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快、最好让我解气的方法。
接下来,十次……二十次……
有被狗咬……有被车撞……
各种各样的死法,他都尝试了一遍。
我实在没力气陪他玩了。
他打搅到我了。
“停。”
我冷冷地开口。
“傅天琪,对吧。”
“请你不要再用这种自虐的方式召唤我。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干,你这样让我很困扰。”
“而且,持续不断地作死,是浪费社会资源。”
傅天琪还打着抖,冷汗和血透过衬衫沁出来,但他仍然站得笔直。
长时间的折磨,已经让他瘦成了皮包骨头。
他勉强扯了个笑,却痛得他闭上眼。
“知道了。”
“你还在生气,因为白浅浅还在,对吗?”
“放心,她马上就生下宝宝了。你受的苦,她肯定也要尝一尝的。”
他阴狠的表情一闪而过。
很快又和我谈起从前的事:
“以前我总是写纸条给你,但后来换了冰箱,我……我就写得少了,现在补给你……”
他踉跄着将一个沾满血的纸条塞进我手心。
脱离梦境前,我听见他笑了一声。
手心温热。
纸条上赫然写着:
我毫无波动地丢掉。
已经忘了。
傅天琪在医院修养了三个月。
他出院那天,白浅浅临盆。
他特意嘱咐医生用剖腹产,不上麻药。
没有医生敢接,所以他将白浅浅带到了实验室。
负责人冷汗直流,吓得腿软。
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做手术。
白浅浅疯了,从求饶到痛骂,最后只剩下痛苦的哀嚎。
婴儿的啼哭声,成了她的死亡倒计时。
她没能见到自己的孩子。
而所以孩子的父亲,只是站在那里,冷漠地等待她的死亡。
“傅天琪,你不得好死。”
“你以为我死了,沈舒怡就会回来吗?我告诉你,她根本不会,她已经死了……”
“被你亲手送到解刨台上,看着解刨死的!”
白浅浅疯狂地大笑,涨红了脸。
“闭嘴。”
听见我的名字,男人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却不是怜悯,而是愤恨。
都是这个女人。
要不是她,他怎么会失去我。
怎么会一次一次看着我去死,直到再也活不过来,成为一堆骨灰。
但没关系,我还活着。
他还能在梦里见到我。
白浅浅痛苦地捂着伤口,吐出一口血。
她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