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倒酒的时候,倪路说:“我没喝过酒。”
张禹城说:“这是香槟,度数不高,主要是助兴用的。你可以尝尝,喝不习惯就不喝。”
倪路接过张禹城递来的酒杯,先对着烛光仔细看了看酒的颜色,再在张禹城目光下,先小小喝了一口,抿在嘴里仔细品,然后咽下,“淡淡的果香。”他说,“挺温和,我能喝。”
张禹城微微一笑。
坐在花丛中,如果不去在意,其实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倪路又喝了口酒,放下杯子后,说:“我小时候也拍了不少照片,下次带来给你看。”
张禹城放下香槟瓶人没坐下,而是拿起碗盛了汤,递给倪路,“不用。”张禹城说。
刚接过碗的倪路不由看向他。
张禹城也给自己盛了碗汤才坐下来,“不用你把照片带过来。我答应过你妈妈,会去你家玩,去了我再看。”
才想起来这回事的倪路不由一笑,他用勺子盛了汤喝了一口,“我小时候没你这么好看,当然,也没你这么胖。”
张禹城重重叹了一口气,“完了,我曾经是个小胖子的事情,这是要被你拿来一直取笑呀。”
“没错。”倪路笑眯了眼睛,“小胖子帅哥。”
“算了,小胖子就小胖子吧。”张禹城很快接受了这个称呼,并特意摆了个很风骚的姿势,“反正就算是小胖子,我也是个无敌可爱的小胖子!”
“噗!”倪路快把喝在嘴里的汤笑喷出来了。
看他笑成这样,张禹城也笑了。
喝完汤,倪路用筷子夹了块鱼放进碗里,说:“我小时候一直住在村子里,四五岁就和村子里的其他小孩上山下水,上房揭瓦爬树摘果扒泥抓鱼炮仗炸牛粪样样都干过,现在想想都觉得淘得不行。”
张禹城双手戴了一次性手套在剥虾壳,剥完了就放倪路的碗里。
“听起来,你小时候的日子过可比我有趣多了。”
倪路看他又拿了只大虾开始剥壳,便夹了块水晶豆腐,犹豫了一下,送到他的嘴边。张禹城压根没有半点停顿,张口就吃,十分自然。
倪路问:“你小时候都干过些什么?”
张禹城嚼完豆腐,咽下去后说:“你说的那些,统统都没干过。就特别无聊。我妈生完我身体不好,也不会带小孩,即便她已经生过一个小孩了。带我的基本都是请来的阿姨以及我外公。阿姨护我跟护眼珠子似地,生怕我摔了磕了什么都不让我做,我外公呢,年纪大了,喜欢的又是些钓鱼下棋读书写字什么的,我基本就跟他做这些,他钓鱼的时候我就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在那看,有时候一看就是一下午。我外公还夸我小小年纪特别沉得住气,一下午都不带动一下的。”
倪路有点懂为什么张禹城的性格会这么稳重,身上总有一股会让人轻易依赖信服的气质,原来是他外公带出来的。
说完,张禹城下巴点点其中一盘菜,“小路,鱼肉。”
倪路就给他夹了,放在碗里仔细去了鱼刺才喂到他嘴里。
张禹城吃得心满意足,剥完了虾壳,一样放在倪路碗里。
倪路怕他还要给他剥虾肉,忙说:“够了,我吃两个就行了,你剥了自己吃。”张禹城听他这么说,直接摘了手套。
倪路:“……”
张禹城说:“我七岁回国之前,每天基本就是在学习,画画,练琴之间度过,没趣极了。”
倪路听着都觉得岁月静好,反正不像他的童年,鸡飞狗跳的,别看他现在这样,其实他曾经还真有被他爸撵着打的经历。倪路想想,只能换个角度夸,“你外公对你很好。”
可不是么,自从走进这幢房子里,张禹城不止一次提及过他外公了。
张禹城拿起筷子,夹了根青菜,却不是自己吃,而是举到倪路嘴边。倪路就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乖乖地吃下去了。
张禹城这才在同样一盘菜里给自己夹了青菜,“怎么说呢,我的到来和出生都是意外。我以前跟你说过,我妈本来只想生一个,生完我哥就不想要孩子了,结果意外有了我。她一开始本来是不想要的,是我外公劝她把我留下来的。”
倪路问:“你爸呢,他是什么意思。”
张禹城笑笑:“他尊重我妈的意思。就是,不管要或不要,我妈自己决定就行。”
