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亲爹太子杨元兴 本章:第97章

    ……

    傍晚,周璟承再次与众人碰面。

    时归之前看见他就觉别扭,下午时又听了周兰湘的那一番话,眼下更是受不得与他接触。

    她只匆匆露了个面,就借口苦夏离开了。

    周璟承望着她离去的背景,眸光愈发暗沉起来。

    之后一连两三日,时归都是避着周璟承走的。

    就是迫不得已见面时,他们周围也有旁人,尤其是有周兰湘叽叽喳喳,也避免了太子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然不等时归松一口气,她院子里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太子来了?”惊慌之下,时归险些从床上摔下来。

    “我不见!不是……就说、就说我不在,就说我跟六公主出去了,快快将太子打发了去。”

    等在外面侯令的是她身边的暗卫,对她与太子之间的事也是清楚,只出于对主人的尊敬,他们不好妄言罢了。

    而此刻,暗卫却说:“主子,殿下说已提早问过六殿下,知晓您还在院里,这才找来的。”

    “另外……太子已在外面等了半个多时辰了,只听说您先前忙着,故没叫人打扰。”

    然时归在忙什么呢?自然是忙着在床上摆烂了。

    听了这话,时归表情瞬间复杂。

    暗卫又问:“可还要回绝了太子?”

    时归抿了抿唇:“不用了,请殿下进来吧,我这就来。”

    她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换下寝衣,如今只能加快些速度,勉强收拾得得体些了,这才出去见人。

    刚走到外厅,她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周璟承。

    时归迟疑一瞬,低声唤了一句:“殿下。”

    周璟承转过头来,笑道:“往后就都是殿下了吗?”

    时归愣了一下,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

    换做以前,她多半就改口叫“太子哥哥”了,然今时不同往日,眼下她也只是偏过头去,闭口不言。

    周璟承没有强求,甚至都没有往前走几步。

    他挥手让下人们退下,只仍开着门窗。

    他叹息道:“自北地一别,你我也有两个多月未见了,原按照与掌印的约定,我不该再出现在你面前,只是……”

    周璟承苦笑一声,不再往下言语。

    时归垂眸盯着自己的腰间,无端想起那日周兰湘的话。

    她至今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或有触动,可到底不敌现实,而依她对太子的感情,也无法驱动她有什么回应。

    可是她不说话,周璟承却不会一直沉默。

    周璟承沉吟道:“今日我来,则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我记得当日你拒绝时,只言不愿这么早谈及婚嫁,却不知,若再等三年,你可会改变这一想法?”

    时归对他的问题早有猜测,听到这里也没多少惊讶。

    只是三年后的事,她也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

    依旧没有回答,周璟承也不恼。

    他只管自顾自道:“我已在母后面前坦言,我已有心上之人,奈何郎有情妾无意,无法在这两年册立太子妃。”

    “我并未将此人告知母后,只与母后说,要再等三年。”

    “时归,孤愿意再等你三年。”

    “三年之后,无论你愿是不愿,孤都能坦然接受,如果你能接受孤的心意,那孤自是欢喜,可若你还是不想。”

    “那便罢了吧。”

    周璟承闭了闭眼,呢喃道:“只当再给孤最后三年的机会,孤就不再强求了。”

    他不只是周璟承,更是大周的储他能为心上人放弃一些东西,却无法彻底摒弃掉肩上的责任,而一个终身不娶的太子,必将导致家国动荡。

    周璟承眼中难得流露一抹脆弱,收回落在时归身上的视线。

    这些事,时归早就知道。但她这时才发现,原来听旁人转述,和听当事人亲口说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就比如她听周兰湘说时,明显是紧张大过震动的。

    而眼下,她除了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大脑中则是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多余的什么。

    好半晌,她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那就等三年以后吧。”时归说着,也不知是在给周璟承承诺,还是在说服自己,“如若三年后殿下还如今日这般,我便去想殿下说的事。”

    “但是——”

    “只怕到最后,我也不敢踏出这一步。”

    时归抬头,不妨正撞见一双漆黑的眸子里。

    只见向来冷静的太子面上出现了明显的情绪波动,既有狂喜,又有震惊,而这一切的表情,最后全化为——

    “好,好。”周璟承声音微颤,“那便等三年之后。”

    “只在这期间……”

    “殿下随意就是。”时归打断,敛目道,“或者是去时府,或者是去司礼监,又或者什么旁的地方。”

    她会出现的地方。

    “当然。”时归想起什么,再次抬头,“殿下若是改了主意,也可随时册立太子妃,时归谨祝您与太子妃殿下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周璟承定定地看着她:“不会的。”

    时归扯了扯嘴角,没有与他争执。

    周璟承过来,好像真的只是为了说这几句话,说后不久,就从此地离开了。

    等时归收拾好心情,从院里出去,才知太子已经回宫。

    周兰湘说:“皇兄说什么朝中繁忙,能偷闲几日已是难得,却不好继续疏懒下去,就先回去了。”

    “锦欢锦愉他们也说,再过个三五日就要走了,到时就只剩你我,不然你跟我去看看我救下的那些人吧?”

