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萧渊沈贵妃皇帝 本章:第176章

    她冷淡的眸光注视着上位的大理寺卿,“说白了,大人是柿子专挑软的捏,觉得陈家势微,好欺负罢了,对吗?”

    “不敢,不敢,四皇子妃哪里话,”他暗暗擦了把冷汗,不是说四皇子只是来旁听吗,如今看来,分明是和陈家一伙的,这案子,不好办了啊。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陈公子解开锁链。”

    衙役立即上前将锁链解开,陈家公子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死人一般,一动不动。

    沈安安蹙了蹙眉。

    这时,案子正式进入帷幕,先是由桃粉叙述亲眼目睹陈家公子杀害殷红的过程,她说的言之凿凿,时间地点都无比清晰,让人不信都难。

    “陈公子,你有何话辩驳。”

    陈家公子抬起一双空洞绝望的眸子,注视了桃粉一瞬,说道,“回大人,我无话可说。”

    “儿,”

    “表哥。”

    “陈公子,”

    陈夫人肝肠寸断,扑过去摇晃他,“我不信你会狠心杀了她,事发前一日,你还在为了她和我闹,说宁死不肯娶旁人,短短一夜,你怎么可能会杀了她,儿,你快说,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当娘求你了,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就不活了。”

    陈家公子抬手扶住痛哭的陈夫人,眸子微微动容,哽咽道,“娘,她死了,她死了,儿子就算活着,也是行尸走肉,和死了无异,您就别逼儿了。”

    “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娘早该答应你的。”陈夫人眼中存着最后一丝希冀,“儿啊,就算是为了娘,你绝对不能认啊。”

    啪——

    惊堂木突然的巨响让公堂顿时一静,大理寺卿沉声道,“陈家公子,本官再问你最后一次,若你依旧认罪,此案就此结案,依大梁律法,将判你斩立决!”

    “儿,”陈夫人拼命摇头。

    林雨柔也走上前,“表哥,不能认,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姨母也会活不成的。”

    “我,我,”他垂着头,陷入深深的自责与纠结。

    “是我害了殷红,若是我早些将她娶进门去,或是将她保护起来,她就不会死,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死的。”

    陈夫人抱着他,几乎是嚎啕大哭。

    另一侧,桃粉看着母子二人,眸光闪了闪,紧抿着唇垂下头仿佛是不敢再看。

    沈安安眸光扫过垂着头的桃粉,眼圈含泪的许姑娘,不咸不淡的开口,“陈公子用情至深,想追随殷红姑娘而去,实在令人感佩,可就不知殷红姑娘若是活着,会不会怨恨陈公子的软弱无能。”

    陈家公子空洞的眸子终于有了别的情绪,扭头看向了沈安安。

    她不紧不慢的说道,“若殷红姑娘当真是你所杀,你以命相抵,无可厚非,可若不是,那就说明害她之人另有其人,很有可能就在公堂之上,就等着你死后,全身而退,大肆庆祝,你一人软弱,死了干脆,就是可惜了那姑娘还有腹中之子,白白冤死。”

    最后四个字,仿佛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陈家公子的心上,他眸子立时猩红,双拳紧攥。

    大理寺卿再一次拍响惊堂木,“陈家公子,留给你的时辰不多了,你究竟认是不认。”

    陈夫人摇晃着他,林雨柔在一旁规劝,还夹杂着许姑娘的哭声,她小步上前,搀扶住陈夫人,对陈公子道。

    “都是我们的错,若非因我们的婚事,殷红姑娘也不会死,她是被我们的婚事害死了,那个孩子,还不曾睁开眼看看这世间,就死了,都是我们的错。”

    陈家公子眼中的希冀再次泯灭,慢慢归于死寂。

    “陈公子。”桃粉的指责适时响起,“我姐姐心悦你,连命都给了你,你就忍心看着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含冤九泉吗?”

    第252章变故

    “我,我…”

    “桃粉姑娘。”沈安安先陈公子一步开口,“据我所知,殷红姑娘也曾多数救济于你,对你不说恩同再造,也算仁至义尽,如今她不在了,你为何不陪她去死?”

