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碰过金蟒么,还是让他碰过你?”
池霖咬住嘴唇,还是嗯嗯地叫床,陈钰景没再问,池霖不敢保证陈钰景到底看出了些什么。
反正,那不会是让陈钰景高兴的东西。
陈钰景又射入一泡新鲜精液,他握着池霖的膝盖,看着自己的阳具一点一点拔出来,看着小穴伴随着呼吸开合流精的样子,穴口的肉瓣虽然有努力想要合上,但被真真假假的鸡巴拴了这么久,它早已经完全无法闭合了。
池霖第一次看穿陈钰景的心思,论到操逼的事,男人脑子里能想的二两东西,池霖还能猜不通透?
池霖坏笑,刻薄地讥讽:“别想,不会给你怀上的,要是能怀上,你猜为什么我天天跟一堆男人做肚子还是平得要死呢?”
陈钰景微笑了一下,心境开阔得很:“可能没到时候吧,医生说过你身体除了阴茎发育不良,其他器官都是健康的,我可以慢慢等到你长熟的时候。”
“已经被干熟了!!就是怀不上哈哈哈!!”
陈钰景低头亲他的额心:“不重要,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陈钰景想要起身,被池霖按住面颊,池霖脸上的揶揄全都消失不见:“放我回去,你不可能藏我一辈子,李炽没那么好糊弄,而且,我辛辛苦苦开起来的公司,就因为你不要了?”
陈钰景神色不变:“我说了,我会加倍补偿给你。”
他微微一顿:“除了鸡巴。”
池霖本来满眼烧起愤怒的火光,但听到陈钰景嘴里冷不丁吐出个脏透的词,池霖的笑点很低,而且很怪,这种没有幽默感的男人,气他说出点和性格相悖的词,就让池霖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你说鸡巴太好笑了!我今天不想再呆在这,你要出去做什么?带上我啊?”
池霖为了激将陈钰景,歪着脑袋补充:“李炽干什么都愿意带着我,你比不上他。”
陈钰景心知肚明池霖打的什么主意,池霖想多在外面露露面,这么大个千金失踪了,不可能压得住,池晟和李炽更会煽风点火,制造舆论压力,池霖这张脸又不是什么普通路人,豪门放出的悬赏额可是笔巨额数目,保不准有谁见了池霖,给他的后宫通风报信呢?
陈钰景却爽快地点头答应。
“好,我带上你,下午接你好么?”
“那我能见到金蟒了吗?”
池霖眨巴眼,陈钰景嘴上的微笑还是完美的,黑眼珠古井无波地看着池霖,语气温温和和:“别故意刺激我好么?你不想金蟒被惩罚,就不要再说这种话。”
“就要见金蟒!!他有意思得很!!”
“跟我洗个澡,洗完再睡一会,要吃东西么。”
陈钰景完全无视了池霖的作妖劲儿,打横抱起来,直奔浴室。
池霖却喜怒无常地乖下来,搂住陈钰景的脖子,不做声,他冷不丁地知道,刚刚要是为了护着金蟒,不再跟陈钰景提金蟒的名字,金蟒反而一定会受到惩罚。
陈钰景就是这么个坏东西。
他被陈钰景按部就班地抱进浴室准备翻新,脸蛋搭在陈钰景肩膀上,恹恹地想着,明明是很适合进后宫的人选,却偏偏是个坏逼。
所以他迟早会离开陈钰景的。.