    周兰湘兴致勃勃,主动邀请道。

    时归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复,想了想道:“你让我再想想,要是有空,我便跟你去。”

    周兰湘好说话得很,高兴应了一声。

    眼看太子人是离开了,他在时归心里的存在感却一点儿没有变淡。

    究其原因,却是他回宫后没两日,就派人送了东西来。

    打这天起,每隔两天宫里就会送些东西来,一式四份,不光时归,连着周兰湘、许家姐妹都有。

    这些东西的制式完全一致,只有细究,才会发现都是时归比较喜欢的。

    只不过因为东西的份数多,收到的人也多,皇后便是知晓太子日日往缘聚园送东西,也没有往旁处想。

    她只是正专心与贴身姑姑琢磨着:“这太子见过的女孩儿也不多,该是谁让他这般痴心呢?”

    缘聚园内,时归在周璟承离开的第十天时,隐隐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彼时卓文成和许家姐妹已经离开了,关于伤兵营的事,卓文成也有与太子禀报过,得了叫他暂等的回复。

    而熟悉太子的人都知道,这就是差不多可以的意思了。

    卓文成忙着回去整理出一个章程来,许家姐妹也难辞其咎,只又待了两日,就与时归等告别。

    至于时归所察觉的不对劲,还是从太子身上得来的。

    以她对阿爹的了解,太子公然违约,又日日往她这边送东西,阿爹肯定是无法坐视不理的。

    甚至当日她与太子的谈话,多半也早传到了阿爹耳中。

    既如此,阿爹竟没有气急败坏,寻她来告诫?

    再不济了,总要把太子送来的这些东西给拦截下,或是返回去,或是藏起来,总不该到时归手里。

    时归越想越觉得不对,招来暗卫:“最近京城可有发生什么事情?阿爹近来又都在忙些什么?”

    暗卫精神一紧:“没什么!京中一切都好,大人也一切都好!”不想他下意识的反应让时归更是起疑。

    时归皱起眉头:“我是问京城发生的事情,哪有问好与不好的,你在瞒着我什么?”

    她看出来的回话的暗卫是阿爹身边的人,无意过多纠缠,转头又把她的人喊了出来:“你说。”

    却不料,第二人屈膝跪下,垂手不语。

    这下子,时归瞬间明白了。

    她心口一跳:“你们这是何意?阿爹可是出事了?”

    “等等——不对!”时归眸光一闪,“阿爹若是出事,多半是没有时间告诫你们的,又或者……”

    “是在我来缘聚园之前?”她很快就意识到前因后果,猛地站起来,厉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速速交代清楚!”

    “还是说你们要等我自己回京探查个清楚?”

    时归极少在生气,更别说这般严厉了。

    暗卫一时被她震住,张口便道:“是大人……”话将出口时,他又想起时序的叮嘱,顿是左右为难。

    而时归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那一瞬间的神情,与时序的神色悄然重合,让人不寒而栗。

    时归没有再问,而是快步走了出去。

    也亏得缘聚园一直对外开放着,找院里的侍从问上一句,就能找到几位京官的下落。

    时归亲自登门问询,几位大人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通过他们的话,时归方知,原来早在她刚回京城时,朝上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当朝首宰弹劾司礼监掌印贪赃枉法、以权谋私!

    只当时证据不足,这事没有继续推动下去。

    还是又过了一段时间,良首宰才旧事重提。

    缘聚园的这几位大人官阶不高,连上朝的资格也没有,不然他们也没有机会长时间住在缘聚园了。

    也因此,他们能给出的信息实在有限。

    不过只需要知道这一点,时归就能继续逼问暗卫。

    暗卫见事情已败露大半,只得坦诚。

    在时归离家的这一个月里,时序已跟良首宰有来有往地斗了许久,司礼监的太监被缉拿不少,良首宰一党的官员也有不少被下了大狱。

    这些没什么不能说的,暗卫讲起来语速也就正常。

    唯独到了最后。

    暗卫默了默:“三日前……”

    “三日前如何了?”时归急迫道。

    “三日前大人被良首宰捉了把柄,因难以拿出反驳证据,陛下无法,只能将大人暂押刑部大牢。”

    时归眼前一黑,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们可知,是什么把柄?”

