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房烤火。
火光照亮母亲腕间的烙印——"谢"字。
彼时不懂,如今想来,那或许是某个世族的罪奴印记。
"叮——"银丝缠住脚踝的瞬间,楚昭袖中冰刃己抵住来人心口。
玄衣男子广袖缀满星图,面具下传来冷冽嗓音:"七日竟未爆体而亡,倒是比前三个试验品强些。
""谢无咎。
"她将玉佩抛向火堆,"我娘的眼眶,可还留着你的琉璃珠子?
"面具碎裂的刹那,狂风卷起千堆雪。
楚昭看见十年前那张脸——祭坛上的男子眼角多了一道疤,正与她昨夜在柴房见到的蒙面人伤痕重合。
原来所谓"申时寒潭"的提示,不过是场血腥的观察实验。
"打架找我!
"陆骁的刀架在谢无咎颈间,他歪头的样子像极了楚昭养过的瘸腿狼犬——那畜生为护主被楚明诚乱棍打死时,也是这般龇着染血的牙。
谢无咎指尖点在她眉心:"小凤凰,你的命火要熄了。
"剧痛席卷全身时,楚昭恍惚看见母亲站在火中微笑。
原来当年柴房失火并非意外,母亲将她推出窗棂时的最后一句,竟是"去找谢......"破庙蛛网垂在残破的神像上,楚昭腕间的白泽银镯泛着冷光。
这让她想起及笄那日,林氏施舍的镀银簪子——当日插进楚玥手背时,嫡姐的惨叫可比现在动听多了。
"那神棍的血真难喝。
"陆骁蹲在房梁啃烧鸡,油渍落在楚昭脚边,汇成个歪扭的"谢"字。
就像母亲咽气前,用血在雪地画的残缺符号。
庙外鸦群突然凄厉嘶鸣,楚昭推开斑驳木窗——皇都方向的浓烟凝成九个血字:楚氏炼药,童骨为鼎,天必诛之她抚过银镯轻笑:"谢无咎,这份聘礼,我定要你楚谢两家血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