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羞耻了,简直受不了。
“好。”张禹城格外听话地答应着,腰身同时一沉,硬热的部分破开湿软的入口,挤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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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路眼睛先是一睁,再一缩,下意识咬住了唇。
“唔!”
那个地方,被进入的感觉,太强烈了。
张禹城停了下来,“痛?”
倪路透过染着薄雾的眼,看着眼前人额角因为过于隐忍而逼出的汗,几不可察地摇头,“不,进来。”
张禹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只手扶着他的大腿弯处,缓慢地进入他,当他额上的一颗汗不堪重负滴落,砸在倪路身上的时候,他终于全身埋了进去,同时缓缓地,沉沉地,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好热……”他看着倪路,“好舒服。”
倪路只能咬住下唇,羞耻万分地别开视线。
张禹城把他的脸扳回来,低头深深地吻上去。
被掐着腰抵着身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摇晃的时候,一时间,倪路觉得这一切虚幻得如同一场梦,让人头晕目眩,血液沸腾的梦,但很快又被压在他身上的人拽回现实,用更热切激烈的占有告诉他,这一切,怎么可能是梦。
张禹城不叫他宝宝了,但他会一边抵着他,一边叫亲爱的,叫宝贝,叫我的小路……我的……
倪路的胸口像填着一团快把心脏撑开的暖融融的春水,溢向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到处都是,最后还从眼角渗出,滴落。
他张着嘴轻喘,低吟,想叫他别叫了,别喊了,他的心脏快承受不住了,可除了低喘和呻吟,他发不出其他声音。
在张禹城的掌心中,倪路最先承受不住那充斥身体已经满溢的热流,抓住了身上人的肩膀,指甲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划痕,绷紧身体抻长了脖子无声尖叫射了出来,短暂的休息后,他被抱起来,倒在那滚烫紧实的胸膛前,下面还深深地吞着硬热的肉杵,激得他又是一声低喘。
他有些失力地抱住对方汗湿的肩膀,脸枕在他的肩窝里,呼吸急促地洒在眼前的皮肤上,朦胧的视线不知不觉落在以夜幕为背景的玻璃墙上,玻璃里倒影出的脸,嘴唇红肿湿润,眼含春色,发丝凌乱,脸上的神情是心甘情愿完全沦陷于情欲里的欢愉与媚意。
他盯着玻璃上里映出的那张脸,看见里头的人嘴角微微一弯,眼底尽是被欲望浸染的满足。
但很快,镜中人脸上的表情就被几乎直抵心脏的撞击撞散了。
再不剩丝毫理智,任欲望裹挟,彻底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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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攻受分配:
倪路:据说在下面会痛,唔,不舍得让张主席痛,我比他大,当然要让着他。
张禹城:据说GAY界遍地飘零无1无靠,当零不累还能享受,这种可以享受的事当然让心爱的小路路来。
于是事情就这么完美解决。
第0079章
寿面
手机铃声通过外放的喇叭造成些许失真的声音在屋里响起的时候,张禹城已经射过一轮,正压在倪路的身上静静感受情事后的余韵。
这个铃声非常霸道,刚响起来的瞬间有如雷贯耳的效果,还真把两个只想安安静静感受这一刻的人吓了一跳。
铃声还在霸道的宣扬存在感,倒在地毯上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随后倪路噗哧一笑,推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我的手机。”
他的手机一直放在包里,而包被张禹城拎进来后就提到了二楼的卧房里。
手机的铃声即便在包里,也丝毫不损他那霸气非凡的音量,实在让人无法无视。
这铃声实在太破坏气氛,张禹城难得地有了一丝怨气,但也顺从地自倪路身体里抽离往旁边一翻,倒在毯子里。
“你之前不是一直设定的静音吗?”
