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身的恶趣味,
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能将人养成这样。
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要么乌谷牲不找她,或者裴君玉不要撞见她,
只期盼总要有一个成真吧。
夜幕来临得很快,
姜蓁蓁躺在床上人都还没有睡着,
便感知到自己已经强迫的睁开了干涩的眼睛。
乌谷牲果然是不可能不找她。
自主的打开衣柜摸了一件衣裳披上,将门房门打开熟练的避开人群,沿着小道往另外的院子疾步走着。
一路上心惊胆战的往前面走,好在依旧是没有撞见人,不过姜蓁蓁还是有种隐约的不安。
等到目的了地,她发现院子外面的人好像都撤走了,没有人姜蓁蓁松了一口气。
虽然那都是乌谷牲的人,她还是担忧这件事传出去被人知晓了,她可不想一辈子搭在他的身上。
抬手推开院子的门,还不待她继续往前面走,就被人拉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浓郁的檀香像是刚刚礼佛回来。
都没有看清是谁便被黑暗笼罩,不用她猜就知道是谁,除了乌谷牲没有谁会按着她,浑身散发的气息跟很饥渴似的。
一见她都迫不及待等进屋,直接伸手合上门就将她抵在门口,跟粘人的狗一样,姜蓁蓁带着恶意形容他。
先用温热的气息洒满她的全脸,像是在确定她身上有没有沾染其他‘狗’的味道,确定没有再从额头一路往下吻。
黑暗本就是容易滋生暧昧,所以朦胧纵欲的气息带着炙热愈渐攀升高来。
这个架势和以往不一样,完全将她抵在门上挤压着半分不能退让,她感觉他今晚带着莫名的亢奋,几乎像是要将她这在这直接生吞了一般。
唇瓣被吸吮得生疼,实在是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可以自由行动了,但却就是推不开他。
察觉她的反抗,乌谷牲抬头将她的下颌抬起,她只有攀附他的肩膀仰头被迫承受,偶尔发出细微的呜咽很快便被吞噬,眼角不经意已经湿润了。
她受不了这样黏糊炙热带着莫名悸动的气息,忍不住想要往旁边偏头,企图逃避这样的强势掠夺。
乌谷牲哪里会让她逃避,直接掐着她的下巴扳回来,继续含着她的唇瓣像是品尝软糯的糕点一样。
渐渐的两人的呼吸都染上了重欲,女子细微被迫艰难的呜咽格外让人怜惜,还夹杂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像是交媾隐忍的狂欢。
夏季的月色向来很好,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一片柔和之中,像是被洒下了神性的光辉。
乌谷牲比之姜蓁蓁体格要大得多,哪怕她在一般女子当中身高比较出众,在他的面前依旧显得娇小,完全罩在身下能完全契合。
“够了,够了。”姜蓁蓁实在是忍不住开口带着微喘,娇气得跟碰都不能碰一样软乎乎的。
乌谷牲目光亦如月色一样柔和掺杂了些许欲色,笑了笑听话的将头埋在她的颈子处,用牙齿慢慢的磨着,呼吸喷洒得痒痒的,两人都在平息紊乱的呼吸。
“你来晚了。”半响乌谷牲才开口,带着微喘暗哑的声音。“故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气息喷洒在她刚好是比较敏感的耳朵位置,还是因为他的声音现在格外的勾人。
姜蓁蓁不争气的酥软了半边身,要不是被揽要抱着,只怕是此刻已经软下去了。
她暗自移动了一下脑袋,尽量不要让他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身上,怪不舒服的。
听着乌谷牲刚刚讲的话姜蓁蓁扯个冷笑出来,她不仅故意的,甚至还不想来。
“……睡着了。”姜蓁蓁垂下眼帘抿了一下唇,猜测应该肿了。
想起刚才他还恶劣的用牙齿咬她下唇,也不知道留下印子没有,眼底划过恼意。
姜蓁蓁的解释太牵强了,不过乌谷牲现在也解气了不甚在意,态度亲昵的蹭了一下姜蓁蓁的耳朵。
“我困了。”语气带着疲倦,自从有姜蓁蓁之后他每晚都不能安静入眠,睁眼闭眼都是她。
困了就去睡觉啊,有病!
