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诞下的是双生子。”
画中两个男童并肩而立,左眼下皆缀朱砂痣。
“另一个孩子呢?”
“死了。”
长公主抚过画上焦痕,“先帝忌惮萧家兵权,逼本宫亲手……”鎏金护甲突然掐住陆昭宁下巴,“所以昭宁,别再让翊儿想起这件事。”
院外忽传马嘶。
陆昭宁推开窗,正见萧景翊在驯那匹额间染红的白马。
月光将他影子拉成两道,一道温柔抚马,一道执剑抵住自己咽喉子时梆子响过三声,陆昭宁被噩梦惊醒。
妆奁上的玉雕鸭子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封染血密函。
展开竟是北境军报——“三月十七,萧将军亲斩敌将,忽自戕未遂,伤口与锁骨齿痕同。”
日期正是她捡到虎符那日!
她赤脚冲进庭院,却见萧景翊立在井边濯洗伤口。
月白中衣浸透血色,左肩新伤与锁骨旧痕组成诡异图腾。
“昭宁。”
他转身轻笑,眼底漫着混沌血雾,“你猜那夜在兵器库,我杀的是敌将……还是自己?”
疾风骤起,白马撞开朱门。
陆昭宁看着马鞍上那道与自己等高的血痕,倏然想起七岁雪夜——被她错认成萧景翊的少年,临死前将虎符塞进她手心:“告诉翊哥哥…小心……”话音未落,一支淬毒箭矢穿透他心口。
而此刻,萧景翊的箭囊里,正插着三支尾羽泛青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