    暗卫道:“良首宰弹劾大人贪受灾银,险酿大患。”

    谈及时序曾经手的灾银,时归浑身一震:“可是指江南水患那次?阿爹何曾贪过灾银,简直是胡说八道!”

    不光是没贪,便是用于赈灾的无数粮食,也是他们时府出的。

    时归只觉一股无名的怒火充斥了她的大脑。

    她愤然道:“我现在就要回去。”!

    第97章

    一合一

    一直到进了京城,时归才知京中事态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这不仅体现在城门处变得严厉仔细许多的检查上,便是入了城,沿街巡守的士兵也明显多了起来。

    时归靠在车窗边往外看。

    只从进程后的小半个时辰里,她就见了三波不同打扮的巡逻兵,个个面冷神煞,目光凛然,不放过任何一个过路人。

    这里面有时归熟悉的司礼监甲兵,也有偶有交道的御林军,但最后一波——

    “那是衙门的官吏吗?”时归有些迟疑道。

    暗卫半跪在她身前,垂首道:“主子,那些是京畿营的新兵,受冯千户调度,冯千户又是良首宰的孙女婿。”

    “什么?”时归怔住,旋即又问,“这都是怎么回事,为何京城里突然出现这么多巡逻的侍卫?”

    “还有那京畿营——”她头疼地按住额角,“京畿营不是只有陛下才能调动吗,怎又跟良首宰扯上了干系?”

    回话的暗卫一直跟在她身边,对京中的情况也只了解一点皮毛:“巡逻是因为良首宰上奏,说京里来了一波盗贼,竟胆大包天盗到了良府上,等府上的下人发现时,书房里已经被偷走了好些重要宗案,故奏请增派搜寻人手。”

    “而京畿营的新兵也确是陛下命令的,不过此前有首宰的推选,亲口点了冯千户,陛下便应了。”

    听了这话,时归的疑问不仅没能解答,反更添几分不解:“等等……你先让我想想。”

    “你把这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就从阿爹跟良首宰起冲突开始,我记得你们说过,是良首宰先弹劾了阿爹,这都是怎么开始的?”

    暗卫想了想,提出不如去找个了解清楚的人来问。

    也亏得他们办事效率足够高,不然以时归当下的心态,还真不一定有多少耐心,又或者会不会直接杀进司礼监去。

    也是在来者的叙述中,她总算搞明白来龙去脉。

    说起首宰与掌印的交锋,其实在年前就隐有端倪了,只那时双方尚且收敛着,几次试探,都是不痛不痒,以双方皆无损伤告终。

    直到年后没多久,良首宰当朝状告司礼监掌印收受贿赂、贪受灾银、徇私枉法、以权谋私。足足二十一条罪名,条条都是能判死刑的重罪。

    当时不少人以为,掌印这是要完了。

    谁知等轮到良首宰拿出证据时,那轻飘飘的几张纸,跟他开始所罗列出的罪名,可是有着极强的不匹配感。

    当时就有好些人心里咯噔一声。

    果不其然,待良首宰将奏章奉上,皇帝凝神细看许久,面上的表情几次变化,最后问道:“就是这些?”

    最后的最后,皇帝只是神色淡淡地把奏折压下了,又叫良首宰继续追查,至于对掌印是何处置,直至下朝,满朝文武也没听到与之有关的只言片语。

    反倒是有几个良首宰的门声,凑在宫门前愤愤不平:“那阉党竟已嚣张成这般,连陛下也奈何不了他了吗?”

    “老师辛辛苦苦搜集了这么多罪证,到头来却派不上一点儿L用处,这世道可真是乱了啊!”

    世道乱没乱不知道,反正朝廷是离乱不远了。

    这不,时归去缘聚园避暑的第五天,良首宰以府中进了盗贼为由,请求增加京中巡逻人手。

    皇帝原只派了御林军去追查,后因良首宰要求,又加了京畿营的新兵,既良大人的孙女婿都下场了,时序断没有冷眼旁观的道理,于是司礼监的甲兵也加进去了。

    就这样满城搜查了一个月,良首宰三不五时拿出点新证据,伤不了时序的筋骨,却能借此打压司礼监的人,而时序也是投桃报李,每有一个司礼监的人下狱,必有两个良党的官员被弹劾缉拿,轻则左迁下放,重则罢官流放。

    在这般人人自危,生恐被牵扯到的气氛中。

    一次“机缘巧合”下,京畿营的新兵捉到了盗窃的小贼,从他们手中夺回丢失的宗卷。

    好巧不巧,那些宗卷中,正有记载着时序贪污证据的账本,而这账本又是在甲兵和御林军的注目下夺回来的,就连那所谓盗窃的小贼,都是正被衙门通缉的江洋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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