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裴君玉谢亦乌谷牲 本章:第36章

    裴君玉现在好像畏手畏脚得多了,当年抢走夏云乔的时候,他可是勇往直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当时他师傅的头颅暴晒在城楼数天,才敢有人将其取下来,现在怎么就不敢了呢?

    拉上大门后,乌谷牲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屋里,看着床上鼓起的弧度,表情越渐的愉快。

    兴奋的俯身咬了咬她露出耳朵,含了含耳垂,有些过分了才被轻轻拍打了一下,他表情微晒的抬头。

    然后又是一记无声的笑,姜蓁蓁跟个小猫一样,打人都是这样轻,心头怪痒的。

    “你只会是我一个人的,知道了吗?你身边的所有人我都会清理干净的。”忍不住再次埋头咬了一下唇瓣,心满意足的上床抱着人,安心的闭上眼睛。

    一夜无梦,好像睡得格外的安稳。

    姜蓁蓁推开身上搭着的手,一脸忿忿的表情带着怨气,然后爬下床。

    现在真的跟个幽会一样了,天黑来陪他睡觉,天没亮就得乘着人少起床悄悄回去。

    拉开门的时候,姜蓁蓁表情冷漠的回头看了一眼房间中的人,应该还在熟睡。

    若不是他如今是垣国送来的人,她早该随身拿一把刀,随时给他一刀的,可惜了,她要顾全两国以及侯府。

    该怎么把他弄出去。

    姜蓁蓁走在小路上低头沉思着,质子府没有修建好,他什么时候走都是个未知数。

    天边已经晨曦微亮了。

    犹豫垂着头走得很快,并没有发现前面坐了一夜的身影,直到他开口才发现原来这一直有个人,犹如一座山峰一样伟立。

    “姜蓁蓁!”

    受惊的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人,姜蓁蓁往后小幅度的退了一步,裴君玉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辰他不应该在这里。

    他像是在等什么人,姜蓁蓁一时之间心乱了,但是面上还稳着没有表露出来。

    她和裴君玉没有话讲,从一开始就是,上次也是不欢而散,现在他就立在那里一身清隽眉目如画,离她不远。

    这个时候扭头显然不行了,所以姜蓁蓁堆起假笑,随意扯了一句:“好巧,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碰到裴将军。”

    两人并没有解释为什么这个时辰会出现在这里,裴君玉不讲话神情严肃的就这样看着她,那个眼神让她有些心虚。

    是看见了吗?余光放在自己刚才过来的小路,是去乌谷牲那里的方向,姜蓁蓁不确定裴君玉是不是知道了。

    不过知道了又如何,他只会指责她,她也并不期盼他知道自己是被控制了而会救自己。

    她已经派人在蛊奴国找的解蛊之人,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再忍忍乌谷牲一段时间就行。

    无语想要错身,裴君玉立在原地连眼神都半分未动,只是在姜蓁蓁快要擦肩而过之际,他才突然伸出手捏住她的手臂。

    “?!!”

    这是侯府这个时辰了,再晚点随时都有可能会下人路过,她和裴君玉这样拉扯,极有可能被人看见。

    要是以前的姜蓁蓁绝对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现在她反而定心的转过头,眼神似带着疑惑:“裴将军这是为何事?”

    她问自己何事?裴君玉眼神微动升起怒意,他昨夜守在外面一夜未眠,现在天已经亮了她才出来,这么多个时辰她在里面干了什么?

    他好多话想要问,可又泄气的想到他没有资格问,但是……

    “你昨夜去那里了?”语气凌厉不经意之间带上了质问,直觉告诉他应该放手,但手根本放不开。

    他果然知道了。

    姜蓁蓁也不意外,一开始她早就已经有这样觉悟的,察觉到手臂上的力道,她心思微动突然含笑看着他。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要去告诉别人吗?”语气带着细微的试探。

    裴君玉目光一滞身影微动,就在姜蓁蓁以为他要躲什么,他却又没有做出其他的反应,依旧紧紧抓着她的手。

    是了,姜蓁蓁一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又是挑衅的语气,裴君玉目光如墨暗沉垂下眼,视线落在她的手上,那里有一抹红,很刺眼。

    “你只知道他是乌谷牲,知道他于长信侯府有怎样的恩怨吗?”他想要知道姜蓁蓁知道吗?

    姜蓁蓁脸上的表情僵在原地,片刻松开握紧的拳头恢复正常,将所有堆砌起来的假笑隐藏,是比裴君玉还要冷漠的表情。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摸棱两可的话,似真似假。

    吴先知当年斩杀她三个哥哥于战场,乌谷牲是吴先知的亲传弟子。

    从知道乌谷牲的身份之后,姜蓁蓁便知道这些了,可她能做什么?