倪路一直在用的手机是品质相对一般的杂牌手机,这种手机有个堪称优点也是缺点的问题,那就是铃声和外放功能强大,一响起来不说把人震住,即便是在菜市场火车站,那妥妥地绝对没有别的声音再能被盖过。
可能有些人需要这样的功能,但倪路压根就不需要,他是个学生,一周七天有六天基本都要上课,想想上课时这手机铃声要是响起来,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倪路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就怕万一,索性长期把铃声调为静音,虽然导致偶尔有时不能及时接到别人的电话,但给他打电话的人也不多,影响不大。
张禹城和他同住一间寝室将近两个月,反正是没听过他手机的铃声,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倪路坐起来,犹豫一下,还是扯过被随手丢在一边的浴室披上不至于赤身露体才站起来,一边系带子一边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倪路没有回答,张禹城躺在地毯上看他往内室走的身影,等人一绕过屏风,迅速爬了起来。
倪路从高中起就一直在用的背包被张禹城妥善地放置在主卧大床旁边的懒人沙发上,倪路从包里翻找出手机,刚把手机铃声关掉,人忽然一坠,失重感传来,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拦腰抱起,再一把丢到不远处的大床上。
床很软,倪路被扔上床时身体跟着弹了两下。
整个过程,倪路都没忘记握紧了他那部离报废已经不远的手机。
但很快,他这部手机就被爬上床的人一把抽走随手一抛,“别——”倪路甚至还不及制止,眼睁睁看着他这部顽强的手机“啪”掉在木地板上,并滑出一段距离,最后停在屏风脚下。
应该,没摔坏吧?
倪路有些肉疼地想着,但很快就来不及再为他那部手机哀悼了,张禹城再次把他压在身下,两个人的重量,导致倪路整个人几乎都陷入了柔软的床里。
张禹城把人严严实实按在身下,倪路在他压上来时及时推住他,在他吻上来之前,认认真真对他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张禹城动作一顿。
倪路接着道:“12点了,12月21号了,生日快乐。”
张禹城忽然反应过来倪路那部长时间设定成静音的手机为什么今晚会忽然响起来,因为他设定的是闹铃,12点一到就会响。
倪路的视线停留在张禹城一张因为发丝散乱稍显得慵懒却越发诱人可口的脸上,“我是,今天,第一个对你说生日快乐的人。”
张禹城拉开倪路挡在他们中间的手,人终于吻上去,力道大得仿佛要把被他压在下面的人吞之入腹,吻到被他狠狠压住的人喘不上气开始推他,张禹城才松开些许,但仍不断地吻他,抱紧他,反反复复,不欲止歇。
“嗯……唔……”
亮着昏黄灯光的房中,一张足够躺下四五个人的大床上,不时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倪路趴在床上,小腹上垫着一个枕头,屁股撅起,张禹城压在他身上,一手捞起他的腰,一边握紧倪路的手,五指嵌入倪路的指缝中紧紧抓牢。他们的下肢相连,张禹城湿淋淋的性器快速地于倪路股间穿刺,把倪路的身体一个劲儿往前顶撞,眼前要撞上床头了又被他一把捞回来,狠狠摁在身下。
倪路的屁股被他撞得啪啪作响,比起第一轮,现在的张禹城更放肆了,许是知道倪路接受良好,他要得更凶也更狠,也更让倪路有感觉。让倪路甚至顾不上那拍打在臀间淫靡的令人头皮发麻羞耻至极的脆响,因为他自己的喘息呻吟声与这道声音不相上下,说不清那一道更羞耻一些。
