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谢仪舟 本章:第34章

    抓紧江景之的衣裳,接受了这个吻。

    然而江景之并不满足。

    他有这种想法很久了,

    因为各种原因耽搁,始终未能付出行动。

    而今终于得逞,谢仪舟也与他猜测的一样,没有拒绝,这让他心头悸动,

    热血直冲上头。

    按捺了会儿,

    江景之最终决定舍弃理智,放任唇舌追大胆摸索。——失忆时的他没脸没皮,如今的他可不能输。

    放任的后果就是茶水的余韵化成了钩子,

    引着他想往更深处探索。

    他的动作越发急促贪婪,谢仪舟却浑身一颤,

    “唔”了一声,想往后退。

    江景之不许。

    他揽在谢仪舟腰间的手臂一箍,

    轻巧地翻了个身,一瞬间,两人位置互换,谢仪舟成了被围困的那个。

    胸膛与凹凸有致的身躯贴得严丝合缝,谢仪舟面红耳赤,想推开他,也想搂紧他,江景之被她这么蹭了几下,心底火苗彻底勾起。

    就在谢仪舟控制不住地屈起双膝时,江景之动作一滞,歪头倒在了她脖颈上。

    谢仪舟面色潮红,张着唇急促地喘了几下,睁着迷蒙双目偏脸,看见江景之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地压在她身上。

    这情形十分眼熟,让她记起两人第一次亲吻的结局。

    谢仪舟心头一慌,忙不迭地伸手抬着江景之的脸,“……江景之!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江景之没反应。

    “饿死鬼!”

    谢仪舟很慌张,差点高声喊人进来了。

    幸好她用残存的理智记起了徐院使嘱咐过,前期江景之是有可能会出现昏睡、麻痹等情况的。

    谢仪舟稍稍安心,抚摸了会儿江景之的面庞,手挪动到他后颈,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脑袋偏枕在自己颈侧。

    江景之尚未平息的呼吸拂在她脸颊、脖颈,痒痒的。

    谢仪舟忍了会儿,待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后,虚软的四肢也终于有了力气,她重新捧起江景之的脸,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然后撑着他的肩膀,小心地将他从身上挪了下去。

    她起身,先把江景之凌乱的衣裳整理好,再整理自己,轻拭了拭唇面,去外面让人请徐院使过来。

    徐院使随时待命,来得迅速,检查过后,问:“怎么晕过去的?”

    “……突然……”谢仪舟脸还热着,含糊道,“……是突然晕过去的,跟被人打晕了似的……”

    她没法说出事情真相,又怕隐瞒会影响到徐院使导致他误诊,说完又道:“他情绪……起伏较大,用了些力气……不知道是否有影响……”

    徐院使恐出现意外,沉思了下,详细问道:“殿下苏醒后都说了些什么?神智可清晰?苏醒了多长时间?”

    “……说、说了几句闲话,神智清晰……”谢仪舟低着头,细声答了。

    应当是清醒的,怀疑她动了色心轻薄他呢,还会用同样的理由反过来那样对她,一定是清醒的。

    前面的问题好答,最后一个有点难。

    谢仪舟被吻得头脑混沌,连白天黑夜都不知晓了,谈何时间的流逝?

    她面色绯红,窘迫道:“我没注意他醒了多久……”

    徐院使责怪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重新为江景之检查后,道:“不碍事的,脉搏呼吸都正常,瞧着像是不适应体内变化导致的晕厥,再观察看看。这次可要多多注意些,若是一个人看不住,就找几个侍卫过来守着。”

    谢仪舟尴尬地答应了。

    她怕江景之醒来后再和方才那样发疯,但又怕自己误了事,送走徐院使后,想了想,还是喊了宋黎杉进来陪同。

    有了别人在场,又是深夜时分,她不好做些让人浮想的事情,安静地守了半宿,在天将亮时趴在桌上睡了过去,等醒来,天已转明,她身上披着件薄绒披风。

    谢仪舟懵懂了下,记起昨日的事情,连忙转头看向床榻的方向。

    “没醒。”宋黎杉身为太子近卫,十分尽责,轻声道,“呼吸平稳,脉搏稳健,是安睡的脉象。”

    谢仪舟轻出一口气,到床榻边瞧了眼,见江景之的状况与宋黎杉所言无二,就先回房间洗漱去了。

    转了一圈回来,刚进内室,就看见宋黎杉正在开窗。

    “外面起了雾,很冷的,还是关着吧。”

    宋黎杉迟疑了下,停住了手。

    谢仪舟又道:“你一宿没睡了,快回去歇着。徐院使过不久就要来了,外面还有侍卫在,我一个人守一会儿,不碍事的。”