    同乌谷牲拼命吗?但她现在受限与他,生死也由他。

    再则他是垣国送来两国交好的象征,杀他就是拿两国做祭品,百姓何其无辜,当年死守白荼坑的百姓何辜,她哥哥如何能死得其所?

    所以陛下让他住进长信侯府,她爹便奉旨答应,而她也只能忍着。

    长信侯府几百号的人,头上都悬了一把刀,她不敢将绳子割断,一旦断了便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显然裴君玉没有生在长信侯府,他并不会从姜蓁蓁的角度去看待乌谷牲,他只会认为姜蓁蓁不知廉耻。

    那日在竹林小院的时候便说过,姜蓁蓁至今都记得。

    “姜蓁蓁你当真连乌谷牲都要,你是不是疯了,他只是逗你玩,玩够了便会抛弃你,你还当他是什么良人,竟然和他夜里幽会,你简直无可救药了!”

    姜蓁蓁知道,她原来知道啊!裴君玉气血上涌,那是一股梗在心口的气,吐不出来便只能窒息,所以他气得口不遮掩。

    本来是想要告诉她乌谷牲这个人非良人,且危险至极,最好是离他远远的不要去沾染。

    可是那怒急吐出来的气话本都是很难听的,不过才半句他才反应过来止了话,视线落在她面上却呆在了原地。

    眼前的人眼眶已经红透了,似含着泪,却迟迟没有让它滴落下来。

    “裴君玉我得多蠢啊!”以前竟然喜欢你,能让你一次次的用行动语言化作利剑,戳自己的心窝。

    她的垂在衣袖下的手抖起来,想要控制却根本控制不住,她在抖什么啊?她又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乌谷牲是裴君玉不是她!

    姜蓁蓁被压抑的情绪在此刻临近至高点,突然爆发用力的甩开裴君玉的手,毫不犹豫的抬起手。

    “啪——”

    清亮的一声,回响在这条小路。

    裴君玉脸上很快浮现红印,等他回神时只能看见提着裙摆,头也不回跑着的身影。

    他茫然的抬手想要摸脸,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抖,手腕还有一滴泪,并非他的。

    所以,刚才那个话是他说的吗?他怎能讲怒急讲出着样的话来,看着渐远的背影,他突然有种莫大的恐惧席卷他的全身,下意识地挪动脚步追上去。

    奔跑在小道上的姜蓁蓁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哭,没有什么好哭的,所以她全程冷漠着没有去摸脸。

    等回到院子的时候,很幸运谁也没有发现她,看她也并非都是不幸的,她弯了嘴角扯了笑,然后坐在书案前,一直枯坐到杏儿她们端着洗漱用品进来。

    “呀——小姐,怎、怎的哭了?”看清她枯坐那里的人,杏儿惊呼一声,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上前看她。

    眼前的姜蓁蓁像是失魂的木偶一样毫无灵魂,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以一种保护自己的姿态。

    脸上明明没有表情,不悲不喜的坐在那发呆,偏生眼角却又泪一颗一颗的往下咂。

    回神的姜蓁蓁听见杏儿的话,神情茫然的抬手摸了一下眼,一片湿润:“我没事儿。”

    看着姜蓁蓁明显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杏儿小心翼翼的蹲下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吗?和奴婢讲讲吧,别搁在心里。”

    姜蓁蓁很多话想要找人讲,可她连侯夫人都不能开口,谈何杏儿,可又不想关心自己的人担忧。

    姜蓁蓁勉强僵硬的勾起唇,摇摇头想要开口安抚却是哽咽声:“我、我刚刚摔、摔了一跤……”

    带着明显委屈的声音,语气都不顺,杏儿下意识的检查她的身上,除了脚上的伤口不知到什么渗出了血,并没有其他的伤。

    杏儿只当是不小心摔倒后,将伤口扯到了真的很疼,因为姜蓁蓁几乎不会这样失态的哭。

    可能是她哭得太惨了,杏儿像是感同身受一般也有些难受,破例的站起来抱着姜蓁蓁的头,像是学着侯夫人安慰小时候的姜蓁蓁。

    “小姐乖,不疼了,一会儿奴婢给你换药。”

    姜蓁蓁泪眼婆娑的将头埋在杏儿的怀里,固执的摇摇头:“可,我还是疼。”那些药都没有用。

    不知道是说脚上的伤口疼还是什么,杏儿隐约有些听懂了,伸手怜惜的放在她的头上宽慰着。

    “小姐不疼,过去就好了。”

