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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诚扯开领带缠在祁颜掌心,动作粗暴却带着克制,“我们马上回来。”
他拽着她冲向楼梯,皮鞋在积水里溅起水花,经过消防栓时突然停步——玻璃门内的灭火器摆放异常,三具并排,一具倒放,形成个诡异的“L”型。
祁颜的瞳孔骤缩。
L,是林世杰(LinShijie),也是刘铮(LiuZheng),更是……她忽然转身看向来时的走廊,铁栅栏上的锈迹在手电光下竟组成了钢琴键盘的图案,而他们刚才剪断的锁扣,正位于“中央C”的位置。
“肖邦的《雨滴》前奏曲。”
她低语,“母亲出事那天,我在练这首曲子。”
她冲向废弃物处理区的配电盘,用力拍下总闸。
黑暗中,应急灯次第亮起,墙面突然浮现出用荧光颜料绘制的五线谱,每个音符对应着一个铁皮箱编号。
方诚己经在拆第三个箱子。
当啷一声,金属物件落地——是枚带血的子弹,弹头刻着“9mm警用制式”,和父亲尸检报告里的“坠落伤”完全不符。
祁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来早在五年前,父亲就己经被人用枪抵住后背,从天台推下。
对讲机再次响起,这次是苏梦的声音,带着病态的甜腻:“祁法医,你猜我在你父亲的日记里发现了什么?
哦对了,你母亲不是死于医疗事故,是被人注射了过量苯酚——就像你现在闻到的味道。”
背景里传来钢琴声,正是那首《雨滴》,祁颜的太阳穴突突首跳,那是母亲的手机铃声。
“你在哪?”
方诚的声音像绷紧的钢丝,“别做傻事,苏梦,你还有机会……机会?”
女人的笑声突然尖利,“当你们在解剖室卿卿我我时,知道林先生怎么说吗?
他说‘警察都是垃圾,包括那个玩打火机的杂种’。”
钢琴声戛然而止,换成刺耳的电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