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青儿迅速将绢布塞回竹筒,起身时己经恢复平静。
"北疆风雪阻路,军报延迟也是常事。
"她故意提高声音,"明日早朝再呈报吧。
""有劳柳尚宫。
"韩庶后退一步,声音恢复公事公办的冷硬,"末将告退。
"突然,屏风后传来布料摩擦声,新帝不知何时己经站在阴影里,正静静注视着她。
"陛下..."她心跳如鼓,不确定皇帝看到了多少。
"韩庶来过了?
"新帝的声音异常平静。
"送北疆军报。
"柳青儿稳住呼吸,"妾身让他明日早朝再呈。
"新帝走到案前,柳青儿指甲陷入掌心,看着皇帝漫不经心地摸着竹筒,突然问:"青儿,你说阿晋现在到奈何桥了吗?
"柳青儿一怔:"陛下...""他小时候最怕黑。
"新帝摩挲着竹筒上的纹路,"七岁那年捉迷藏,他躲在御膳房的米缸里睡着了。
找到时哭得喘不上气,说梦见被关在永远出不去的铁笼子里。
"竹筒被打开,北疆军报滑落案几。
新帝看都没看,只是盯着空竹筒内侧——那里本该有密信留下的细微痕迹。
柳青儿突然跪下:"妾身有罪。
""哦?
"新帝挑眉。
"妾身...在香里加了安神的药材。
"她额头触地,"陛下连日噩梦,龙体..."话未说完,下巴被冰凉的手指抬起。
新帝俯身凝视她的眼睛,目光锐利如刀:"朕梦见阿晋浑身是血地站在景阳宫,手里牵着个看不清脸的孩子。
他说...皇兄,你漏了一个。
"柳青儿背后渗出冷汗,却听皇帝突然轻笑:"荒唐的梦,是不是?
""陛下该用药了。
"她强自镇定地起身,去取案头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