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立医院,林晚秋。”
顾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个名字在老书记的临终手札里出现过三次,而他在军区档案里见过的“秋海棠”行动备忘录,落款处正是这个名字。
苏明薇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腕间的秋海棠链坠恰好遮住女人的脸,形成某种宿命般的重叠。
“老书记常说,防汛是大新县的命脉。”
顾沉转身望向窗外的河道,暮色中的河水泛着浑浊,“2000年那场洪水,多亏了他提前部署。”
苏明薇合上相册,忽然从包里取出份文件:“这是省水利厅的举报信,说河道工程的混凝土含泥量超标30%。
顾秘书,你怎么看?”
文件上的举报日期是老书记退休前一天,举报人匿名,却在附页画了朵秋海棠。
顾沉注意到“含泥量”三个字被圈了三次,墨迹颜色比正文深——这是用左手写的,与阮静姝的笔迹完全不同。
“可能需要调阅施工日志和监理报告。”
顾沉的指尖划过“新禾建筑”的名字,“不过……不过财政局的报表还没送来。”
苏明薇接话时,嘴角扯出冷笑,“马县长说系统故障,需要等三天。”
两人的目光在“三天”二字上交汇,顾沉忽然想起阮静姝旗袍上的秋海棠刺绣——那是老书记当年在知青点亲手教给苏母的针法。
窗外传来汽车鸣笛,他看见楼下的奥迪A6正在倒车,车牌“新A·001”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书记,”顾沉忽然压低声音,“如果需要调阅公安局的征地案档案,最好让江副局长亲自跟进。”
苏明薇的眉梢微挑,这个细节没有逃过顾沉的眼睛。
作为新上任的书记,她显然还没完全掌握本地干部的背景,而“江凛”这个名字,正是打开公检法黑幕的关键钥匙。
傍晚六点,公安局档案室。
江凛的警服肩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