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重叠——"想要活命,明日申时去寒潭。
""轰!
"潭水凝成冰凤将林氏拍向树干,断裂的肋骨刺破华服。
楚昭转身时听见骨骼碎裂的脆响,就像去年秋猎,楚玥一箭射穿白鹿咽喉时,那生灵最后的哀鸣。
乱葬岗的磷火在雪夜跳着幽绿的舞。
楚昭蜷在残碑后查看伤口,月光透过指缝漏在碑文上——"爱妾芸娘之墓"。
她嗤笑着抹去字迹,这是楚家处置罪奴的老把戏。
母亲被草席裹着扔到这里时,碑上刻的恐怕也是这类虚情假意的悼文。
额间凤纹忽然发烫,月光如银丝渗入皮肤。
她尝试触碰墓碑上的霜花,冰晶立刻攀附成匕首——与那夜刺入嫡兄楚明诚心口的冰刃一模一样。
三日前,这个曾将滚烫蜡油滴在她手背的"兄长",被发现冻毙在夏荷池中,全身覆满诡异冰霜。
"谁?!
"枯枝断裂声从十步外传来。
楚昭握紧冰刃潜行,却在拨开荒草时怔住——玄甲青年仰面倒在血泊里,胸口的断箭随着呼吸起伏。
这让她想起十二岁那年,马厩里难产的母马也是这样剧烈喘息,而林氏吩咐管家:"快剖开肚子取小马驹,母畜死了便扔去喂狗。
""灵气......"青年突然睁眼,兽类般的竖瞳锁住她的咽喉。
他暴起扣住楚昭手腕的力道,与三年前那个试图侵犯她的马夫如出一辙。
但这次,冰刃刺入对方肩头时,喷涌的鲜血竟化作青烟。
"陆骁。
"青年歪头吐出带血的布条,"你救我,我帮你杀人。
"他撕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旧疤——与楚昭在父亲密室见过的"药人"尸体一模一样。
篝火舔舐着兔肉,陆骁蹲在火堆旁数蚂蚁。
这场景荒谬得让楚昭想起儿时唯一温暖的记忆:母亲偷了厨房的馍馍,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