    桃粉面色惨白,“我,我,我要揪出幕后真凶,给我姐姐报仇。”

    “呵,”她轻笑一声,轻飘飘的看了陈家公子一眼。

    “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渡自绝人,陈公子若是想清楚了,就认吧,也别耽误大家时间。”

    “我,我,没有杀殷红。”陈公子抬眸,盯着惊堂案后的大理寺卿,再次重复说,“我,没有杀殷红,那日我根本就不曾去过醉春楼,桃粉是在构陷。”

    “桃粉。”他偏头看向眼神躲闪的桃粉,声音掷地有声,“我不知晓你为何要害我,但殷红在时,对你百般疼爱,银钱接济无数,从无半丝对你不住,你如此作为,可对的住自已的良心。”

    “不,我没有。”桃粉努力遮掩住眼中的诧异和慌张,“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你,是你杀了她,你说那日不在醉春楼,谁能给你作证。”

    “我…”他目光投向了一侧的许姑娘,许姑娘立即避开他眼神,低垂着头往后躲去。

    陈公子蹙眉,一时没有言语。

    “陈公子,若你拿不出证据,便无法为自已洗脱罪名,一样要判死罪。”

    几息之后,大理寺卿沉声唤人,“来人,将陈家公子拉出去,斩…”

    “慢着。”沈安安慢悠悠起身,来到公堂中央,“我有证据。”

    墨香从袖中掏出一本书,递给了上位的大理寺卿,他连忙恭敬接过。

    他先是看了萧渊一眼,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四皇子妃,您这是……”

    “账本。”她在墨香搬来的椅子里坐下,语气平静,“前几日,我的人从桃粉姑娘手中拿到两张百两银票,还曾亲耳听到,桃粉姑娘说事成之后有人许她万两,给她先天有疾的相好治病。”

    沈安安目光睨向脸色苍白无比的桃粉,继续开口,“我思来想去,便怀疑桃粉姑娘是为了那郎君的病,答应做伪证,陷害陈家公子,就让人去查了查,果然,在钱号,查到了蛛丝马迹,可惜申府的人先一步,将账本取走了。”

    “而这一本,是申府账房先生偷出来的,他怕受到牵连,连夜逃了,却被申府追杀,机缘巧合被我的人救下,而那两百两银票,就出自申府。”

    “嗤…”寂静的公堂上,突然响起一声嗤笑,申允白冷冷开口,“一个账本能说明什么,两百两银票又能说明什么,四皇子妃,您就算救人心切,也不能拿如此没有说服力的东西上公堂啊。”

    “是吗?”沈安安似笑非笑,“那申大人说说,这两百两银票,是出自你申府吗?”

    “是又如何,我念桃粉姑娘与那郎君深情厚谊,不忍二人阴阳两隔,出手相救,有何问题?”

    “啧。”沈安安挑唇轻笑,“那申大人还当真是个大善人,出手好生阔绰。”

    “申大人奉银几何,竟拿两百两银子做善事,我记得,你初来乍到没几日吧,奉银发了吗?当初在灵山,你只是个误入山的庄户人家,穷得叮当响,如今短短时日,就能拿出如此数额,我看,大理寺应该先查查申大人的银钱往来才对。”

    “对,四皇子妃说的有理。”那些来旁听的言官逮着时机怎会不落井下石。

    “我等早就怀疑你沽名钓誉,利用那青楼女子陷害官宦子弟,如今罪证确凿,你还要抵赖,当真是恬不知耻。”

    “寺卿大人,那两百两银票一定是他买通桃粉姑娘的定金。”

    言官们众口一词,讨伐申允白,公堂一时乱的厉害,大理寺卿直想一头栽倒,躲开这祸事儿才好。

    “申大人,您可有话要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申允白冷哼一声,施施然坐下,“仅凭一个账本,随意捏造的罪名,可构不成确凿证据。”

    “死到临头,你还砌词狡辩,”御史中丞满脸怒容,“若不是你,你为何抢夺钱号账本,追杀府上账房?”

    “四皇子妃,您方才不是说将那账房救下来了吗,便就让那人上堂来当堂对质,看他还有何话可说。”

    沈安安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申允白,又瞥向低垂着头,辩不清神色的桃粉,眉头微微蹙起,一丝不安慢慢爬上心头,好似有哪里不对劲儿,又实在说不上来。

    “夫人,让他们上堂就是。”萧渊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

    庆安押着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倒在公堂中央,二人齐齐见礼,“草民参见各位贵人。”

    “堂下何人?”