姜蓁蓁牙都要咬碎了,深吸一口气压下来,然后疯狂告诉自己这人是有病的疯子,她一个正常人是疯不过他的。
“走吧,睡觉!”姜蓁蓁从牙齿憋出这几个字,然后对着他皮笑肉不笑。
张牙舞爪的真当他看不见吗?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嘴边挂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走吧。”
乌谷牲抬眼目光落在她背靠的大门似看见了,可被门阻挡根本什么也有看不见,有的人会闻声知其意。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他殷红的唇勾起一抹趣味的笑,退后一步牵着姜蓁蓁往里面走。
起初姜蓁蓁还不乐意的挣扎了几下,奈何乌谷牲捏的太紧了,没有给她挣脱的机会只好放弃。
其实算是她拒绝的话,乌谷牲也有办法让她听话,吃过不听话的苦,姜蓁蓁现在学会聪明了一点了。
不就是睡觉嘛,之前还睡过近一个月,早不就习惯了。
大概是刚才比较满足,他这次倒是没有对她做什么了,脱了外套解了头发,目光骡子啊床上已经乖乖躺着闭眼,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身上。
摇曳的烛火晕染他秾丽的眉眼愈渐深刻,像是被供奉在神龛里面的神像散发普渡众生的祥和。
只是他并非如同表面一样是个‘善神’,这位品行恶劣的‘神’突然笑了。
听见这个笑声,姜蓁蓁掀开眼皮侧头,本来是想要让他闭嘴的,可视线落在他身上有些收不回去了。
不得不说,这人要不是个变态的话,就这副面相摆在那里,不知道多少人趋之若鹜上赶着给他暖床。
乌发红唇,一身绯色秾艳衬得肤白如玉,还有双会勾人的狐狸眼,姜蓁蓁始终不觉得他是个武将,但是那宽大衣袍之下裹着的身体确实是武将的身体。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姜蓁蓁脸上浮现燥热,赶紧闭上眼睛。
不知道只是武将浑身是硬邦邦的,还是所有的男子都是,乌谷牲腰腹鼓起来的弧度每次都让她有些心惊。
床铺下陷,伴随着幽幽的檀香,果然下一秒就将她揽入怀里。
“你在想什么?”略显轻柔的声音响起,手指好奇的停留在她的脸颊上又烫有红,睫毛微颤像是在勾引他。
不,其实没有勾引,她本身就很容易让他上瘾,所以导致她每个动作在他眼中都是赤果果的勾引,诱他下神坛甘心当个‘恶欲的神’,偏她还不自觉。
姜蓁蓁真坏,总是妄图‘杀’他,他才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可以含一下你的睫毛吗?”心底的痒意涌了上来,他都等不及她的回答,便有些忍不住舔了一下她微颤的睫毛,又潮又热。
“够了,够了别含了。”姜蓁蓁赶紧睁开眼睛,生怕一会儿他失控,如同刚才一样。
“可是我想怎么办?”语气带着逗趣,唇触了触她的眼皮眼底是沉沉的黑。
他渴望的不仅是含她的睫毛,还有其他更加过分的,想要将她装进身体里合二为一,可她会害怕吧。
“你在害怕吗?”乌谷牲暗哑的声音响起,眷恋的将手放在她的腰窝上,轻轻摩擦像是在告诉她不要害怕。
“对,我害怕!”被触碰的皮肤泛起层层颤栗,姜蓁蓁斩钉截铁的肯定回答。
乌谷牲一顿停了往上的动作,听话的没有继续,只是揽着她的肩膀将她的头按在胸口,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睡吧,明日早些醒。”
胸腔震动传达,不用乌谷牲讲她也要早些醒,趁着没有人发现早点回去。
见他也没有继续了,姜蓁蓁终于敢放松一点紧绷的神经,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睡着之前姜蓁蓁还在觉得可怕,现在的她竟然可以毫无负担的在乌谷牲怀里睡觉,睡意还来得很快。