22亲友团到访
陈钰景的会客室迎来一批贵客,他面色一贯从容,被跟班簇拥着从深红色基调的走廊里穿行而过,鉴于来客们的身份,他冷静得有些过头了点。
简直是在刻意无视客人的分量。
跟班亦步亦趋,一行人停到门前,立刻快步上前一人,为陈钰景恭恭敬敬地打开大门。
走廊避光的昏暗被大片窗页投进的明净日光驱散得干干净净,屋子不大不小,装潢也低调,但细节处经得起细品,是个克制但暗藏华贵的屋子,和陈钰景这个人一模一样。
那么唯一不相配的,就是室内几个眼里恨不能将陈钰景生吞活剥的男人了。
陈钰景好似感知迟钝一般,对李炽叶今寒许钊的三倍戾气视而不见,露出一副没人挑得出毛病的热忱和忧心忡忡,直奔他的——老丈人而去。
端坐在单人沙发里的池晟鬓边已经生出白发,面上盖着一层阴云,他的官即便十岁的年纪依然周正非凡,年轻时的风采自然不会输给这些晚辈,他颈边、手臂上都爆出青筋,但只是阴恻恻地盯着陈钰景,没说出任何宣泄愤怒的话。
池晟在忍耐情绪。
池晟丢了千金,心中的愤怒与慌张只会比池霖的男人们更有深厚度,但他年长,而且是个半生掌控大局的上位者,情绪控制力堪称恐怖,就算李炽许钊在同龄人里罕见的冷静成熟,此时也不怎么耐得住性子,随时要冲过来撕碎陈钰景,和池晟的忍耐力相比,还是青涩了些。
叶今寒双眼更是通红,怕是离发疯不远。
陈钰景的眼线遍布在他的地盘里,所以,他很清楚池霖那一窝男人今早全来了,但来露面的只有这三个,李炽是必然的,池霖在他手里弄丢,并且是后宫社会地位最高的男人,他自然得来露面施压。
骆瑜?脾气暴躁冲动,许世澜也如是,他们这番亲自见他,目的明显,是想套他的话,池霖在他手里,甭管谁理亏,陈钰景都是有恃无恐的。
他们必须得服软,委曲求全,冲动的人自然不能参与这次会面。
许钊是以池霖公司合伙人的名义来会陈钰景,他在电影界名气极大,自带媒体和舆论的压力,陈钰景这种在黑白两界游走的灰色人物,最不需要的就是曝光率,许钊纵使身家跟陈钰景不是一个阶级,但性格沉稳,有极多媒体渠道,陈钰景对付他也得有所顾虑。
精挑细选出来对付他的。
叶今寒就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变数了,陈钰景料到这疯批性格偏激,怕是已经濒临精神失常,他们不带上他,他就得做点恐怖的事。
这三个情敌里,陈钰景其实只留意叶今寒,李炽许钊被身份和理智控制着,他们懂得限度,只有叶今寒,有自毁倾向,性格残缺,他受了刺激能干出什么,就算是陈钰景也猜不到。
况且,陈钰景从进屋就瞅见叶今寒手里藏着点东西,难怪他做了池霖的第一个男人,阴人都一个画风,不过疯狗动起手,自然和池霖那小猫不是一回事。
几个男人皮相优越得失真,陈钰景的办公室倒更像是男模的工作室,但只有陈钰景是从内而外的翩翩如玉、神采奕奕,其他几个男人虽然穿着正装收拾得精神,眼眶却都挂着同款青黑,两腮消瘦到紧贴在颌骨上。
叶今寒本身就比别的男人单薄些,现在更是有些瘦到脱相。
陈钰景对此没有任何道德压力,这个坏逼东西甚至觉得很有趣,玩味地想,叶今寒有多久没正经吃东西了?
看来他再养池霖一阵子,这个疯批自己就能饿死自己,倒给他省事。
陈钰景对金蟒轻声嘱咐:“看好他。”
金蟒点头,在众人不留神之间,他已经站在叶今寒身后,叶今寒但凡想用手里藏的东西对陈钰景干点什么,只会落得被金蟒卸掉关节的下场。
叶今寒毫不理会周围潜伏了什么危机,看他的精神状态,恐怕连谁陪着他一起见陈钰景都不大清楚了,他只死死盯着陈钰景,神经质地在陈钰景身上嗅出池霖那股让他神魂跌宕的味道。
叶今寒血丝密布的眼珠里逼出一些想要同归于尽的疯劲。
陈钰景只顾大步迈向池晟,他对他的老丈人总是这样殷勤热切,好似他永远会听从池晟的安排,不求任何回报,他就是用这副面孔成功接近池家,成功睡到池霖,再成功抢走池霖,池晟知道陈钰景的底细,他晓得这个青年不简单,但他究竟轻视了陈钰景,陈钰景私生子的身份,注定让他不会像李炽一样,他从来没能轻易拥有过什么,那么现在别人有的,他就一定要抢来不可。
陈钰景刚说了半句客套话,即便是虚情假意,他也能说得让人不得不信服他,脸上的忧虑让人难以置信,他是怎么装得这么真的?