    “草民是钱号掌柜,王山。”

    “草民乃是申府账房,赵文平。”

    “王山,”大理寺卿沉声询问,“据说有人上门抢夺了你钱号上月账本,可是属实?”

    “什么账本?”王山眼中都是茫然,“草民不知啊。”

    现场一阵哗然,旋即是死一般的安静。

    申允白发出一声轻笑,眸中是玩味的不屑。

    砰——庆安一脚将王山踹翻在地,厉声怒斥,“你胡说什么,给我想清楚了再说,那日在钱号,你是怎么和我说的,给我老实交代。”

    王山吓的哆嗦往前爬行了几步,“大人明鉴,小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人今日正在家中算账,然后就被抓了来。”

    庆安气的一把拎起了赵文平的衣领,“你说,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赵文平抖的更加厉害,“小人,小人,小人忘了贵人是怎么交代的,贵人恕罪啊。”他拼命对着庆安磕头。

    “贵人昨夜教小人的太多了,小人记不住那么多啊。”

    沈安安凝视着二人,眸光冰冷至极,她缓缓抬眸,看向了申允白,后者对她勾唇微笑。

    那些言官像是突然被扼住了脖子的鸡,憋的脸都红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

    “庆安,住手。”沈安安淡淡开口,阻止了庆安即将挥下的拳头。

    那两人像是恐惧到了极致,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我知晓四皇子妃和陈家沾亲带故,救人心切,可即便如此,也不该随意抓人,蓄意污蔑,需知陷害朝廷命官,可是要判刑的,你说是吧,寺卿大人。”

    我不知道!!!

    大理寺卿看着这戏剧化的走向,恨不能捂住脑袋装死,在萧渊投来的冷戾目光中,他端着笑说,“许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寺卿大人,公然包庇徇私,不太好吧?”申允白面上挂着笑,眸子却冷的结冰。

    “……”

    “申大人想要如何?”沈安安视线从那二人身上收回来,淡淡说。

    “依法办事,本官只求一个清白,否则日后人人效仿,善事都变成了买凶害人,那还有谁敢施善。”

    “寺卿大人,莫忘了皇上公平公正的交代,若是大人势焰可畏,我也不惧到奉天殿中,论个究竟。”

    “这,申大人,不值当,不值当。”大理寺卿一个头两个头,眼珠子在萧渊和申允白之间来回穿梭,恨不能眼瞎耳聋才好。

    他斟酌着说,“此事,确实是四皇子妃冲动鲁莽,误会了申大人,要不由本官做主,四皇子妃给申大人赔,赔,赔个,罪…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最后几句话,他是在萧渊极具威慑力的眸光下硬挤出来的。

    “案子还未曾结束,寺卿大人怎么就肯定,是我家夫人误会冤枉了申尚书。”萧渊语气平静,却令在位众人都不寒而栗。

    申允白冷冷开口,“人证早已交代是四皇子妃威逼胁迫,不结案,四皇子还有何话可说?”

    萧渊不轻不重的冷笑了一声,眸子微微眯起,沈安安先他一步开了口,“桃粉那两百两银子,是你故意设计于我吧,以此定陈家罪,堵了御史嘴,申尚书,当真是好算计,好谋划。”

    “申某还是那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四皇子妃买凶陷害本官之罪尚不曾处理,还是莫胡言乱语,以免又添新罪。”

    惊堂案后的大理寺卿已经双手抱住了头,头发都要愁白了。

    “寺卿大人,依律法,四皇子妃当如何处置?”

    “寺卿大人,”萧渊只是一个称呼,就让大理寺卿的身子剧烈一抖。

    “依,依律法,当,当仗责三十,轻者三年牢狱,重则不计,申尚书,这…”

    “既如此,还请寺卿大人秉公办理。”申允白步步紧逼。

    那是杀了大理寺卿他也不敢啊!!

    他恨不能缩去桌子底下,等四皇子和申允白闹出个究竟后再出来。

    就在这时,沈安安淡淡扫过涉事几人,平静开口,“都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我当真冤枉了申大人,自是愿意承担后果,可若是没有,申大人又当如何?”

    第253章破局之法

    “四皇子妃想如何?”

