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青铜齿轮咬合的声响，再睁眼时展台己空。

    霍临川的翡翠袖扣缺了一角，鲜血顺着西装翻领滴在拍卖名录上，将”新纪元集团“五个字染得猩红。

    "你的机械义眼，"他转身时瞳孔泛着不正常的金芒，"能看到几个时空重叠点？

    "林疏月后退半步撞进展柜，后背贴上冰冷的青铜爵。

    这件本该在库房封存的周代酒器，此刻竟出现在拍卖厅。

    爵身饕餮纹的瞳孔处，嵌着星盘碎片特有的虹彩石。

    "霍总说笑......"话音未落，整座展厅突然倾斜。

    展柜玻璃炸裂成菱形碎片，在空中凝成南唐星图。

    霍临川扯下领带缠住她渗血的手腕，布料下的皮肤温度骤降至12℃。

    "抓紧。

    "他踩碎地砖露出暗格，青铜齿轮组正在疯狂运转。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林疏月听见八百年前的更鼓声。

    程砚舟的白手套抓住她左肩，三人坠入正在闭合的时空裂缝。

    无数记忆碎片擦身而过，昭华公主的火刑场、机关城的血月、实验室爆炸的火光......当他们跌坐在霍氏大厦地下金库时，青铜爵正插在星盘凹槽里缓缓转动。

    霍临川撕开浸血的衬衫，锁骨下方赫然烙着与刑场武士相同的黄金面具纹。

    "误差值4.8%。

    "程砚舟检查着金库门禁系统，"监察使第七守则，见证者应被清除。

    "林疏月摸向藏在内衣暗袋的青铜钥匙，却发现它己与星盘碎片融合。

    钥匙柄端的螭吻雕像睁开琥珀色竖瞳，吐出的不再是玉珠，而是半片染血的虎符。

    "解释。

    "她将虎符碎片抵在霍临川喉结。

    男人握住她手腕的力道足以捏碎腕骨，体温却开始回升："林小姐不妨问问令尊，当年为何要剜去你的眼睛？

    "金库顶灯突然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