啪!!!
池晟一把打开了陈钰景伸来的手。
池晟皮笑肉不笑着,缓声问陈钰景:“霖霖让你照顾很久了,可以让我带走了么?”
池晟把谜底就这么甩在了陈钰景的脸上,他要看看陈钰景怎么接,果然,他轻视了这个狼崽子,不只是一点点轻视,而是太轻视!
陈钰景脸上连一点破绽都没有。
“如果霖霖真的被我找到,我会第一时间把他交给您。”
叶今寒似是试图站起来,被李炽许钊同时拽了回来,李炽冷笑,但一张口,往日不啻于陈钰景的从容腔调已经消失殆尽了,哑得可怕:“你设的陷阱,还用你去找么?”
陈钰景不紧不慢地给出他的“证据”:“我非常喜欢霖霖,池叔你很清楚,我一直在跑生意,没去过朝州,李承贤被他大哥连累,遭遇了外国黑帮报复,这整个事件,我不觉得有和我牵扯的地方,如果池叔你想对我发泄情绪,随便您,我不会吭声。”
池晟重重拍了一把扶手,沙发皮革发出闷响,活像一个人身体被爆揍的声音。
“我真是放了头狼进我家里来!!!”
陈钰景依旧那套说辞不改:“我理解您情绪失控,我会尽力帮助你们找到他。”
池霖连老爹带男人们都拿这个坏逼没办法,因为他们缺乏证据,陈钰景不仅是个他们的势力触及不到的外国人,他自己就是独占一方的庞大势力,那么,他们怎么在他的地盘上动他?
他们甚至没法搜他的屋子。
李炽能顺藤摸瓜到这里来,得庆幸他观察仔细,抓住了遇袭事件里唯一一点漏洞,在于袭击他们的打手。
李炽记得很清楚,那群打手全是黑发黄皮肤的亚洲人。
李英旭惹的美洲的白皮小帮派,打手怎么可能全是一批纯正黄种人,另外一点,李炽更不认为一个小帮派,能兴师动众跑来刺杀财阀的两个儿子,即便李承贤和他们暗通款曲,这种小帮派也不可能具备干成这种大事的狠劲和魄力。
最终后宫自然而然地,把目标锁定在陈钰景身上。
能操控一大群训练有素的精悍打手、刺杀李英旭并将黑锅甩在美洲帮派上、绑架池霖却不来索要酬金。
因为这个绑架犯要的就是池霖。
最后,陈钰景成功借舆论压力,迫使美洲政府完全清剿掉了这个一直干扰他生意的敌对帮派。
这件事看起来赢家是李承贤,但真正的最大获利者,是陈钰景。
现在条分缕析,不可能有第二种结果,但他们偏偏就是,没有指控陈钰景的证据!
李承贤找陈钰景帮他干掉兄长,难道他这辈子还敢出卖陈钰景么?想找出让陈钰景身败名裂的破绽,只会找出一条死循环。
池霖的后宫团只能靠诈一诈陈钰景、面对面的,试图从他本人嘴里翘出点线索。
显然失败了。
池晟拿自己几十年的威望和压迫力,都唬不住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
陈钰景是要吃死了他的池霖的!
房间沉入死寂,一个静默在池晟沙发后的男人突然动了两下,他一直保持缄默,稳重得连许钊也差他几分,但偏偏是他失控了,先于叶今寒这个随时要发疯的男人,大步冲过来,一拳砸得陈钰景侧过了脸,嘴角冲出一团浓郁的淤青。
他其实能完全躲过去,但陈钰景半途改变了主意。
他做的事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所以他需要给他们一个发泄口,他既然做了认打认骂的发泄口,只会让他们的难题更加难解。
池玉勋将陈钰景撞倒在地上,拳头不要命地痛击着这头狼,可他越是用尽全力伤害陈钰景,他就越是崩溃软弱。
“池霖呢?把池霖还给我。”
池玉勋闷声重复着这句话,一拳一拳地砸着陈钰景的身体,他这辈子是第一次这样失态,池晟对儿子疯狂的行为完全听之任之,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盯着陈钰景挨打。
弄了他的千金,挨顿揍是便宜他!
