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骚扰最频繁的就是羌军,要是有关内人落在他们手上,一向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明明上午祁之蕴带着傅安出门时还好好的!
“城西口……”傅安的声音飘散在风口,似是无力。
“将军呢?”刘副将扶起傅安,忙召两人帮忙把他抬进去。
军令严明,他没有私自带兵出去的权利。
“今日将军照例去关外巡逻了啊!”一位士兵急忙答道。
“那等找到将军,小姐都不知道去哪了!”
秦南易知晓军纪,士兵们只认军令不认私情。
他们等不到祁知礼回来。
这样的情况,再多拖一刻对祁之蕴而言都是危险。
来不及多想,他叫来侍卫:“整顿一下,所有人同我去城西口。”
和他一路过来的侍卫不到四十多人,而羌军即便只是是骚扰,也有着一百多人的队伍。
他要去救祁之蕴,就要做好无生还的准备。
祁之蕴必须平安,心中默念着。
他没有犹豫。
就算是死,这次他也一定会救祁之蕴。
将军府彻底陷入寂静。
待秦南易带兵走后不久。
“他走了吗?”
傅安自一旁的屋内走出,面无表情的用手帕擦着身上的鲜血,哪还有半分伤重的样子?
院内,刘副将笑着点头,对刚刚的一幕还心有余悸:“走了走了,你小子不错啊,装备齐全,我差点都误以为你真出事了。”
“做戏做全套,师傅的事就是我的事。”
擦干身上的血污,傅安对着刘副将眨眨眼:“走吧,等会把那野鸡烤了,不然不好吃了。”
秦南易带着一行四十多人悄无声息的摸到城西口。
羌族人常年在这附近游荡,但今日却安静的出奇,连一丝风声都格外刺耳。
他们赶到时,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让人胃里阵阵翻涌。
“找找附近有没有洞穴。”
秦南易下令,声音里有他察觉不到的惧意。
他害怕会是祁之蕴的血。
“是。”侍卫们应声而散,开始搜寻四周。
他们绕着黄沙覆盖的残垣过去,一架马车突兀的停在枯木前。
侍卫指道:“那不是云黛郡主的马车吗?”
秦南易循声仔细一看,果然是云黛离开前坐的马车。
他有如雷击的愣在原地,云黛也被抓了?
“找到洞穴了!”
不远处又有侍卫传来发现,顾不得多想,秦南易赶紧调转马头。
洞穴内,火把有如天光。
他远远看见一抹红衣飘飘,正准备喊,却听见一声熟悉的惊呼,祁之蕴倒了下去。
他立马冲过去抱起人,发现她双目紧闭,嘴角溢出鲜血。
感受着怀里的微弱心跳,他长舒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
他在问刚才发出惊呼声的源头。
角落里,云黛手里紧紧捏着一个白玉瓶,裙摆沾满沙土,显得狼狈不堪。
“我……我回京的车马被羌军截了,是之蕴姐救了我,带我跑了出来……”
她像是惊魂未定:“那羌族人给我们下了毒,之蕴姐没撑住……所以……”
可秦南易眼尖的看到了她手里的瓶子,问道:“那是什么?”
“是解药,之蕴姐带着我逃出来的时候趁着混乱抢的。”
“拿来!”秦南易的声音不容置疑。
“不行,这里只有一颗解药!”
一颗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