倪路听完就觉得,张禹城的爸妈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要不要孩子这种事,完全交给另一方来决定,听起来是很尊重对方,但这种尊重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张禹城大概知道倪路在想什么,就说了一句:“我爸爸和妈妈是协议结婚,也就是所谓的商业联姻。”
倪路:“……”
短短一瞬间,豪门狗血剧充满了倪路的脑海。
张禹城放下筷子,支着下巴笑着说:“没你想的这么惨,我爸妈不是被什么人什么事逼迫结婚的,他们是自己愿意的。我爸妈结婚之前都没交往的对象,也觉得爱情不切实际,加上他们看对方又挺顺眼两个人相处也还不错,他们结婚对两家又有各种好处,那干脆就结婚呗。生下一个继承人是他们结婚之前就商量好的,所以他们都觉得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因为我的意外到来,这才有了前面的那些事。”
“我外公知道我妈怀孕后,就极力劝说我妈把我生下来。我妈是独生女,所以我外公说,反正张家已经有一个继承人了,那我妈生下来的第二个孩子就是贺家的继承人。我外公姓贺。”
倪路再度无语。
这先抑后扬的,让倪路一时间竟不知张禹城是不是在炫耀。
凡尔赛得确实有点水平。
有的人想要孩子是担心绝户,有的人却是真的有大笔财富需要人来继承。
张禹城继续说:“我妈被成功说服了,我外公为了让她安心养胎,让她搬到国外和他住一块。但我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被我外公守着在家养了一个月,憋得不行了又开始往外跑,肚子八个月大的时候,参加人家举办的派对,在舞会上不小心‘啪’摔一跤,当天晚上我就出生了。”
“我妈就那性子,我爸心思全在工作上,我爷爷照顾我哥,我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由我外公照顾了。不过我外公也就带我到七岁,等我回国后,他一年也就飞回来三四趟看看我。”
倪路有点不明白,“你外公不是让你做他的继承人吗?为什么你还姓张呢?”
张禹城解释:“其实姓什么不重要,我外公说要让我继承贺家,不过是想把名下的财产明正言顺的交给我而已。毕竟张家的继承人是我哥没跑了,我外公说,那我小外孙也不能什么都没啊,那就继承贺家好了。”
已经够无语的倪路表示懂了,这就是有钱人宠孙子的方式。
张禹城最后说:“我外公就不是情感外露的那类人,他从来不说,但你知道他对你很好。”
倪路点头,看着他说:“你也很爱你外公。”
张禹城不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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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眼中泪水闪烁:小路,你看我是不是很可怜,全家就我外公一个期待我的出生。
倪路:……
路人九真咬手帕ing:贫穷的我也想这么可怜。
第0078章
沉沦
笑容下,张禹城心里想的是和旁边这个人一块去见外公的画面。
这些家事,张禹城从未和任何人说过,也不愿意别人知道这些,但他对着倪路时,两个人聊着天,说起小时候的事,他却能没有丝毫芥蒂,闲话家常自然而然就说了出来。
就是想让他知道关于他的更多事,好的坏的,大大小小的。
两个人聊着天,吃着饭,啜着酒,不知不觉饱了,张禹城先放下的筷子,正用纸巾擦嘴的时候倪路也放了筷子。
“饱了?”
倪路点头,“嗯。”
酒杯不大,香槟度数也不高,可能是因为气氛使然,从没喝过酒的倪路不知不觉喝了两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使然,他感觉头脑微熏,反应不及往常,身体也有些发热。
张禹城抽了张纸巾给他。
倪路用纸巾擦嘴,看看一桌没吃完的菜,再看看围在他们四周散发浓郁花香的鲜花,说:“这些怎么办?”
