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鬟在门外低语。
孙姨娘连忙擦去泪痕,换上温柔的笑:“让他进来——明轩,今日在老夫人院子里,可曾看清翡翠璜的暗格?”
少年进门时带着夜风的冷意,袖中滑出半幅图纸:“母亲,我看见苏盈把聘礼单封皮缝了惊鸿剑穗,那是侯府嫡子的标志,她这是要把定北军的联姻,坐实成侯府的嫡脉传承。”
孙姨娘望着儿子眼中的锐意,忽然想起自己当年在侯府当丫鬟时,偷看见老夫人给嫡女戴翡翠璜的场景。
她伸手抚过明轩耳后的朱砂痣,忽然觉得,这颗模仿来的胎记,终有一日会成为他登上侯府高位的印记。
“明日按计划行事,”她低声道,“雪融砂下在杏仁酥里,记得让绿梅去送——那丫头刚被苏盈吓破了胆,正好当替死鬼。”
明轩点头,指尖划过图纸上的“定北军”三个字:“母亲放心,我己让钱嬷嬷联络北疆的旧部,只要翡翠璜到手,惊鸿阵的布防图……嘘——”孙姨娘猛地捂住他的嘴,目光扫过窗外的紫藤架,“这些话,唯有在东宫的蟠龙纹火漆印里才能说。”
少年垂下眼,袖中藏着的,正是今日从老夫人院外拾到的半张密信,上面用侯府暗语写着“忍冬初绽,银杏未老”。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只要拿到翡翠璜,定北军的军权,终将成为他踏入朝堂的踏板。
这一夜,东跨院的炭火格外旺盛,将孙姨娘耳后的朱砂痣烤得发烫。
她摸着妆匣里的雪融砂,忽然想起苏盈今日在老夫人面前的样子——月白羽纱裙上的忍冬花暗纹,在阳光下明明灭灭,像极了她前世见过的、侯府铁骑军旗上的纹章。
但那又如何?
她勾唇冷笑,指尖碾碎了朵白蝶兰,汁液渗进掌心,像极了雪融砂的颜色。
这一次,她要让那朵高傲的忍冬花,在西域的毒砂里,彻底凋零。
而此刻的西跨院,苏盈正对着铜镜,用银针挑开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