    宋黎杉偏着脸,稍微等了片刻,回答道:“那我就先退下了。”

    她人走了,开了一半的窗子留在了那里。

    天气转冷,外面起了白霜与浓雾,从窗口望去,雕梁画栋的府邸被笼罩在晨雾中,跟云中仙境一般,颇具缥缈的诗情画意。

    就是着实很冷。

    谢仪舟被晨雾中的寒风扑了个满怀,打着寒颤匆匆合上了窗。

    再来到床榻边,江景之依旧安静地睡着。

    谢仪舟静静看了会儿,凑过去探了探江景之的脉搏,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都没察觉异常,就拧了帕子给他擦拭脸庞。

    巾帕拂过他颧骨,落在唇面上时,昨晚的事情浮现在谢仪舟脑海中,她脸一红,心底忍不住燥热几分。

    正失神,突地听见一道熟悉的轻笑声。

    谢仪舟回神,目光一转,恰好与躺在榻上的江景之相对。

    轰的一下,她的脸红透了。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吭声?”谢仪舟心里尴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干脆先发制人,不太流畅地质问起来。

    江景之挑眉,道:“猜。”

    他什么时候醒的?

    往前不好猜,但是往后……江景之在时,他手底下的侍卫从不会擅自做主,宋黎杉去开窗的行为,一定是江景之授意。

    也就是说,他至少是在谢仪舟回来之前苏醒的。

    谢仪舟懊恼,她光想着江景之会冷,竟没注意到宋黎杉的反常行为……难怪让她回去休息时,她刻意等了片刻才出去,定是在等江景之是否阻止。

    谢仪舟又被他捉弄了。

    都这样了还要捉弄人。

    她不想顺着江景之了,收了巾帕放回原处,道:“外面冷,不好开窗。你既然醒了,就先躺着,我去让人通知徐院使。”

    “好。”江景之的声音从床榻上飘出来,低沉的,很轻。

    谢仪舟快步走到外面,将要开门,突然停下,原地思量了下,转身返回室内。

    床榻上,江景之依旧安静地躺着,看见去而复返的谢仪舟,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愉快的笑。

    谢仪舟紧紧盯着他,问:“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有。”江景之说着,又笑了起来。

    谢仪舟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抿了抿唇,道:“你说。”

    江景之目光幽幽地对着她,半晌,轻声道:“甜。”

    谢仪舟板起脸,尽管她脸上遍布红霞,没有一点儿暴怒的威慑力。她道:“喜欢吗?那你想不想再亲一次?”

    江景之:“……”

    四目相对,片刻后,谢仪舟坐在他床榻旁,弯下腰,捧住他的脸,缓慢地凑近。

    安静的房间中,两道呼吸声渐渐急促,几乎纠缠在一起,却迟迟没能突破最后的屏障。

    谢仪舟望着近在咫尺、浑身紧绷的江景之,突然笑了起来,清新的气息扑到江景之鼻尖,让他脸上阵青阵白。

    从谢仪舟前来献药,第一次为江景之换药至今,已经被他装睡,冷不防地吓过好几回了。

    依照他的性子,不可能装睡半天,醒来后除了言语上的挑衅外什么都不做。

    除非他动不了,也说不了太多的话。

    徐院使说过的,他可能回出现麻痹症状。

    有过昨晚陡然昏睡过去的事迹,谢仪舟对此不怎么担心,抿着唇笑了又笑,止住后,双肘撑在江景之胸口,问:“每次只能说一个字了吗?多说几个字会怎样?”

    被揭穿的江景之面色阴沉地瞪了她一眼。

    往常都是谢仪舟话少,被他纠缠着询问,烦得谢仪舟想打人。现在情况反了过来,谢仪舟觉得很稀奇。

    “不能说话不能动,那你方才是怎么让宋黎杉去开窗的?”谢仪舟用手捏了捏他下巴,笑着问,“是说‘窗’,还是说‘关’?又或者,你是两个字分开说的?”

    江景之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盯着谢仪舟,冰冷的目光中写满威胁。

    “生气了?”谢仪舟一点也不怕,搬出以前他问自己的话,心想难怪他以前明知自己在生气,还非要这样问一句……看着对方大怒却束手无策的模样,真令人愉快。

    喜欢归喜欢,仇还是要报的。

    谢仪舟看着江景之自食恶果的模样嘴角止不住地弯起。

    好一会儿,她清清嗓子,继续问:“除了不能动,有别的不适吗?”

