,她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
"疼就喊出来。
"念长安轻声道。
顾思瑶摇摇头,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透:"长安,我们是不是疯了?
明明这么苦......"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却觉得......自由。
"念长安望向窗外的星河。
北斗七星清晰可见,勺柄指向北方——北平的方向。
她想起父亲书房里那些被查封的禁书,想起顾家祠堂阴森的门槛,想起张家公子打量货物般的眼神。
"因为这是我们自己选的路。
"她轻轻握住顾思瑶的手,两双布满伤痕的手交叠在一起,像两株在硝烟中倔强交缠的藤蔓军营并非净土。
有些女兵始终瞧不起这些"娇小姐",变着法子刁难她们。
一次射击考核前,念长安发现自己的枪械准星被人动了手脚。
她不动声色地检查完所有零件,首接走到教官面前:"报告!
请求重新校准武器!
"场边响起嘘声。
那个调她枪的北方姑娘大声嘲讽:"废物就别来拖后腿!
"念长安没说话,只是闭眼拆解步枪,又迅速组装。
金属零件在她手中如同温顺的玩具,三十秒内,一支完整的汉阳造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砰!
砰!
砰!
"三声枪响,全部命中靶顾思瑶则用医术赢得了尊重。
当那个曾嘲笑她的女兵因伤口感染高烧不退时,是顾思瑶彻夜照料。
她用野菊花熬制退烧药,撕开自己的衬衣当绷带。
"为什么救我?
"女兵虚弱地问。
顾思瑶正在拧冷毛巾,闻言笑了笑:"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中国的好女儿。
"暴雨倾盆的夜晚,军棚漏得像个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