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墙上挂着的侯府地图，指尖划过“惊鸿阵”的标记——那是苏盈的外祖独创的骑兵阵，若配上定北军的银杏纹印信，足以横扫北疆。

    而她的儿子苏明轩，空有侯府旧仆的支持，却连翡翠璜的暗格机关都打不开。

    “你说，该怎么动手？”

    她忽然转身，指甲掐进周妈妈的肩膀，“她现在连饮食都让绿枝盯着，连老夫人都给她当靠山……夫人忘了，”周妈妈忍痛取出个描金小盒，“咱们还有这个——西域的‘雪融砂’，混在胭脂里无色无味，每日用三次，不出半月，便能让她咳血不止，状若肺痨。”

    孙姨娘瞳孔微缩。

    雪融砂，她在东宫密信里见过，是太子赏给心腹的毒药，专门用来对付政敌。

    她接过盒子，指尖触到盒底的蟠龙纹，忽然想起苏盈腕间的翡翠璜，此刻怕是正贴着那丫头的胸口，护着侯府的秘辛。

    “可她懂医理……懂医理才好，”周妈妈阴恻恻地笑，“咱们就把毒下在她自己配的药里——明日她不是要核对三皇子的聘礼？

    老奴让厨房做些杏仁酥，掺上雪融砂，就说是给她压惊的。”

    孙姨娘望着窗外的紫藤架，月光透过花影，在周妈妈脸上投下斑驳的暗纹。

    她忽然想起，苏盈近日总在紫藤架下看书，膝头放着本《千金方》，书页间夹着定北军的兵图——那本该是她儿子的东西。

    “好。”

    她忽然冷笑，将雪融砂塞进妆匣最底层，“就让她尝尝，自己学的医理，如何救不了自己——对了，让明轩把侯府商铺的账册抄两份，一份给老爷，一份……”她指尖划过蟠龙纹，“送给东宫的太子殿下。”

    更漏声敲过两下，暖阁里的烛火忽然爆起个灯花。

    孙姨娘对着铜镜，用雪融砂混着胭脂，在耳后点了颗新的朱砂痣，比苏盈的泪痣还要红上三分——她要让所有人看见，侯府的嫡女标记，本该属于她的女儿。

    “夫人，明轩少爷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