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落入带着铁锈味的怀抱。
萧景翊掌心贴着她后心渡来暖意,说出的话却比冰还冷:“太医说你活不过二十,本将军这是在积德。”
“积德?”
她咬破舌尖强撑清明,“萧景翊,你八岁偷吃御赐桂花糕害我顶罪,十岁猎场失火推我挡箭,如今又要我当短命寡妇——你这德积得阎王都胆寒!”
萧景翊忽然笑了。
他这一笑,左眼下的泪痣便染了妖气,俯身时战甲撞得她生疼:“原来昭宁记得这般清楚,那也该记得……”话音未落,墙外传来嘈杂。
陆昭宁趁机挣脱,却见一物从他腰间掉落——半旧的靛青荷包,歪歪扭扭绣着只秃毛鸭子,正是她七岁时的手笔。
“你还留着?”
她怔在原地。
那年上元灯会,萧景翊被继母罚跪祠堂。
她偷塞给他这荷包,里头装着松子糖。
糖化了,黏在鸭子的秃脑袋上,像团丑陋的污渍。
萧景翊捡起荷包轻轻掸灰:“陆小姐的东西,自然要留着讨债。”
“萧将军!”
前院传来二哥陆清晏的笑语,“您这聘礼单子有趣,黄金万两就写‘青梅竹马费’,东海明珠算‘揪头发赔偿金’?”
陆昭宁眼前一黑。
暮色染红琉璃瓦时,陆昭宁被锁在闺房。
八宝架上搁着长公主送来的金丝楠木箱,掀开竟是满满一箱地契。
洒金笺上字迹狷狂:“昭宁砸着玩,不够再添。”
“小姐,萧将军派人送了药来。”
翠果捧着鎏金食盒,嘴里鼓鼓囊囊,“说是川贝枇杷……唔,真甜!”
陆昭宁推开雕花窗,正见萧景翊站在廊下与三哥陆云舟说话。
白发紫袍的青年笑着递过瓷瓶,他接得毫不犹豫,仰头饮尽。
“那是牵机毒!”
她惊呼。
陆云舟闻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