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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颜知道,他在提示“水”的线索——港口的海水,医院的废水,还有……“张宏的公司做的是‘水处理’生意。”
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掐进他掌心的老茧,“林世杰的毒品藏在海水淡化设备里,而张宏负责销毁证据,用的是……苯酚溶液。”
方诚接口,抽回手时将一张纸条塞进她袖口,“这是张宏的财务报表,上个月他往‘江城废品回收公司’汇了三百万。”
祁颜展开纸条,看见“废品回收”。
西个字被红笔圈住,右下角画着打火机图案——那是方诚的暗语:“注意纵火案。”
单向玻璃突然发出轻响。
祁颜抬头,看见阴影里站着个穿胶底鞋的人,身形佝偻,左手始终藏在背后。
是张德国——那个在第二起凶案凌晨来报案的老人,自称“路过时看见火光”,可监控显示,他在现场逗留了整整西十分钟。
“张德国今年六十七岁,”方诚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漫不经心,“退休前是市立医院的太平间管理员,和你父亲同年入职。
有趣的是,他每周三都会去教堂做义工,负责……擦拭管风琴。”
祁颜接过话,目光锁定在老人的左手上。
那只手始终戴着毛线手套,即便在闷热的审讯室也没摘下。
她想起林世杰替身的断指,想起第三起凶案现场的胶片反光,忽然意识到:所有凶手都有“残缺”。
暴食者缺了味觉,贪婪者缺了良心,而审判者……缺了一根手指。
“你认识祁正明吗?”
她突然开口,打火机在指间转出火花。
张德国的瞳孔骤缩,胶底鞋在地面蹭出声响,那是紧张时的习惯动作——和当年在市局打扫的陈建国一模一样。
“不、不认识。”
老人的喉结滚动,左手在手套里动了动,“我就是个捡垃圾的……捡垃圾?”
方诚冷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