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上青光竟如潮水退去，最终凝成"五品杂灵根"。

    "不合格，下一个。

    ""明明是三品！

    "人群中突然冲出个布衣少年，"我看见了！

    "剑光闪过，少年捂着喷血的右臂倒地。

    监考修士甩去剑上血珠："扰乱选拔者，废一臂。

    "林寒的指甲抠进掌心。

    那少年他认得，是西村张铁匠的儿子，上月还帮林雪修过药炉。

    "哥……"背上的林雪轻轻发抖。

    他最终沉默地退到人群边缘，看着王焕大笑着踏上飞舟。

    药篓里的紫灵芝不知何时被踩碎了两株，粘稠的汁液渗过篓底，滴在他脚背上，像一滩干涸的血。

    乌云压顶时，林寒蹲在巷角给妹妹喂水。

    "那个哥哥……会死吗？

    "林雪指着远处被拖走的布衣少年。

    陶碗突然裂了道缝。

    林寒看着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想起测灵碑上被抹去的青光。

    若当时站出来的是他，此刻被废的便是给妹妹采药的手。

    暴雨倾盆而下。

    他脱下外衫裹住林雪，赤膊走在雨里。

    紫灵芝的残渣混着雨水从篓底漏出，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的紫色痕迹，像条奄奄一息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