一定是他又控制了自己,他真的很讨厌,比任何人都讨厌。
怀中的人很快传来熟悉的睡息,乌谷牲低下头嗅了一下她的发香,之前白天帮她擦头发时明明都闻过了,却依旧觉得心底发痒。
想将她藏起来,除了他谁也不能见,要让她只能有他。
可又想到姜蓁蓁的身边太多人了,看来得找个机会将他们都玩儿死,这样她身边只有他了,这样真好啊。
满足的发出谓叹,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手掌心被蹭了一下,她耸动鼻子时像是袒露肚皮的小兔子,察觉到她的回应他勾起笑。
作者有话说:
宣传一下我的专栏下本开的预收嘿嘿,原风光霁月禁欲后被逼成疯批纵欲的‘奴’X又怂又勇还不信邪反被压的恶役公主。
书名:《驯养高岭之花男主后》
简介:褚月见书穿了,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乌发白衣,眉眼都是清隽的冷意,五官棱角分明,克制又隐忍,鼻梁上还有一颗类似美人痣禁欲又勾人,脖子上的铁链哗哗作响,听得她心惊胆颤的。
她很怂的想着,当个公主也挺好的,如果眼前这个一脸清冷的叫自己公主的美男,不是《乌封雪》这本男频里面,那个美强惨男主就更好了。
因为以后她是要被男主活人祭天,活活烧死的。
本来想要抱紧男主大腿,结果她被系统禁止OOC了,只要有一点违背原著行为,就会经历一次死亡的痛苦,只有完成任务才能回去。
褚月见就又怂又勇的,跟着任务走。
将男主当做狗奴,栓铁链,印奴隶烙印,学狗叫,等等恶毒女配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终于可以不被禁止OOC了,褚月见赶紧想要踢开男主保命,毕竟男主成为帝王的任务完成了,她只需要等着回去就行了。
————————
褚氏皇族被推翻了之后,那个奢靡的公主褚月见,在众人眼前失踪了,所有人都以为是她害怕逃走了。
无人知晓昏暗的地牢中,被布置得如同公主殿一样的华丽奢靡。
褚月见被刚成为帝王的奉时雪压着,一个个带着湿润的吻落下,密密麻麻得让她窒息,脚腕动一下就是铁链的声音。
完蛋了,奉时雪被她虐疯了!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褚月见,只有这一个念头。
?
50、晋江首发
过了一会床上有个身影才略显小心翼翼的坐起来,
黑暗中格外安静所以一点响动就很明显,可能是他最轻的一次动作,只是不想要吵醒她,
麻烦。
中午头发都没有擦干便睡了,晚上的时候和旁人笑得这样开心,
什么时候可以这样对他?他已经忍很久了。
懒洋洋的披上衣裳,
将门拉开,
外面月色朦胧笼罩带着薄雾。
月色照在他秾丽的脸上,
唇色饱和含着笑,犹如闲庭漫步般不急不慢的往外走着。
他要找一个从开始就守在外面的人,不知道走没有,
最好是没有,
这样才更加好玩一点。
挂着愉悦的笑将门拉开,凌厉的掌风袭来擦过脸颊,
带着如同主人一般的怒火,势不可挡。
乌谷牲虽然不会武,
但是也是学过几招,且反应速度极快,速度和灵敏是一个武将的基本守则。
偏头躲过堪堪只被擦了一下发丝,打在门框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最好是动作大一点,或许他可以省些不少的烦恼。
裴君玉察觉到乌谷牲周身莫名的兴奋,
不同于之前他杀人的时候那种兴奋,
而是一种带着病态期盼的兴奋。
裴君玉知道他一向不正常,眼下更加反常留了个心眼。
他目光放在里面环顾查找,
没有看见想见的人,
不禁有些忧心姜蓁蓁此刻在哪里,
有没有危险?