他的眼角被欲望熏得通红,眼睛一眨就能挤出一颗泪珠,腰背绷得很直,像上岸的人鱼临死前的挣扎。
如果说第一次更在乎彼此的感受,想留下一个完美的体验,那么这一次,则是彻底抛开了一切,只为爽,只为占有索取,只为欲。
张禹城眼睛泛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背,从如蝴蝶展翅的肩胛骨到细瘦却柔韧的腰,从凹陷下去呈现完美弧度性感的脊沟,到光洁的背上莹莹折射灯光的汗液,不仅是最美的风景,也是更勾人催情的药,让张禹城咬紧了牙关,视线凶狠的同时,腰身抽送的速度也更快更猛。
“唔——”
都不用安抚,倪路身下不断在柔软的枕头上轻蹭的小东西直接就这么射了出来。
一直紧紧绷起的背也瞬间放松,塌了下去。
张禹城缓缓停下,低下头舔上勾引他许久的那一处处皮肤和线条。
倪路趴在床上眨了眨眼睛,不知是汗还是泪,自眼前倏忽滚落,身上滚烫还一身的汗,黏腻得有些不舒服,但他完全没功夫去在意这些。因为很快,埋在他身体里把他里面都快搓出火来的那根肉杵又动了起来。
张禹城撑起上身,抚遍倪路身体的手最终停在他的两片股肉上,一边忽轻忽重地撞着他的身体,一边揉弄这两片弹性十足的肉谷,最后分开,看里头那口不断吞吐自己欲望的穴,浅浅的颜色,本该布满褶皱的地方因为生生吞下自己而被撑得很平,四周都是水光,手摸上去很滑很黏。
张禹城呼吸又紧了几分,他一点一点加快速度,最后双手都死死掐在倪路的腰间,狠狠去撞那口被撑开到极致的穴,撞得那穴不堪承受的抽搐溅出水渍也不肯停下。
“唔——嗯——嗯——”
倪路无处安放的双手攥紧了身下的被单,随着身体的剧烈摆动,额间被汗浸透的发间不断溅起晶莹的汗珠,他无力地倒在床上,张着嘴如同濒死的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汲取氧气,那滚烫酥麻被电击一样的令身体忍不住痉挛的快感由被搓磨个不停的地方传来,导致才宣泄不久的身体很快又是一团火热。
不知过了多久,张禹城蓦地抽出来,他把被彻底软下来的人翻了个身正面朝上,腰一沉再度插进他火热的身体后,人压下来一吻含住倪路的下唇吸吮,一边顶干,最后双手撑在倪路身侧,加速抽插,再急喘着气,盯紧了倪路的脸,射了出来。
射完,一时失力的张禹城重重倒下,倪路接住他,手抚上他的头发,于他发间轻抚,两个人一时间没有说话,都在平复身体里残留的余热,也在静静感受此刻的温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倪路开口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宁静,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几点了。”反正时候肯定不早了,“要不要去冲个澡?”
他声音落下后不久,张禹城撑起上身,捧住他的脸吻他。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个吻,多到已经数不清,嘴唇都快被吻破皮了,但还是愿意,因为实在喜欢这种水乳交融的感觉。
吻完,张禹城坐起来,“去洗澡吧。”他说。
他其实是还有些想继续的,但这毕竟是他们的第一次,张禹城克制地想着,差不多就好,反正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倪路跟着下床,张禹城想要抱他去浴室,他赶紧避开,“不用!”
