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景淮渊基因冲突,才导致生化妊娠。
可这在皇家眼中,就是你福薄命浅,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陈承徽则是景淮渊未大婚前的司寝宫女,因生育二皇孙,被擢升为承徽,但二皇孙并不得太子喜爱,她自身恩宠也平平。
所以,褚非羽的得宠,在她看来,除了乍得之欢,也是因东宫后院现下有些人才凋零,青黄不接。
不过今年恰逢秋选,到时必定也是要进人的。
众人齐齐行礼,目光聚集在景淮渊身上之余,又不禁分出几分去打量褚非羽。
虽然五日一请安,免不得要聚在一处相见。
但每次见到褚非羽时,总也压不了心中五味杂陈,惊艳,羡慕,嫉妒,酸涩交织一处,如那混合在殿中的杂乱香粉味,总不是正味儿。
褚非羽梳着垂挂髻,正髻两侧各一朵翡翠雕琢而成的木芙蓉发簪,簪后垂两条嫩绿色丝绦,行动间飘逸摇曳,配上她青绿月裙,婷婷袅袅仿若一株清露芳尘的素心兰,端的是清新雅致。
时下女子行卧讲究的是含蓄内敛,行走时稍稍扣肩收颌,半步而前。
偏偏褚非羽特立独行,步履虽不是大开大合,却舒展松弛有度,腰胯几不可察的轻摆,肩定头稳,步摇耳坠纹丝不动。
优雅端庄又不失婀娜多姿。
景淮渊清润的一声“起吧”,请安大戏正式开始。
先开口的是景淮渊,他端坐在上首,面对下方或含羞带怯,或炽热柔情的目光熟视无睹。
无他,唯熟惯尔。
他轻咳一声,贸然而至总不好说是为了陪褚非羽,要有个说得过去的原由。
他对着太子妃温声道,“孤记得过些时日的乞巧节恰好是太子妃生辰,去年因孤在边疆不曾操办,这一年太子妃也是辛苦,今年便摆场宴庆贺一下吧。”
太子妃忙不迭的起身谢恩,景淮渊托起她的手臂,“太子妃不必多礼。”
真是好一番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