“先放着吧,明天我叫人过来收拾干净。”张禹城站起来。“走,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倪路便没再说什么,跟着站起来,握住张禹城伸过来的手。
他问:“去哪儿?”
张禹城拉着他,于温暖的灯光中,看过来的眸色深沉,温柔,他说:“上二楼。”
倪路脑袋有些迟钝地想:二楼有什么?
他之前逛过二楼,记得有书房和卧房,还有一个休闲用的小暖厅,除此之外没什么了。
这幢房子室内空间开阔,是在牺牲了住房空间后换来的,所以这幢房子上下二层,算是上正经卧房的也就二楼的主卧。
但如果这幢房子只住张禹城一个人,这样的空间格局完全是绰绰有余的。
嗯,好像住两个人也没问题,毕竟主卧的床很大。
倪路想着张禹城在二楼是不是还有什么布置,人就跟着张禹城走到了二楼的主卧里。
主卧很大,配置齐全,一进房是个有着超大落地窗的小厅,一扇屏风后才是床,有专门放衣服的衣橱,还有比他们宿舍还要大的浴室和卫生间。
进了卧室倪路还在想:几点了,这就要睡了?刚吃完饭就睡?
然后张禹城把人拉到主卧小厅那超大的一整面玻璃墙前,铺着一块毛绒绒地毯的地板上。
让倪路坐下来后,张禹城拿过旁边的软枕,一个塞在倪路怀里,一个随手搁在他身后,似乎是怕他坐不稳让他垫腰的,随后他说:“你在这坐一会儿。”
倪路喝过酒的脑袋虽然反应慢,但不代表不能运作了,他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安排?”
事到如今,瞒也没必要了,张禹城笑着承认:“对,一会儿你就看到了。等我一下,我下去把手机拿上来。”
张禹城一走,倪路的视线就落在了落地窗的外面。
卧室里就小前厅一盏灯光昏暗的小落地灯开着,光线温和,并不能抢夺窗外照进来的光芒。
这扇落地窗正对着后院那精致的小花园,也正是通往温泉的那个小花园,因为屋顶的特殊设计,从二楼并不能直接看见温泉,却能完整地看见整个小院的景观,花园里的灯还没关,仍是倪路走过时看见的那副模样,尤其是在安静的夜里,温暖,静谧,美好。
倪路看得额头不知不觉抵在玻璃墙上,眼底带着浅浅暖暖的笑意。
张禹城一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倪路看着小花园的眼睛里忽然出现一道银色的光束,他先是一愣,抬眼望去,远处的山里,光束窜到空中,再猛地炸开,在漆黑的夜幕中变成一朵转瞬即逝,却美好至极的花。
是烟花!
在倪路的错愕中,又一道光束窜到空中炸开,紧接着又有一朵炸开。
一朵又一朵,一束又一束,漆黑的夜幕成了最好的画纸,任五颜六色的调料在纸上泼洒,变成一幅幅让人惊叹惊艳独一无二的画卷。
烟花燃放的地点离他这边不远,倪路的耳朵还能听见烟花炸开的声音,一个个烟花密集的燃放,本来宁静的山中夜晚,突然变得热闹热情起来。
是一种全然不同的美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倪路身后的张禹城坐到了他的旁边,陪他一起看。
倪路的视线从远处的烟花上抽离,慢慢挪到近在咫尺的张禹城身上,在光彩夺目的烟花光芒掩映下,说:“这也是你……”
倪路话没说完,就听张禹城问道:“喜欢吗?”