    “我不像申大人那般小肚鸡肠,咄咄逼人,若是证明,陈家公子不是凶手,申大人助纣为虐,便自罚三十仗,赔罪认错。”

    申允白凝视沈安安一瞬,点头,“那便依四皇子妃所言。”

    二人达成协议,其余人自是没有意见,大理寺卿更仿佛是活过来一般,精神都抖擞了。

    二人私自下注,可与他无关。

    “安安。”萧渊蹙了蹙眉,后者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微微一笑。

    “桃粉姑娘,”她再次开口,声音冷如寒冬腊月的冰雪,“为了给情人治病,背弃恩人姐姐,午夜梦回,就不觉亏心吗?陈公子死后,你就不怕殷红姑娘寻你问罪?”

    桃粉身子骤僵,恐慌和诧异在眸中疯狂翻滚,她死死咬着牙,泪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面上,“奴家听不懂四皇子妃在说什么。”

    “呵,是吗。”

    桃粉突然开始拼命磕头,“贵人,奴家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句虚言。”×39

    不一会儿,地面上就残留了一大片血迹,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四皇子妃。”许姑娘柔柔开口,“事已至此,就别逼桃粉姑娘了,好歹是一条人命,此事都是我和陈公子造的孽,若是好好与我说,我也是可以接纳殷红姑娘的,何苦就闹到了这般地步。”

    沈安安不轻不重的睨了许姑娘一眼,没什么情绪,却让她心神一震,一股凉意上涌。

    “许姑娘先别急,待会儿有的是时间留给许姑娘自责哭诉。”

    她悲色一滞,“四皇子妃这是什么意思?”

    沈安安不语,视线飘向了庆丰,后者对她微微颔首。

    “桃粉姑娘不必再瞒了,那位三郎君是位正人君子,早就将一切都交代了。”.

    桃粉骤然抬头,眸中满是惊惧,“你,你们找上了三郎?”

    “桃粉—”

    此时,屏风后突然响起有气无力的男声,只是唤了一句,就开始止不住的低咳。

    “三郎。”桃粉立即要冲去屏风后,被衙役给拦住了,她一脸焦急的看着那处,“我不是送你出城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你的身子如何经得住折腾。”

    “桃粉,”男子幽幽叹了口气,“别再执迷不悟了,殷红姑娘对我们恩重如山,陈公子是她的心头好,你这么做,是恩将仇报啊,我们就算离开,此生都会良心不安,活在愧疚悔恨之中。”

    “桃粉,你是个真挚善良的姑娘,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违背自已的良心,我不喜欢。”

    “三郎,三郎,”桃粉朝屏风后伸出手,哭的肝肠寸断,“我不想你死,不想你死,你别再说了,别说了。”

    “桃粉,咳咳咳咳…”

    “三郎,你没事吧,三郎。”

    “我没事,我只是伤心,都是我没用,连累了你。”

    “不是,不是的,姐姐已经死了,可你还活着,若是连你都留不住,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桃粉,交代了吧,别再害陈公子了,他不是坏人。”

    桃粉死死咬着牙,半伏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桃粉姑娘,你…”

    “许姑娘。”沈安安猛然转头,阴鸷冷戾的目光盯着许家姑娘,“再多嘴,当心我让人给你缝上!”

    许姑娘被如此凌厉的沈安安吓的连连后退,心脏都加快了跳动,咽了咽口水再说不出一个字。

    “桃粉姑娘,”沈安安缓步上前,在她跟前站定,俯瞰着地上的女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说是不说,好言奉劝一句,三郎君可有功名在身,若因你之过尽毁,良心是否能安?”

    “我,我,”

    “四皇子妃,”申允白冷冷开口,“你这不是审案,而是威逼胁迫,你明知那郎君是桃粉姑娘最最在意之人,却以功名恐吓。”

    “她若是没做,我就算拿三郎君的命恐吓,也是徒劳,”沈安安偏头凝视着申允白,“还是说申大人怕了?心虚了?不敢让我继续问下去了?”

    申允白脸色难看至极,萧渊的声音在堂中缓慢低沉的响起,“庆安,庆丰,守住大理寺门,今日说不清楚,一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是。”

    大理寺卿眼睁睁看着庆安带人出去,庆丰则领着一众人将公堂团团围住,愣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哆哆嗦嗦的坐在椅子上,努力缩小存在感。

    申允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大堂此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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