张禹城说:“我怕你腿软。”
“不至于。”
倪路不认为自己的身体这么不中用,虽然在情事过程中,不止一次觉得身体无法再承受更多一些了,但平静下来后,又觉得缓过来了,可以坚持。
倪路甚至不用张禹城扶他,他自己站了起来,下一秒又要往床上倒去,张禹城早等在一边,看他身子一歪立刻扶住,“别逞强。”
倪路倒在张禹城的臂膀间,眨眨眼睛,耳朵瞬间红了。
之所以会腿软,不是劳累过度导致的,而是保持打开的姿势太久,太过酸软,一时间不适应直立导致的。
这种软和劳累的那种软很好分辨,所以倪路耳朵一下子红透,一时间失语,甚至有想把头埋进沙子里的冲动。
而就在倪路的失语中,张禹城索性一把抱起他,走向浴室。
想把头埋想进沙子里的倪路只能把脸埋入张禹城的胸膛前。
许是晚上闹腾太过,两个人洗完澡出来,往常有点认床需要一定时间来适应才能入睡的倪路几乎是沾枕即睡,睡前只知道他与张禹城是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的体温都不低,搂在一块,在开着暖气的屋里热了一点,但却非常好眠。
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就被身上的动静闹得醒了过来。
天已经亮了,屋里不用开灯就能看得清楚,张禹城的头埋在他的胸前,含着他一边的乳头吸吮,一只手埋在他的腿间,不轻不重地搓揉他还未苏醒的性器。
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倪路抬手推上他的肩膀,“一大早的……”睡了一觉,他的声音发哑,却格外诱人。
张禹城自他胸前抬头,咬咬他的下巴,“一醒来,看你躺在怀里,身上全是我昨晚留下的痕迹,实在是可口,就忍不住下手了。”
说着张禹城掰开他一条腿压在身侧,上身抬起,手指直接戳向倪路双臀正中那个小小的穴,眼睛盯着用手仔细揉弄了一会儿,说:“还行,不是很肿。”他看向倪路,“可以吗?”
倪路视线扫向他腿间那精神气十足抖擞昂扬的物件,呼吸微微一窒,视线挪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声地打开了两条腿。
张禹城看着他红得滴血的耳朵,眸子颜色沉沉,嘴唇缓缓一抿,笑了。
休息了好几个小时,张禹城压下来,硬热的那物强硬地挤入他紧窄的身体里时,熟悉又陌生的侵入感再次传来,倪路无声咬牙忍着,腿又分开些,努力放松迎接这位客人进入到自己的身体深处。
即便都是做爱,但晚上和白天的感觉却有所不同。
即便窗户都拉上了窗帘,明白除他们之外再无第三人,但比起晚上,白天做爱的羞耻感会更强烈一些。
所以倪路内心希望张禹城能快些,偏偏张禹城却似乎相当喜欢这种气氛,他特意地放缓动作,不断拉长这次性爱的时间。
他先是压着倪跌两条腿,一下一下进出他的身体,偶尔还会停下来吻吻他的唇,舔舔他的锁骨和乳尖,揉揉倪路腿间的小东西,等倪路忍无可忍地踹他一下催促了,他才会接着动,可动没多久,他就会换姿势。他让倪路趴在床间,拉住他的两边手腕大力撞他的身体,会分开两团饱满的肉峰,认真地看吞吐他欲望的入口,会引诱倪路说些话,比如叫他亲爱的或是说说他这么操他,舒服吗?
倪路被逼得不行了会叫他,也会说舒服,往往说出这些过于羞耻的话的时候,他人都羞得泪水都溢出了眼眶,鼻尖都红了,也更是诱人,勾得张禹城忍不住会更加想要欺负他。
往常会保留七八分的坏心眼,在床上,张禹城表现得淋漓尽致。
下午一点多,两个人才终于从楼上下来。
到餐厅一看,里头的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搬走了,昨晚吃剩的饭菜也不见了,取代而之的是同样丰盛的午餐。
本来张禹城说要端午餐到楼上吃的,他觉得倪路可能不太方便下楼,倪路不同意,他坚持说要下楼吃。
下了楼,对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倪路没有立刻坐下来,他说:“你等我一下,我去厨房煮点东西。”
张禹城不放心,要跟他进去,“煮什么?”
倪路拦住他,便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来,“你坐下来等着就行。”
进了厨房还专门把毛玻璃门拉上了。
张禹城知道他这是想给自己惊喜,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等。
倪路进了厨房就开始找面条和鸡蛋,昨晚在屋子里瞎逛,他就在厨房里翻了一下,知道厨房里有面条,冰箱里有鸡蛋和蔬菜,他打算给张禹城煮一碗鸡蛋面,就是他生日的时候,他妈妈给他煮的那一种,也就是长寿面。
煮一碗鸡蛋面并不费什么功夫,很快厨房的门被拉开,倪路端着一碗面出来,放在张禹城面前。
“吃吧,今天的寿星,吃完这碗面,以后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这话,也是他生日,他妈妈给他煮完面摆在他面前时,对他说的话,倪路对着张禹城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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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路脸红:我说的是年纪比张主席大,
你们都在瞎想些什么!