倪路默了片刻,“再过几个小时就是你的生日了。”
可从进入这幢房子开始,却一直是张禹城在给他制造惊喜,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张禹城笑着伸手,掌心扶在他的后颈上,把人往身前一按,额头抵上他的,尔后才道:“因为你就是我的礼物啊。”
紧接着一吻落在他左眼角的疤上,又一吻落在颊边,最后停在唇间,“给你惊喜,能让你喜欢,让你开心,才是我过这个生日的最大意义。”
烟花还在天空绽放,倪路微微发颤的双手环上张禹城的肩膀,主动吻他,之前还能克制的酒精瞬间上头,大脑一片空白,热得发烫,只剩下本能,他咬着张禹城的喉结,用被体热熏得发颤的声音说:“张禹城,我们做吧。”
张禹城被咬得深吸一口气,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细瘦的腰,环紧,再一把抱起来让人坐在他的腿上,他抚着倪路的脸,抬头直视他,“准备好了?”
倪路拉开他的手,低头用力吻住面前这张诱人的嘴。
吻很激烈,这是张禹城第一次没有抢走主动权,他任坐在自己身上微熏的人本能的缠他舌,舔他的唇,一再的深入占有,手却半点没有停留地扯开他浴衣的带子,拉下身上的遮掩,抚上他轻易便能够被手臂环住的细瘦柔韧的腰。
吻得太过专注,呼吸都忘了,等倪路停下来,气喘得不行,人却依依不舍地捧着面前这张俊得过分的脸,喘得急促,含雾的眼睛却仍留恋地看着。等被他双手捧起的脸忽地低下去一张嘴含住他胸前的肉蕾轻轻一咬,针刺般的痛感扎入脑袋,在片刻清醒中,倪路才发现他身上不知何时近乎全裸,宽大的浴衣要坠不坠的挂在手臂上,已经没了多少遮体效果,而他因为没有带换洗的内裤,里头什么都没穿。
“唔!”
衣不遮体的羞耻感只存在于倪路脑子里不到数秒,当埋在他胸前的人一手托着他的背,一只摁在他的股间,把他更用力地往身前挤,甚至还张嘴连同乳晕旁边的肉都大力吸入嘴里,啃咬一般的嘬吸时,被如此刺激的倪路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抬头,挺胸,主动送上去,不住轻颤的双手抱住身前的脑袋,十指插入柔软的发间轻抚爱怜,比谁都眷恋这一刻。
张禹城只弄肿了倪路一边的乳肉便抬起头,本来清澈的眼睛眼角泛红,他气息紊乱,看向倪路的视线带着从未见过的狠意,像肉挂在眼前却吃不到的饿狼,他放在倪路背上的手克制却又引诱一般的来回抚弄,他开口说话,声音低沉浑浊,却藏着些微笑意,“怎么办,总觉得再下去会失控。”
倪路捧起他的头,情绪并不比他稳多少,手在颤,声音也在颤,吻上张禹城的气息里有淡淡的酒香味。
“你说,你的克制与放纵都属于我。”倪路舔吻他的唇,手指在他的喉结处抚弄,“我也是。”
所以,放纵吧。
在克制时克制,在放纵时放纵。
张禹城听懂了,他沉沉地笑了一声,把身上的人一把扎入怀里,深深吸一口气,最后把人放躺在地毯上。
张禹城坐在倪路身上,盯着倪路动手脱身上的衣服。
他在脱衣服,倪路解他的裤头拉下他的裤子。
窗外的烟花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夜幕变得漆黑一片,赤裸上身的张禹城背对窗口,双手撑在地毯上,盯着倪路,慢慢地压了下去。
倪路只来得及吞咽口水,吻便如期而至。
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快得失去了理智,也不知道是谁的体温,烫得暖气黯然失色。
身体交叠,四肢纠缠,温度上升,张禹城在倪路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红印子,颈项锁骨包括胸口两处堪称重灾区,红肿一片,连绵不连,一直延伸在大腿根部。
张禹城撑着上身目光浓烈又恣意地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然后起身,本来还闪躲视线的倪路下意识伸手拦他,张禹城停下,伸手在他湿润略肿的唇一扫而过,“马上,我去拿点东西。”
倪路这才松了手,目光则像一根看不见的细丝,连着这人的身体,去哪儿都被牵引着。
张禹城绕过屏风,在床头柜抽屉里取出软膏状的瓶子与一个小盒子,等人出来,一看见这两样东西,倪路的脸颊都烫了起来。
“什么时候……”
张禹城躺在他身边,俯下身吻他,“放包里带来的。”
想着这人今天一直一脸正经的开车和他聊天,实际上包里却放着这两样东西,倪路说不出什么,脸却更红了。
张禹城手轻柔暧昧地轻抚着他的腰线,一边吻他,“可以吗,小路?”
