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处的女儿。
"她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
驾驶舱的空调出风口吹乱了她的短发,几缕发丝粘在了渗出汗珠的额头上。
MU787遇上强气流时,沈清澜正在心中默数披肩上橙汁浸染的经纬线。
羊绒纤维在橙汁的浸润下颜色变深,形成不规则的图案。
空乘的道歉卡在喉咙里——这位乘客处理污渍的手法太过专业,指尖在织物间穿梭的轨迹,像极了她在莫斯科大剧院见过的丝绸修复师。
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指尖因为常年练习而略显粗糙,却在接触面料时异常轻柔。
"头等舱3A?
"声音带着驾驶舱特有的金属质感,像是经过对讲系统过滤后的音色。
沈清澜抬头时,先看到的是反光的金纽扣,在机舱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然后是深蓝色制服袖口露出的手腕——表带压出的白痕像未愈合的伤疤,与周围被晒成小麦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林墨半蹲下来的动作干净利落,显示出良好的体能训练。
她肩章上的西道杠擦过真皮座椅扶手,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特殊织物清洗流程..."她的声音突然中断,驾驶舱传来尖锐的蜂鸣警报,红色的警示灯在天花板上投下危险的光影。
在警报声中,林墨侧头的瞬间,沈清澜注意到她耳后的疤痕——不是想象中的首线,而是锯齿状的闪电形状,像是航图上突然中断的航线。
疤痕周围的皮肤比正常肤色略浅,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当林墨摘下发间别着的钢笔时,沈清澜闻到了薄荷糖混着航空煤油的气息。
这种奇特的组合让她想起小时候去机场接父亲时的味道。
钢笔是经典的飞行员款式,笔帽上刻着细小的飞行高度刻度。
"航司规定。
"钢笔咔嗒合上时,林墨的笔尖在清洁袋背面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