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早读课的朗朗书声中，我盯着教室最后一排的空座位。

    杨鹤轩己经三天没来上课了，但他的课桌上每天都会出现新的水渍，形状像一条盘踞的鱼。

    “简老师。

    “教导主任突然出现在门口，脸色比粉笔灰还白，“教育局来检查了，周副局长点名要听你的课。

    “我合上教案时，发现扉页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水写的字迹：“天一生水，地六成之“。

    这是《河图》里关于水之生数的记载，但此刻更像一个警告。

    走廊的窗玻璃上结满了细密的水珠。

    透过水雾，我看见周正平站在操场中央，正用那根银制手杖丈量地面。

    杖尖每次点地，都会留下一小滩蓝色液体，吸引着成群的苍蝇。

    “今天我们学习虚拟语气。

    “我转身在黑板上写下“IfIwere...“，粉笔突然折断。

    学生们倒吸一口凉气——断落的粉笔在讲台上滚出一个“七“字。

    周正平的笑声从后门传来。

    他西装革履地走进教室，手杖在地面敲出规律的声响。

    嗒。

    嗒。

    嗒。

    每一声都精准地卡在心跳间隙。

    “虚拟语气是个有趣的语法点。

    “他站上讲台，手杖突然指向林小雨，“这位同学，请用虚拟语气造个句子：如果我是第七条鱼...“林小雨的嘴唇开始颤抖。

    她的睫毛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随着眨眼簌簌落下。

    当她开口时，声音里带着诡异的回声：“IfIweretheseventhfish...IwouldswimbacktoBckLake.“（如果我是第七条鱼...我会游回黑湖）全班寂静。

    周正平满意地点点头，手杖突然戳向地面的一块瓷砖。

    瓷砖应声而碎，露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