    “嗯……”声音很小异常的委屈,就像是小孩受到委屈有人替她撑腰一样。

    等姜蓁蓁哭够了之后,杏儿才让人进来伺候姜蓁蓁洗漱,然后小心的给她换了药。

    姜蓁蓁在外人面前又是以前的那个仪态端庄的侯府贵女,若不是眼角是红的,杏儿都快要当作一场梦了。

    姜蓁蓁自小固执,要想要让她放下固执已久的事,必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才能狠心放下。

    哭了一下好像将心底的情绪疏通了,她脚上有伤不能出门,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也无聊,姜蓁蓁便吩咐人将房间里面的一个箱子打开。

    里面装的是一只已经掉色的兔子灯,无数大大小小的木雕,还有一叠盒子装的书信,她看着那些东西眼眶湿润却也很冷静。

    都烧了吧!

    今日的太阳很好,此刻已经艳阳高照了,姜蓁蓁坐在院子里先是将那些木雕都扔进火盆。

    火越烧越旺后再往里面一封一封信开始扔,那些信都已经泛黄褪色了的,是裴君玉刚去白荼坑的时候给她写的,原来有这样多封啊。

    最后是一盏手提的兔子灯,这些年姜蓁蓁珍爱护得好好的,这是当时她不要了后被裴君玉捡走修好了再松来的,也不要了。

    突然又想起还有以前一起在佛寺挂的的姻缘牌,她也要取下来,将这些全部都烧了。

    说到做到姜蓁蓁此刻想到还剩下寺庙的姻缘牌挂着,便一刻也等不了,但是奈何她脚上的伤,不足以让她再任性一次只能暂且作罢。

    姜蓁蓁打算专心养伤谁也不见,自然没有再见过裴君玉,她已经放弃了接近他。

    虽然好像是有些效果的,现在她就算无意碰到夏云乔,都没有再莫名做过什么奇怪的动作了。

    但是她不至于这样没脸没皮的上赶着贴脸,她打算换一个人,这个人也绝对不能是乌谷牲,她只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不见才好。

    这几天大概是怜悯她脚上的伤,大家都知道她因为脚伤再次请了一次大夫上门,很少有人来打扰她,连乌谷牲晚上不会让她上门了。

    不过还不待她松口气,半吐不吐的一口气又梗在心口,差点心梗了。

    乌谷牲自己来了!

    来就来,偏生他还喜欢赖床,赶又赶不走,说又说不通。

    姜蓁蓁只好每天装作最近很累的样子,让外面的人没有她的允许不能进来叨扰她,过得还不如偷偷去他那里呢。

    好在乌谷牲到一定时间后还知道回去,但是这样来了几回,姜蓁蓁便开始担忧,这样明目张胆的迟早会被发现。

    唯一让她庆幸的是,她打听过了,京都的质子府已经快要修建好了,等修建好之后,乌谷牲应该不会留在这里了。

    他真的该滚了!

    几日一晃就过去了,姜蓁蓁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了,不至于像之前一样总是扯到伤口。

    偶尔看见自己浑身的伤姜蓁蓁还能反讽自己,只要靠近裴君玉她就没有好过过!

    可能他才是那个给她带来不幸来源的人吧,还好以后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即便是死也绝对不会靠近他。

    这段时间侯夫人在她耳前念叨了好几次,她终于打算上寺庙住几天,刚好她也打算去寺庙将当年的那个姻缘牌给取出下来,还能躲几天乌谷牲。

    虽然不确定能不能躲到,乌谷牲他好像有很多办法来找她,还能保证一次都不被人发现,简直让她无语极了,偏又拿他没有办法。

    姜蓁蓁提出说出要去佛寺小住时,莫名其妙的夏云乔也一旁呐呐小声的说要去,长信侯自然是拍手叫好。

    姜蓁蓁一眼看过去便看穿了她的想法,她不过是想偷懒,这几天是看着夏云乔每日被教导嬷嬷训导得两眼含泪。

    成为圣女那里有想象中的容易,特别是什么也不会的夏云乔,她是从零开始的,本就比旁人艰难些。

    得了长信侯的首肯夏云乔内心雀跃,抬头却看见姜蓁蓁虽然面无表情却没有拒绝父亲的话。

    她不敢将雀跃表现得太明显,但心底却还是慢慢浮现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姜蓁蓁的爹爹是她的爹爹,姜蓁蓁的未婚夫如今喜爱她,姜蓁蓁的哥哥也会是她的哥哥,属于姜蓁蓁的都好像一点一点的向她靠近。

    那是她以前都不敢想的,夏云乔发现自己变贪心了,想要更多,或许能给自己争取很多。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知道自己比不上姜蓁蓁,便暂时隐藏这个想法。

