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篓杨梅。”
太子妃可有可无的“嗯”一声,起身进了内室。
颜嬷嬷扶着她的手臂,低声道,“太子妃不必往心里去,那褚良娣娇纵跋扈,这会子不过是仗着好容色,勾着殿下新鲜些时日罢了。”
太子一旦进了云薇殿,今晚必定不会再去他处。
沈氏坐在梳妆台前卸钗鬟,看着铜镜中的面容,虽清丽端庄,可也比不得褚良娣那般秾艳绝尘,她有些晃神,“是啊,就她那姿色和身段,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但想要长久,终究要看性情。”
男人嘛,身份越尊贵,权势越倾天,放在女人身上的心思便越淡漠。
后院更多的是他们松乏解闷的去处。
只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满头珠翠卸下,颜嬷嬷用指腹轻缓的为她揉着发紧的头皮,她舒服的松口气,“当初她还没进东宫的时候,母亲就说过,大褚的九公主美貌名动天下,一进来是肯定会得宠的,她得宠总比贺良娣得宠的好。”
虽说大褚与大邺国力旗鼓相当,不存在依附与臣服关系。
褚非羽也并非是那种贡品般的和亲公主。
但无论如何,她都是异国皇室血脉,这就注定她做不了景淮渊的正妻,她的子嗣日后也无法被重用。
再往深里想,殿下准不准她生,都在两可之间。
“她这一得宠,贺良娣便失了宠,以这两人的性子,日后怕是且有的闹呢。”
太子妃闭目养神。
颜嬷嬷给太子妃挽了个单螺,“是了,太子妃只需管理好庶务,照顾好大皇孙,凭谁也越不过您。”
太子妃忍不住叹气,这话虽是劝慰,可也揭露了本质,她只有太子妃这个身份可做依仗。
与此同时,金梧殿与碧桐殿也得到同样消息。
贺良娣在屋内来回踱步,身边的嬷嬷丫头都不敢多言,她凌乱的脚步声在静谧中荡起回声。
片刻后,她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