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的眼睛。
“一拜天地!”
司仪的蛇信子险些扫到我盖头。
我梗着脖子不低头,玄霄掌心按在我后颈,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
供桌上的青铜鼎突然炸开,滚出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白日追杀我的豁嘴怪!
豁嘴怪的头颅骨碌碌滚到脚边,独眼还死死瞪着我。
盖头被血染成暗红,我抬脚把脑袋踢向鹿角长老:“这份贺礼,送给长老补身子!”
玄霄扣住我手腕的力道陡然加重。
血契印记灼烧般发烫,我疼得咬破舌尖,混着血沫啐在他衣襟:“装什么夫妻情深?
那夜在破庙,你抢我钱袋时可没这么讲究!”
满堂哗然。
蛇首乐师的唢呐吹破了音,鹿角长老的尾巴扫翻酒坛。
玄霄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狰狞的妖纹:“诸位听听,本王的王妃——三日前就急着与夫君洞房呢。”
盖头被妖风掀起,我抓起供桌上的青铜酒壶砸过去。
玄霄偏头躲开,酒液泼在墙面符咒上,瞬间腐蚀出焦黑的洞。
长老们尖叫着现出原形,鹿角暴涨刺穿房梁,蛇尾横扫撞倒烛台。
“血契己成,夫人还想逃?”
玄霄在混乱中掐住我脖子,指尖陷进妖纹胎记。
我摸到藏在袖中的诛妖刃,狠狠扎向他心口妖纹中心:“你这土匪头子,也配称王?”
刀刃刺入的瞬间,他心口突然浮出淡金光晕——与我胎记上的金纹一模一样!
玄霄瞳孔骤缩,猛地将我按在供桌上。
供品瓜果滚落一地,我抬膝顶向他腰腹,却被他用腿压住:“夫人这胎记,是从小就有?”
殿外突然炸响惊雷。
一道紫电劈开穹顶,正中被腐蚀的符咒。
玄霄拽着我滚向角落,原先站立处的地砖己化作齑粉。
烟雾中传来苍老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