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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珠上的反光。

    "柯衡定睛看去，每颗玻璃珠内部都映出一个模糊的白影，像是穿着长袍的人形。

    老周突然尖叫着指向镜子。

    在众人身影之间，多出一个背对镜面的白大褂，肩膀上沾着新鲜的血迹。

    方默蜷缩在角落，白大褂沾满黑色黏液；刘振背靠墙壁，警用匕首横在胸前，刀尖滴着同样的黑色液体；小鹿的床空了，只剩下一滩正在蒸发的黑水和几缕金发——她的头发原本是黑色的。

    "那是什么鬼东西？

    "刘振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第40号实验品。

    "齐临冷静得可怕，"液态记忆载体。

    "柯衡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你是说...她不是人类？

    ""曾经是。

    "齐临弯腰捡起那枚十字架胸针，"首到被天使选中。

    "方默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这疯子写的都是真的！

    《黑暗诊疗室》，液态记忆可以重塑肉体..."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表情变得异常惊恐，"等等，如果小鹿是死者，那第二个死者是谁？

    "仿佛回答他的问题，广播沙沙响起："第二天黑夜结束。

    请前往药房验尸。

    "药房在B区走廊尽头。

    前往的路上，柯衡注意到墙上的血迹形成了箭头图案，指引他们前进。

    更诡异的是，那些血迹看起来己经干涸多年，呈暗褐色，与他们刚刚经历的血腥夜晚完全不符。

    "时间不对..."柯衡喃喃自语。

    齐临不动声色地靠近："这里的时空是扭曲的。

    有些区域比你记忆中更老，有些则...更新。

    "药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出熟悉的哼歌声——是小鹿的摇篮曲。

    刘振一脚踹开门，警用匕首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