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的指尖还残留着青焰的余温,捏住我腕骨的力道却像寒铁镣铐。
玉牌上的“玄”字篆文突然发烫,烫得我掌心钻心疼——三日前城西破庙躲雨时,那个蒙面劫匪喉结下方,也有同样的烙印。
“把东西还来。”
他赤瞳逼近,呼出的气息扫过我睫毛。
我抬脚狠踹他膝盖,趁他松手的瞬间,抓起案上药杵砸向琉璃窗。
脆响声中,月光混着夜风灌进来,照亮他半边面容。
蒙面巾的系带早被烧毁,此刻松松垮垮挂在耳后。
那道横贯左眉的伤疤,正是我那日用碎石划破的!
“是你!”
我攥紧玉牌后退,后腰抵上冰凉的青铜棺,“抢我钱袋的穷散修,摇身变成妖族之王?
苏婉知道她嫁的是个土匪头子吗?”
玄霄慢条斯理扯下面巾,伤疤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青:“夫人那日赏的石头,可比苏家给的嫁妆值钱。”
他抬手轻挥,满地狼藉的丹房突然浮起荧光,碎裂的琉璃瓶自动复原,苏婉生母的头颅在药液中重新闭目。
我摸向袖中短刀,却被他抢先一步扣住手腕。
养父刻的辟邪符擦过他掌心,竟灼出缕缕黑烟。
玄霄闷哼着松手,眸色陡然阴沉:“苏家连诛妖刃都舍得给你,看来是真要拿嫡女献祭。”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鹿角长老的嗓音穿透门板:“王上,吉时己到——”玄霄忽然揽住我的腰,袖中滑出块红盖头罩在我头上。
我屈膝顶向他下腹,却被他用腿压住:“夫人想被长老们发现是假新娘,尽管闹。”
他贴着盖头低笑,“那些老家伙,可是最爱生剥人皮做鼓面。”
喜乐声比丹房爆炸还刺耳。
玄霄牵着我走过长廊时,指腹摩挲着我腕间血契印记。
两侧石柱上的蛇形烛台突然齐声嘶鸣,绿火暴涨三寸,照见暗处无数双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