明明刚才就听见两人相缠的气息,那么浓重,他想要忽视都难。
这些日子因为察觉到自己对姜蓁蓁有隐约加重的情愫让他控制不住,另外一边又是和夏云乔的约定导致他夜夜无眠,今日又不知为何借故留下,在这里又睡不着。
睡不着便在屋顶上赏月,却无意之间发现姜蓁蓁竟孤身一人深夜往前面走着,且穿着单薄不像是也是因为睡不着而出来散步,倒像是幽会。
念头一起裴君玉便已经跟在了她的身后,一路跟着悄悄的来到这里,眼见着她推开了一间院子的门,从里面露面的是乌谷牲的脸。
他一直都知道这里是姜二哥生前的院落,本来以为她是想念哥哥前来,没有想到竟然是夜会男子,还是乌谷牲。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哥哥们是怎么死的,是为抵御垣国进攻舍身护国!她却在这里和乌谷牲纠缠不休。
不知是嫉妒还是因为别的,当时怒气上头想要推开那扇紧闭的门,但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从头将他浇到尾。
可此刻正值最热的夏季,他像是置身冰窖浑身寒气,挪不动被冻住的脚了。
“咦,原是裴将军?深夜前来打扰,就为了这个?”乌谷牲靠在一边,抬眼含笑睨视裴君玉,语气慢悠悠的,“本来我都睡了,可是又不忍让给裴将军守在寒冷的夜故前来,没有想到你竟然对我出手,哎。”
“她人呢?”语气已经尽量压抑住了,却依旧泄露了他带着的杀意。
他那一瞬间是真的想要杀了乌谷牲,很快就察觉到他是故意的,若自己一旦出手事情必定闹大,对谁都不好。
“你在问那个她?这次我可没有将你的人带走,不如你去隔壁看看。”隔壁不远是夏云乔的西厢院,乌谷牲无辜的耸肩道。
视线凌厉挟裹寒意的落在乌谷牲的身上,裴君玉的语气冷漠低沉:“我能杀你那师傅自然也能杀你。”
明晃晃的威胁,乌谷牲失笑抬手捂眼遮住,这倒是实话,裴君玉对他十分敏感,之前在白荼坑时尝试过好几次都没有得手,要不是因为夏云乔他说不定也不能成功。
没有什么比一个人心甘情愿上套更加容易了,可是这就这样直接弄死又好像不甘心,折磨一个人的意志,让他自我在痛苦中消亡才是他想要的。
要裴君玉的痛苦喂籍师傅亡灵,以及……喂籍自己,想起什么乌谷牲脸上的笑意寸寸落下,眉眼逐渐冷漠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那你可以试试杀了我,反正有人会陪我一起走黄泉的。”乌谷牲冷漠的让开一条道,做出请的姿势,“都说了没有小云乔,既然坚持那便自便。”
他反常的让出一条路,裴君玉反而不讲话也不动了,像是一蹲神佛立在门口,连往前一步都不肯。
裴君玉真不好诓骗,乌谷牲挑眉眼底有些遗憾,有意刺激:“总不能是找她吧?”
裴君玉转头眼神徒然一变的看着乌谷牲,手上的青筋明显鼓动就快要动手了,却生生忍住了。
想动手又不动手,是怕动静闹得太大了?
嗤,确实这里是庆国的长信侯府,不是垣国城门也不是战场,他理应顾虑。
思此乌谷牲勾了勾唇,抬手指了指里面紧闭的那道门,语气怠倦:“在里面睡着了,想带走便带。”
话音刚刚落下,裴君玉便已经疾步踏进了院子,没有走几步身后便传来声音,让他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当然带走之后,传出什么话我可不保证,毕竟我现在是垣国的人,我想垣国人应该很乐意我带回长信侯的女儿回去。”
裴君玉存着怒气转头,看着一如当年一样笑得恶劣的人。
“不去吗?机会只有一次哦。”恶劣的声音犹在耳边,“不过估计她现在挺累的,我本来也不想的,可谁让她刚才非要缠着我不放。”
后面这句话的真假还待验证,如果是的话只能说明乌谷牲不行太快了,没见过猪跑难道还没有吃过猪肉吗?谁悄无声息事完,还能快速一身整洁出来。
以着对乌谷牲的了解他根本不谙男女之道,不过是故意想要激怒他罢了,但刚才门口的纠缠是不假的。
裴君玉知道前面的威胁乌谷牲说到就能做得到,目光转回落在紧闭的门。
乌谷牲来庆国绝非只是来当质子的,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没有达成之前乌谷牲不会轻易将自己暴露,但他也不能拿姜蓁蓁来赌。
听着渐行渐远的声音,乌谷牲立在院子中,半响眯着眼睛略微遗憾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