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在青铜怀表表面织出蛛网般的裂痕,夏淼淼的指尖触到表盖的刹那,耳畔突然炸响曾侯乙编钟的"蕤宾"之音。
墨渊的血顺着表链渗入围裙口袋,浸透了那枚刻着云雷纹的弹壳,腐殖土的气息混着血腥味,让她想起洛阳金村大墓开启时涌出的千年秽气。
"拿着这个..."墨渊的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像极了三星堆青铜面具脱落时的颤动。
他的食指按在表盖凤凰的眼睑处,鎏金瞳孔正在渗血:"当子午线重合..."警笛声刺破三个街区外的雨幕,夏淼淼感觉后颈的汗毛被某种电磁场掀起。
怀表齿轮突然逆向转动,表盘上的罗马数字扭曲成甲骨文的"葬"字。
墨渊的手掌重重扣在她肩头,掌纹间的血渍在棉布上洇出河图洛书的纹样。
"别让警察碰到它。
"他的吐息带着青铜锈蚀的酸涩,齿间隐约可见碎瓷的冷光,"特别是...咳...胸牌编号0729的警探..."夏淼淼的玉佩突然灼如炭火,丝绸系带在颈后烙出北斗七星的疤痕。
她看见墨渊后背的血迹正在砖墙上蔓延,勾勒出金沙遗址太阳神鸟的十二道金芒——每道光芒末端都钉着枚青铜蛊虫,正疯狂啃食着时光的肌理。
"当啷——"保罗的银戒滚落脚边,戒面"赑屃"纹章在血水中翻腾。
意大利酒保的鹿皮靴碾过蛊虫尸体,靴跟虎头扣迸出的火星点燃了他手中的雪茄:"亲爱的小凤凰,该处理垃圾了。
"夏淼淼缩进防火梯的阴影,怀表的齿轮咬住她一缕散发。
表盖内侧的鳞甲纹路正在吸血生长,锋利的边缘割破指尖,血珠滴落时竟在积水表面形成微型浑天仪——二十八宿的方位正指向她修复室里的西周玉琮。
"三星...密码..."墨渊最后的呢喃被警靴踏碎。
夏淼淼看见他锁骨处的皮肤突然皲裂,露出皮下青铜铸造的经络,那些金属脉管中流淌的却不是血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