陈钰景不反抗,也一个字都不说。
陈钰景的手下根本拉不开暴怒的池玉勋,金蟒眼看要动身来对付他,被陈钰景用眼色制止了,最后反倒是同样暴怒的李炽叶今寒扯开了池玉勋,许钊捂着额心,半垂着眼,面色铁青。
解,完全无解。
陈钰景接过跟班递来的纸巾,慢条斯理擦掉嘴角溢出的血丝,他站起身,因为全程没做反抗,被池玉勋揍得不轻,身体有些晃,手下急忙来扶他,被他拒绝了。
陈钰景看起来狼狈,可实际上,池霖的亲友团才连成了一片阴霾般的滚滚颓势。
陈钰景态度诚恳,缓缓承诺:“有池霖的消息,我会告诉你们。”
这一次没人再说话。
[作家想说的话:]
2。61‘6:8;52)
犹豫了很久,还是加上了这个角色,大概不会出场太
227
私会忠犬
池霖坐在窗边咬指甲,盯着窗台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他有种强烈的第六感。
附近有他熟悉的人。
池霖趴在窗台,一只手撑着下巴,屁股撅起,一晃一晃,对于陈钰景下午要带他去哪儿一丁点都不期待,陈钰景做事万全,他顶多能惹他生气,虽然对于逃跑没什么帮助,但池霖乐此不疲地喜欢激怒陈钰景。
池霖观察着每一个过往的路人,心里琢磨起下午该怎么作妖才好?
他总能见点新鲜的人吧?那他抛媚眼陈钰景也管不了吧?他想方设法地撩人,陈钰景也得百密一疏吧?
只要是有欲望的人,池霖会叫他们生出点抗拒不了的东西。
他总得让陈钰景百倍地感受一下李炽的心情,想独占他没那么痛快。
刹车声突然贯彻街头巷尾,一群路人惊呼起来,池霖睁大眼,歪头看着一辆失控的小型面包车撞向一家果蔬店大门,洋楼的打手们也从窗口大门冒出来探看。
整条街的注意力都被这突发事件牢牢吸引着。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攀上窗台栏杆,猝然撑起身,池霖忙着全神贯注看热闹,被这突然出现的男人吓得不轻,嘴里的惊叫让男人长着茧子的手掌捂严实了,池霖身上藏了不少吓唬陈钰景的小工具,手里攥出一把叉子来,对着企图绑架他的人扎下去,这个人徒手翻上一栋里外戒严的洋楼,竟没被一个人发现,身手可见了得,但他对池霖的三脚猫偷袭,却完全不抵抗。
池霖看清了男人的脸,叉子当啷地跌在了地上。
池霖扯开赵奕的手腕,天天被陈钰景弄批,他却表现得像久未开荤一样,翻身扑在赵奕身上,将红唇张成血盆大口,含住赵奕的嘴,把舌头全渡进去。
快腻死陈钰景的鸡巴了吧?
赵奕也不知怎么在陈钰景的眼皮子底下流窜的,池霖瞧他晒黑了几个色调,眼眶有道新添的愈合的伤疤,没池霖那群御用造型师给他打理造型,赵奕照顾自己的方式可没什么时尚的讲究,他的下颌已经冒出男人气的青色胡茬子,恐怕藏在这附近伺机了不少时日,为了逃过陈钰景的追杀,东躲西藏,睡觉吃饭都成问题,吃了极大的苦头,但赵奕精神好得离谱,看着还是那么块难啃的硬石头。
赵奕现在的样子比池霖吃的那群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糙太多,可是蜕掉了并不适合他的纸醉金迷的外壳,赵奕的狠戾、邪气,原汁原味地暴露出来,他身上有股让池霖着迷的野性。
有些男人不适合圈养,他的魅力会在锦衣玉食里落俗。
赵奕让池霖吻着他解腻,但精神一刻不敢松懈,一眼就把池霖呆的卧室布局死死记在脑子里,池霖只顾没心没肺地抱着这个好不容易跑来寻他的男人,手臂抱着赵奕宽阔的胸膛,今天阴雨绵绵,抱着赵奕和抱着陈钰景的感觉如此不同,赵奕只给他暖意,而和陈钰景鬼混,他的身子永远从里到外都是潮湿的。
池霖小声呜咽着:“我没穿内裤……”
赵奕没理他这句可疑的话,把当前的情况迅速交代给池霖听:“你的男人都过来了,还有你爸爸和你哥哥。”
池霖撅着嘴:“所以你的意思,你不算我的男人么?”
