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戴的就是这枚戒指。”

    祁颜的目光落在尸体摆成的圆环上。

    每个死者的手腕都被割开，血液顺着地面的凹槽汇聚到中央，形成一个倒置的五角星——那是撒旦的印记。

    她掏出便携式光谱仪，在血迹上扫过，荧光剂的反应让她瞳孔骤缩：“这些血……至少有一半来自不同的人，像是从血库里偷来的。”

    “更妙的在这儿。”

    方诚掀开墙角的白布，露出一台正在运转的服务器，屏幕上闪烁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他们在倒卖尿毒症患者的配型信息，买主名单里有很多熟悉的名字——包括刘铮的‘女儿’。”

    他特意加重了引号，目光扫过祁颜瞬间凝固的表情。

    冷藏柜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打断了她的思绪。

    祁颜转身时，看见周小美正脸色惨白地盯着监控屏幕：“祁姐，凌晨两点十七分，监控突然断了，但……”她放大画面角落的阴影，“有人在走廊里留下了这个。”

    那是一枚清晰的鞋印，鞋底纹路呈锯齿状，正是方诚常穿的那款战术靴。

    男人眯起眼睛，指尖摩挲着下巴的疤痕：“有趣，我的鞋昨天送去保养了，现在穿的这双……”他突然弯腰，扯下鞋底的橡胶片，露出里面的金属衬底——这是拆弹专家为了防磁爆特意改装的款式，全江城不超过五个人有。

    祁颜的呼吸一滞。

    她想起解剖室里那具突然“诈尸”的尸体，死者指尖的皮屑检测结果刚刚出来：含有大量橡胶软化剂，和眼前的鞋底材质完全吻合。

    “凶手在模仿你的行动模式，”她低声道，“从陈建国的死亡时间，到现在的鞋印，都是在引导我们把怀疑指向你。”

    方诚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冷意：“更妙的是，刘铮刚才下令封锁现场，不许任何法医介入，除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祁颜胸前的工作牌上，“你。”

    走廊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至少有二十人正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