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水珠落在梅的手背。
她笑着舔掉水珠,动作自然得让我心脏漏跳一拍——这个画面,我曾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反复回想,却始终想不起汽水究竟是什么味道。
太阳渐渐西斜,把云层染成橘红色。
梅趴在凉亭的石栏上,望着远处的城市发呆:"你说,我们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时光。
我看着她侧脸的剪影,突然想起某个平行时空里,她会成为一名教师,在讲台上度过平凡却幸福的一生;而在我所处的现实,她的生命永远停在了二十八岁的雨季。
"一定会很好。
"我听见自己说。
梅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你知道吗?
我一首觉得你很特别。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石栏,"第一次在图书馆见到你,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淹没在突然刮起的山风里。
我握紧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我多希望能告诉她,我们早己在时光的长河里相遇过无数次。
暮色渐浓,天空泛起诡异的紫红色。
梅突然指着远处惊呼:"快看!
火烧云!
"她兴奋地跳起来,发间的蝴蝶发卡掉在地上。
我弯腰去捡,却在触到发卡的瞬间,听见一阵刺耳的耳鸣。
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梅的惊呼声变得遥远而模糊,仿佛隔着层毛玻璃。
"你怎么了?
"梅的声音带着担忧。
我首起身,发现她的脸有些模糊,像是老式电视机信号不好时的雪花屏。
"没事。
"我强撑着微笑,把发卡别回她的发间。
可当我的手指碰到她的发丝,那种不真实感愈发强烈,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像晨雾般消散。
下山的路上,梅突然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