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厅的水晶吊灯将展品照得通明,林疏月指尖拂过天鹅绒座椅的裂帛纹。
周小棠错拿的请柬在西装口袋发烫,第三排座位下黏着片烧焦的丝绸——与刑场武士披风残料相同。
"接下来是第37号拍品,唐代鎏金锁子甲残片。
"主持人的声音被耳鸣割裂,林疏月机械义眼突然对焦在展柜玻璃的倒影上。
霍临川正在二楼贵宾室擦拭翡翠袖扣,镜面折射中,他身后浮现出机关城密室的虚影。
"起拍价三百万。
"举牌声此起彼伏时,展柜内的锁子甲突然共振。
林疏月按住发烫的香囊,鎏金缠枝纹如蛇游走,在她掌心烙出北斗凹痕。
当第12次举牌价突破千万时,霍临川突然起身,墨玉棋子破空击中展柜防弹玻璃。
"咔——"裂纹如蛛网蔓延,安保人员冲向展台刹那,锁子甲残片突然悬浮成北斗阵型。
林疏月瞳孔星轨不受控地转动,前世记忆如潮水涌入——十岁的霍临川蜷缩在青铜鼎内,透过饕餮纹孔洞目睹满门被屠。
"林小姐。
"程砚舟鬼魅般出现在邻座,白手套按在她颤抖的腕间,"体温异常升高1.3℃,建议终止观测。
"拍卖槌重重砸下时,林疏月看见幻象中的血泊漫过现实地砖。
霍临川不知何时来到展台,藏青西装泛着冷金属光泽,袖扣机关纹与锁子甲残片的鎏金纹完美契合。
"这件拍品存在断代误差。
"他举起紫外灯照射锁子甲接缝处,"真正的唐代鱼鳞甲应含0.7%的砷铜合金,而此物......"灯光扫过处,甲片缝隙渗出黑色黏液。
前排竞拍者突然抽搐倒地,西装内袋掉出青铜材质的玄鸟徽章。
骚乱中,林疏月看见霍临川用棋子划开掌心,将血抹在锁子甲裂纹处。
"闭眼!
"程砚舟的白手套蒙住她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