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都是器官衰竭。

    他想送检，却被刘铮以‘证据不足’为由驳回。

    三天后，他就‘自杀’了。”

    男人突然转身，双手撑在天台护栏上，俯瞰着下方如蝼蚁般的车流，“而现在，陈建国死了，警徽出现了，还有——”他抬手指向城市东南方，那里有冲天的火光正在撕裂夜空。

    祁颜的瞳孔剧烈收缩。

    那是林氏集团旗下的慈善医院，她昨天刚和周小美讨论过这家医院的器官捐赠异常率。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小吴的语音带着哭腔：“祁法医！

    第二具尸体……不，是第三具！

    不，好多尸体！

    他们被摆成了……像是在做弥撒……”对讲机里传来嘈杂的声响，刘铮的怒吼穿透电流：“方诚！

    立刻带队去医院！

    不准让任何人接近现场！

    尤其是——”他的声音突然卡顿，像是被人捂住了话筒。

    祁颜攥紧日记，指甲几乎抠进纸页：“走。”

    她转身时，风衣下摆扫过天台地面，几片灰烬随之扬起，在月光下宛如未燃尽的纸钱。

    医院地下三层，消毒水的气味中混着浓重的血腥味。

    祁颜踩着积水冲进停尸间，眼前的场景让她的解剖刀险些脱手——八具尸体呈环形跪坐，双手捧着EMPTY的搪瓷碗，碗底用鲜血写着Avaritia（贪婪）。

    正中央的男人穿着白大褂，心脏位置插着一本《神曲·炼狱篇》，书页被血浸透，露出但丁的插画：贪婪者在泥沼中互相撕咬。

    “死者叫张敬尧，”方诚不知何时戴上了橡胶手套，指尖敲了敲尸体胸前的书，“医院财务总监，上周刚被举报挪用善款。

    其他七人都是他的手下，负责伪造器官捐赠记录。”

    他忽然蹲下身，拨开死者紧攥的拳头，里面掉出半枚带血的戒指，“巧了，林世杰今天上午刚给这家医院捐了栋楼，剪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