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去那唯一的一个椅子上坐了,重新脱下裤子,将绒衣绒裤穿上,这才套上了军裤。
环顾西周,墙上一个木头楔子上,挂着一个军装外套,便取了下来,也穿上身了。
穿戴妥当了,这才感觉到暖和了一点。
心中想着,“真别说,还是军装的料子好。
都不想还给姐夫了”。
还没想罢,她便笑嘻嘻地进来了。
脸上泛着红晕,额头还隐隐约约有几滴汗珠。
手里端着两个搪瓷盆,筷子上串着一白一黑两个馍馍。
见卞明宣还在定定地看着她,她也不恼,放下东西,指了指,对卞明宣说:“吃饭吧。
二大娘说,后晌让他家大哥过来,给咱修床板”。
说完,自己也笑了。
刚刚在院子里被一众老婆打趣,说昨晚折腾地太狠了,床板都折腾断了。
想起昨晚,她倒咂摸出那么一点点甜蜜来。
虽说这个丈夫,是自己上吊、跳河、绝食、喝药,闹到人家单位上去,寻死觅活争取来的。
领结婚证的时候,他还是垮着脸的,没想到两盅酒下肚,脱了汗衫,胸肌厚实,怀抱宽敞,还挺有劲儿。
原本想,自己这副模样,总要遭他嫌弃的。
新婚之夜,还特地把煤油灯藏了起来,想模模糊糊的,样子也好看一些。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反倒是他,两盅酒下了肚,闭着眼睛,像没睁眼睛的小猪仔,首往怀里拱。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嘿嘿嘿笑出声来。
笑脸抬起来,对上卞明宣疑惑的脸,她不由得压低声音,捏着嗓子,尽量温柔一些地对他说:“明宣,你放心,我保证让你娶了我,不亏”。
卞明宣还没从疑惑中走出来,现在又来了个当头一棒。
“什么?
娶你?
谁娶你?”
这句话调门有些高,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