    还能妄想用调戏她的法子来遮掩住异常、能冷眼威胁她,肯定是没有别的不适的。

    谢仪舟明知故问,看见江景之闭上眼拒绝交流,再次笑了起来,笑得身子直颤。

    第49章

    “我都喜欢。”

    从前饿死鬼躺着不能动,

    还有一张嘴能说个不停,谢仪舟那时候初离家,生活拮据,

    情绪也不好,嘴笨又寡言,完全不是他的对手,除了离得远远的不搭理他外,

    没有任何应对他的手段。

    现在江景之的行动与语音全部被剥夺,

    终于能让谢仪舟出口恶气了。

    “渴不渴?饿不饿?”

    “头晕吗?”

    “有不舒适的地方要说呀,不能讳疾忌医。”

    “……”

    这是谢仪舟话最多的一天,她在江景之面前问个不停,气得江景之学起她以前那样闭眼装听不见。

    直到徐院使被宋黎杉请了过来。

    不出意料,

    江景之的情况不严重,好好休息就能恢复。

    只是全身麻痹的症状能够慢慢缓解,

    突发晕厥就不好说了。

    徐院使未亲眼目睹,不敢确定以后还会不会发生,叮嘱道:“未免发生意外,殿下近期最好不要外出。”

    江景之的眼神冰锥一样的刺向徐院使。

    ——这人骄矜惯了,对目前受制于人的情况接受不能,

    遇到单字无法阐明自己意思的时候,

    索性不开口,仗着身份高贵,使眼色让别人猜。

    徐院使与他默契不足,

    斟酌了下,小心回道:“殿下若是一定要外出,

    请务必多带些侍卫。”

    江景之的目光更凶了。

    “他是想问……”谢仪舟在一旁忍笑,好心解释,

    “……近期大概是多久?”

    徐院使感激地看了看谢仪舟,向着江景之拱手道:“这个不好说,要看殿下的身体……殿下身子强健,抵抗这点毒素应当不成问题,多观察两日就能见分晓。”

    这种事强求不得,只能如此。

    诚如徐院使所言,江景之身体很强壮,不过一日,肢体已经能有反应了,只是做不来大动作,下不了榻,说不了长句。

    刚能动弹,就有两个大臣求见,江景之接见完,让人喊谢仪舟过来。

    “靠近点。”他道。

    谢仪舟知道他的麻痹状态缓和了很多,谨慎地摇头拒绝:“你记仇,肯定是要抓我报仇的,万一我控制不住推搡你,害你撞了脑袋出了意外怎么办?你现在这样脆弱……”

    江景之虽然能动了,但的确还很脆弱,饮水都要别人喂。

    他神色阴暗道:“我想报仇,你……”

    才说出三个字,声音就转弱,一句话没说完,江景之有自知之明地停了下来。

    谢仪舟咯咯笑了起来,替他说道:“你要报仇,我肯定逃不过。我知道啊,不过能晚一点是一点嘛。”

    “行。”江景之面色沉沉道,“你等着。”

    谢仪舟不到他身边去,他嗓子没完全恢复,不想说话,威胁完谢仪舟就翻看起侍卫送来的政务折子。

    他看折子,谢仪舟在一旁看他,听他说哪个大臣废话多,哪个地方官员的折子是冠冕堂皇的假话,偶尔看见不满意的,就扬言要给人家记上一笔。

    江景之说不了长句,措辞精简,但这些事情在谢仪舟眼中很稀奇。

    她耐着性子听江景之说,慢慢从站在变成坐着,又不知不觉挪到了江景之身旁,与他挨着,时而帮他整理手边看完的折子。

    期间江景之好几次转眼看她,她都没发现。

    江景之掂量下自己的力气,觉得现在的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便没趁机报仇,就这么安详地又过一日。

    到第三日,江景之的麻痹症状终于缓解了很多,有人搀扶的情况下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不过他不愿意在人前暴露短处,鲜少让人搀扶。

    徐院使照常来看了诊,他才走,贺岭带着消息进来了。

    “殿下将痊愈的消息传开后,这几日京中多处有异动……”贺岭一一禀告。

    这些都在预料之中,他说得很平静,直到提及那个幼时伤了脑袋、心智只有几岁孩童大的显王。

    “显王爷这几日府上来往的宾客多了些,三教九流均有……”贺岭说得犹疑,“昨日还出城了一躺,属下命人暗中跟随,半路竟被甩开……”

    这可不像心智不全的表现。

    谢仪舟机警地竖起耳朵,想听到更多,江景之却依旧淡然,道:“不急。”

    就两个字,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急,还是因为嗓子不便,只能说出来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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