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正抱着文件夹经过,旗袍开叉处露出的脚踝上,红痣与财政局贪腐资金流向图上的标记完全吻合。
她的蓝风铃香水味里混着淡淡的油墨味,显然刚从打印室出来。
“顾秘书,”阮静姝忽然驻足,指尖划过文件夹封面,“马县长说今年的预算报表需要‘特殊照顾’,你懂的吧?”
她的目光落在顾沉的搪瓷杯上,嘴角勾起的弧度里藏着某种不言而喻的威胁。
顾沉注意到她指甲上的豆沙色指甲油,与财政局公章的颜色分毫不差——那是老书记最讨厌的奢靡作风。
“好的,阮秘书,我会注意格式。”
顾沉低头整理打印机,趁机将照片塞回纸袋,指尖在纸盒边缘敲出三长两短的节奏——特种部队的“危险”信号。
下午三点,暴雨突至。
顾沉站在窗边给苏明薇送材料,看见楼下的奥迪A6车牌正是“001”,与老书记退休前的座驾相同。
司机拉开车门时,他注意到车底有磁性追踪器的反光,手指在窗框上轻叩两下——这是提醒江凛注意监控的暗号。
“顾沉,”苏明薇忽然开口,“老书记退休前,有没有提到过‘秋海棠’?”
正在整理文件的手顿了顿,顾沉抬头看见她正盯着自己的工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秋海棠链坠。
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大,掩盖了他心跳的加速。
“老书记说,秋海棠是最坚韧的花。”
顾沉将材料按日期排好,故意忽略对方眼底的审视,“需要帮您泡杯茶吗?
龙井还是普洱?”
“龙井吧,”苏明薇翻开调研报告,笔尖在“预算超标”处画了个圈,“老书记生前最爱喝龙井,对吧?”
茶杯递到桌上时,顾沉注意到她办公桌上的台历,5月9日被红笔圈住,旁边用极小的字写着“周建国退休”。
而在台历背面,用铅笔划着河道工程的分包商名单,其中“翡翠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