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混着金粉的汞液——与秦始皇陵出土的青铜水禽腹腔内的液体如出一辙。

    巡警的强光手电扫过后巷时，夏淼淼正将怀表塞进装柠檬皮的垃圾袋。

    警探胸牌的反光刺痛了她的瞳孔——0729的钢印编号下，暗刻着与青铜蛊虫相同的饕餮纹。

    "女士，请出示证件。

    "警探的皮质手套擦过她手腕，夏淼淼听见怀表齿轮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鸣。

    玉佩突然剧烈震动，修复师资格证从口袋滑落，证件照上的她穿着汉唐服饰——那是上周为复原壁画做的妆造，此刻却在警用手电下泛着尸衣般的惨白。

    "七月二十九日..."警探摩挲着证件边缘的防伪纹，"真是个适合考古发掘的好日子。

    "他的配枪枪柄上，鎏金的"07"编号正在吸收雨水，渐渐显露出底下被磨去的"实验体"字样。

    保罗突然从后厨窜出，手中的冰桶泼向警犬。

    冻鱼砸在警用装甲车上，鱼鳃里掉出的青铜币在积水中旋转，刻着"半两"篆文的钱币，正是墨渊祖父寿宴上的伴手礼。

    "快走！

    "意大利人用歌剧腔嘶吼，断指上的新鲜伤口正在滴落水银。

    夏淼淼的布鞋踩过警犬的呜咽，怀表链突然缠住她的脚踝——烧焦的相片残角从表链缝隙飘落，那是二十年前考古队在三星堆的合影，父亲的手正搭在一个年轻助教的肩上，而那人的腕表上赫然刻着"墨氏集团"的族徽。

    暴雨突然转为血红色，夏淼淼在街角橱窗的倒影里看见惊悚的一幕：警探的制服正在融化成青铜汁液，胸牌编号渗入皮下，化作锁骨处的"0729"刺青。

    他的瞳孔裂成复眼结构，虹膜纹路与弩箭蛊虫如出一辙。

    怀表在垃圾袋里发出编钟悲鸣，夏淼淼的虎口伤疤突然崩裂。

    血珠沿着相片焦痕游走，渐渐显露出父亲背后的青铜神树——那上面悬挂的不是铃铛，而是上百枚刻着编号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