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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洒出药箱里的朱砂粉,惨白指骨刚探出池面就缩了回去。
桥尽头蹲着个穿嫁衣的女鬼,怀里抱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她伸出半融化的手:“喜糖...给我喜糖......”陪嫁药箱里只有半包驱虫的甘草片。
我硬着头皮递过去,女鬼塞进嘴里嚼得咯吱响,腐烂的脸突然抽搐:“是那个负心汉的味道!”
她尖啸着扑来,我扬手把雄黄粉全糊在她脸上。
女鬼捂着脸惨叫后退,腐肉从指缝间簌簌掉落。
我趁机冲向骨桥尽头,药箱里晒干的艾草突然自燃,青烟裹着雄黄味在身后筑起屏障。
暗红血池翻涌如沸,数不清的断手扒着池沿往上爬,指节敲击骨桥的脆响让人牙酸。
地图从袖袋滑落,养父的血迹在妖界月光下显出新的字迹:过桥撕嫁衣,朱砂抹眉心。
我咬牙扯破三层麻布内衬,金线刺绣遇风即燃,烧成个火圈暂时逼退追兵。
朱砂粉混着冷汗抹上额头的瞬间,远处宫殿侧门的石兽突然睁眼。
两只三尾猫妖蹲在门柱上舔爪,琉璃似的眼珠转过来:“活人新娘?
有趣有趣。”
左边那只甩尾扫落瓦片,锋利的碎陶片擦过我耳际,“先让姐姐尝尝鲜——”药箱夹层弹出个小瓷瓶,是养父配的猫薄荷粉。
我扬手洒向空中,两只猫妖突然炸毛弓背,追着粉末又抓又滚,把侧门撞出个缺口。
门内飘来浓重的药味,混着铁锈和腐木的气息,熏得人睁不开眼。
廊柱上悬挂的灯笼突然亮起绿火,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抓痕。
我摸到块松动的墙砖,按地图指示左三右二地敲击,暗门“咔嗒”滑开的刹那,药箱里的甘草片突然疯狂震颤——养父说过,这是遇到剧毒物的征兆。
成群的毒蛛从天花板垂落,每只都有巴掌大,腹部花纹酷似人脸。
我抓起艾草灰混着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