赵奕仍然当作没听到,只管说他的正事:“外面的车是我朋友干的,暂时吸引了这栋楼上的打手,不过我现在只是来见你一面,让你知道点外面的情况,顺便观察一下屋里的布局,你如果有留意过,现在可以把楼里的打手、几个通道都告诉我,我下一次救你出去。”
赵奕语气并不自信满满,但笃定得像个必然会发生的事实,他做事不鲁莽,知道时机没到,若是现在带池霖走,等他踏出这个房门,他就要被一群枪口射杀。
赵奕虽然不怕这个,但他现在是池霖唯一一个埋伏在陈钰景身边的变数,他在救走池霖之前,绝对不能死。
池霖把赵奕需要的信息全部详尽地讲出来,从打手人数,到每个人的职位,到谁被陈钰景器重,连带楼里的所有通道——无论走门的走窗的还是走排气扇走下水道的,细节到赵奕都侧目,看样子池霖这些日子没少动歪心思,无奈身娇体软,自己跑不出陈钰景的指山,被陈钰景的鸡巴拴得死死的,只等着他的援兵来救驾。
池霖搂着赵奕的后颈,手里抱得紧,仔细瞧着赵奕男人得要死的脸:“你脸上怎么弄的?”
“金蟒弄的。”
“……你跟金蟒除了机场那次,在这里动过手么?”
赵奕点点头。
池霖脸色一变,难得诚心做出推开男人的动作,而且推得很用力,脸上的调情和揶揄全都消失不见了:“走,快点走,金蟒一定会发现你。”
赵奕收紧池霖的后腰,这是他第一次,被自己的心情驱使主动抱住池霖。
“金蟒被陈钰景带走了,我还有一点时间。”
池霖的紧张才算镇定下来,金蟒行踪太神出鬼没了,赵奕可是在太岁头上动土,结果半个月了,陈钰景也没能逮到他,足见本事了得。
但他唯独没能完全躲掉金蟒,甚至在这里跟金蟒交手过,说明赵奕是没把握击败金蟒的。
赵奕没有权势,作为机场事件唯一幸存的目击者,他却知道权贵危险的秘密,陈钰景不可能让他活着。
池霖没再性骚扰赵奕,乖乖给他抱了会儿,又反复催促他:“快点走,再多留一会儿你会被打烂,我不喜欢看见尸体。”
赵奕手指还是紧紧锁着池霖的身子,他忍不住用鼻尖抵着池霖的发旋嗅着,池霖闻起来太美好了,他其实很适应现在的逃亡生活,或者说,他在享受,一点都不留恋池霖让他过上的那些奢华的日子,他是匹野生的狼,注定不会呆在笼子里的,在钢铁铸成的丛林里躲藏、杀戮,反而给予赵奕一种普通人难以理解的充实感。
他发现自己之前的经历,原来都是为了等来这样一天,池霖只能需要他,只能依靠他。
赵奕习惯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被那些难闻的霉菌味道、腐烂味道包围着,嗅着无数庸俗的人被暑气熏制出的汗臭味,现在抱着和他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池霖,嗅着他的沁人心脾的体香,赵奕产生点留恋的情绪,野狼原来也是喜欢玫瑰的。
池霖无论呆在哪里,总是会有各种人来宠爱他,照顾他,他永远不会出现狼狈的样子,那些负面的形容词,永远都和池霖无关,他是赵奕无法抗拒的美梦。
赵奕忍不住唤了一声:“……霖霖。”
池霖没做声,红唇微微勾起来,看来赵奕现在完全是他的男人了,这跟操没操过他的逼没关系。
“快走。”
等打手们的注意力都收回来,赵奕已经翻出了阳台,池霖趴在窗口东张西望,完全没看到赵奕的任何行踪。
他对于赵奕能不能从这次考验中活下来,完全没有一点把握。
*
一对脚步声慢条斯理地踏上楼梯,穿过走廊,停在池霖门前。
门把手咔哒转开。
池霖听陈钰景的脚步声有点过分愉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