倪路泛红的眼睛安静地注视他,没有说话,却伸出腿轻轻夹住了张禹城的腰身。
张禹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低下头含住倪路的唇,深深地吻他。
瓶子的盖子打开被人随意一丢,柔软的瓶身被一挤,透明粘稠的液体缓缓淌落在一只修长如玉指节分明的手上。
只一眼,倪路便羞耻得不敢再看,直至熟悉的气息覆盖而来把他紧紧拢住,温热的唇一下一下地吻上他的左眼角,“小路,亲爱的,宝贝……宝宝……”
“别叫了!”
倪路忍无可忍地出声,而早伺机以待的手指就这么进入了他的身体里,倪路下意识咬住嘴唇,却快不过早已冲出喉咙的惊喘,“唔!”
张禹城又低了几度的声音也藏着几分意外,“小路,你里头……这么湿?你洗过了?”
倪路这回不止是别开脸,还用上手把脸遮了起来,但挡得更严实,也挡不住那快烧起来的红晕从缝细中渗透出来。
张禹城瞬间明白了什么,眼底的笑意与爱意同时泛滥。
倪路捂住脸,嘴巴也挡住了,声音发闷微颤,“我看过……事前,要清洗……”
“我知道了。”张禹城简直要抵挡不住快要自胸口翻涌的浓烈爱意,他抽出手,另一只干净的手拉开倪路挡住脸的手,滚烫的唇吻遍他的脸,眼角的疤都被他嘬红了,更不要说一双唇,不止红了肿了,简直要被他吃进嘴里,又吸又咬,导致又麻又烫。
越是克制的人,平日压抑到最后所释放出来的爱意,如同厚积薄发慢慢流淌的岩浆,滚烫浓郁,每一滴喷发出来的,都是让人心底发颤的热烈。
张禹城平常都是冷静的,沉着的,即便是长跑过后呼吸不稳,也都克制在规律的频率中,也只有在倪路面前,在此时此刻,他遵从本能,放弃克制,让急促的灼人的呼吸洒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恨不能用自己的气息把他包拢裹严实,仿佛这样,这个人才能彻底真正属于他。
布满粘稠液体的手指在火热的穴口处快速的穿刺,把微凉的液体一遍遍涂抹那湿润的内壁,一指不够,又会加入一指,直至到达极致。
倪路又用手把自己的脸捂了起来,可宛如滴血的耳朵却透露了一切,他的一条腿被一只纤长好看如艺术品般的手压着抵在身前,腿心本该被隐藏的部位成了最惹眼的存在,完全暴露在唯一的观众眼皮子底下。
最终,张禹城抽出手指,湿漉漉的手抚上倪路胯间那硬梆梆的肉柱,弄湿它揉得它连同它的主人一阵难耐地颤抖低泣的时候,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它。
“小路,亲爱的,宝贝……”
张禹城低声轻唤,声音喑哑醇厚,他分开身下人的两条腿,腰身挤了进去,“你看看我好不好?”
说话间,用同样硬得让人头皮发麻的部分去捅另一根肉柱,倪路被他撞得全身猛地一抖,差点叫出声来。
张禹城沉下身,低头在那滴血一般的耳朵,距离不到一毫米的地方吐息,“宝宝。”
“别——”
倪路全身上下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头皮炸了,腰也软,手一抬就要推把他折磨至厮的人,却被人适时抓住了手摁在了头顶的上方。
倪路睁着眼眶泛红的眼睛,颤着声求饶一般低声说:“别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