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埋着的东西——七片鱼骨,排列成北斗七星的模样。
“简老师,“他俯身捡起最亮的那片鱼骨递给我,“你丢了这个。
“那是人的指骨。
准确地说,是我二十年前留在黑湖的三根指骨中的第一根。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
暴雨倾盆而下,但雨滴是蓝色的,打在窗上发出指甲刮擦般的声响。
学生们惊恐地发现,雨水在玻璃上腐蚀出一行字:还剩六天周正平整理着袖扣准备离开时,我注意到他的手腕内侧有一块鳞片状的胎记——和当年黑湖实验记录上画的标记一模一样。
“对了,“他在门口回头,“李主任让我转告你,明天全校体检。
特别要检查...血型。
“他刚离开,林小雨就晕倒在课桌上。
校医赶来时,发现她的耳后有片正在扩散的蓝色斑纹,形状像鱼鳃。
放学铃响后,我在讲台抽屉里发现一个湿漉漉的笔记本。
翻开最后一页,上面是李小荷的笔迹:“我们七个都喝了实验室的水。
现在我能听见黑湖的鱼在梦里说话。
它们说...第七个祭品必须是纯阳命格的人。
“笔记本的夹层里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显示1998年的黑湖边,七个孩子并排站立。
最中间那个戴着“07“号徽章的男孩,赫然是年幼的周正平。
照片背面用血写着:“丙子年七杀位,黑湖为眼,阳骨为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