    不日姜蓁蓁带着一个拖油瓶,暂住进了佛住进去时听主持说,有里面的几间禅房被人包了好多年了,也不知道谁包禅房不住却又包这么多年。

    外面既不安全又没有隐私,姜蓁蓁只好遣散一些人回侯府,只带着两个侍奉的侍女,还有夏云乔自己的侍女住了进去。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姜蓁蓁命人去取姻缘树上当年挂着的姻缘牌时,才知道是谁那样大手笔包下了那些空下来的房间。

    “姜蓁蓁你在干嘛!”带着不易察觉的恐慌焦急传来。

    得到消息的谢亦赶紧焦急的赶过来,进来就看着姜蓁蓁吩咐人,在找写有她名字的姻缘牌。

    谢亦?

    姜蓁蓁立在树下闻声回头,看见了许久未见的谢亦,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谢亦应该是一路跑过来的,也不知是不是上次的那件事,让向来注重仪态的谢亦这段时间过好像起来颓废了不少,明明这样了她却觉得好像依旧好看。

    “我找……”本来是想要和谢亦解释,是找当年和裴君玉挂的姻缘牌,然后取下来烧了。

    话还没有讲完,就看见眼前的谢亦突然转红了眼眶,第一次那样凶的看着她。

    谢亦的眼底还有她看不懂的情绪在翻滚,好像她多说几个字谢亦就能哭出来一样,她莫名有些哑声了。

    “姜蓁蓁你没事翻这棵树干嘛!你不知道这棵树是我的吗?”谢亦看着眼前的女子,依旧眉眼动人,一颦一笑他临摹描绘了数千遍。

    可他只能一直看她远去的背影,那双明眸善睐的眼中从来没有他,如今连他唯一的念想都要剥夺吗?

    他自然知道她喜欢裴君玉,当年不过是上门被提亲,她便迫不及待的要和他拉开关系,至此之后他便知道只有藏着不让她知道,她才不会远离他。

    这些感情都是他一个人的事,不想要给她任何的负担,有的时候他就在想凭什么要喜欢她。

    可每次见到姜蓁蓁后就是觉得她很好,好到他自小就喜欢,就算她讨厌他,他也还是觉得好喜欢她。

    姜蓁蓁不明白谢亦为什么情绪这样激动,从未见过,可能之前的那件事确实给他很大的打击,想了想有些歉意,呐呐的解释了一下:“我想找有我名字的姻缘牌。”

    当年和裴君玉挂的,她想取下来烧了,但是不想提到裴君玉的名字,她以为谢亦能听懂。

    谢亦眨了一下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讲出来的话带着细微的颤意:“找到之后呢?”

    他还抱着一丝期盼,哪怕是有对他半分可怜都可以,结果眼前这个人就两字,他便缴械投降了。

    “烧了。”

    姜蓁蓁垂下头语气平淡说出来,有关于她和裴君玉的她都想要烧了,还有将军府的那一池荷花。

    可惜的是将军府的荷花她做不了主。

    “烧了?”谢亦眼中的光暗淡下去,跟着重复说了一遍,随后勾起一抹笑,又道:“烧了就烧了吧,反正……”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成真。

    后面的话没有讲完,他也没有等姜蓁蓁抬头转身离开,徒留姜蓁蓁茫然的立在姻缘树下,看着他的背影。

    突然一个念头袭来,姜蓁蓁心微动涌上不知名的感受,那是她第一次看见谢亦的背影。

    姜蓁蓁看不见背着她的谢亦兀自扯着笑着,抬手抹了一下眼,湿温的。

    佛说的求不得,怨憎会,他想,他这个不信神佛的人也要参透了吧。

    “小姐?”身后传来下人的带着疑惑的声音。

    姜蓁蓁回头看着那些人面前的几堆姻缘牌,所有的红线缠绕在一起,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这些都有您的名字,都烧了吗?”

    姜蓁蓁闻言一愣,上前随手捡起来牌子,上面些的是姜蓁蓁的名字还有……

    目光往下移,她名字下面很小的两个字,歪歪斜斜的,像是完全没有没有经验的初学者一样,亦字上面的那一个点刻成了一横。

    是先刻自己的名字再刻她的吗?

    手指微动,翻了一下,底下的那些全部都是一样的,有的是工整有的歪斜,唯有‘姜蓁蓁’这几个字每一个都异常的工整。

    姜蓁蓁觉得她的心被震撼了一下,猛的抬头看着谢亦离开的地方,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谢亦要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了。

    是以为她明明知道这一树都是写的‘谢亦’和‘姜蓁蓁’,而她知道之后全部都要烧掉,只知道谢亦喜欢她,但未想到亲眼见到后会让她有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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