张禹城把人往怀里一摁,小声说:别管他们,小路,说说,我的大不大?
倪路一把推开他并恼羞成怒地给了他一脚。
第0080章
脱单
张禹城看着摆在面前的这碗面。
就是一碗很普通的面,但看得出来煮这碗面的人的用心。
面条码得整整齐齐,面汤清亮冒着油花,卧在面条上的鸡蛋煎得金黄,青菜条条分明的飘在汤水上。
张禹城拿起筷子,夹起鸡蛋先咬一口,再喝一口汤。
倪路坐下来,双手放在桌上,看着他吃。
“这是我家的习惯,我过生日的时候,只在我在家,我妈都会给我煮一碗面。”
张禹城夹了一筷子面,吃进肚子里才说:“好吃。”
其实也不是多好吃,时间来不及,底汤都没熬,用的只不过是清水加点调料煮出来的,面条是常见的龙须面,因为清汤寡水还能吃出来麦香,鸡蛋是用油煎香加了点盐,青菜更是水烧开烫熟再码到面条上而已。
但张禹城就是觉得好吃,不是很大的面碗,里头的面条三四筷子就夹没了,他两三下连汤都喝了个精光。
倪路就坐在一旁看他吃面。
他特意的只煮了这么一小碗,长寿面就像生日蛋糕,形式大于其他,更何况现在桌子上还摆满了一桌子丰盛的食物,吃面就吃饱了,这桌菜难不成摆着当装饰,看一遍就扔了吗?
张禹城一口气吃完面,有些意犹未尽,把吃空的碗搁在桌子上后说:“你也赶紧吃吧,一早上什么都没吃,再不吃身体会难受。”
“好。”倪路一天滴水不沾也有过,一顿饭不吃不至于难受,但张禹城说完,他还是拿起筷子吃了进来。
一碗面张禹城吃了个三四分饱,倪路煮面的量掌握得挺好,桌上的食物他吃掉一半,差不多能吃饱。张禹城拿起勺子,往自己碗里挖了一勺子芙蓉蛋蒸肉,“生日煮面这习惯挺好的,下回我生日还煮。”
倪路吃菜的动作一顿,视线挪到张禹城脸上,眼睛一弯,说:“好。”
吃完饭一样不用收拾,张禹城打电话让人来收拾残羹剩饭的时候,倪路没事可干,想起自己昨晚惨遭张禹城“毒手”的手机,实在放心不下索性走到二楼卧房查看。
他那破手机已经被捡起来放在柜子上,但因为要急着下楼吃饭,所以倪路方才没来得查看手机到底什么情况。
原本就破裂严重的屏幕看着好像又多了几条裂纹,倪路试着开机,开机键摁老半天,屏幕都是一闪而过,一开始是怀疑没电,翻出充电器插上插头又试,结果还是老样子。
难不成,真没救了?
倪路还是有些不甘心。
花一百多买的呢,这才用三个月不到。
本来还想着至少得撑完这个学期。
张禹城上楼来,看见倪路接着充电器不断折腾他那半死不活的手机,双手插入兜里,走过来,说:“手机是不是彻底用不了了?啧,怪我,一时上头就给扔出去了。这样吧,我摔坏你一部手机,那就赔你一部手机。”
说完,张禹城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递到倪路眼前,正是昨晚用无人机给倪路送来的那部手机,跟他现在用的一个型号颜色。
倪路捏着手里那部怎么折腾也已经彻底没反应的手机,眼皮一掀,盯着张禹城的脸看了半天,都没能从他一张笑意满满诚意十足的脸上找出半点破绽。
倪路开始怀疑自己:难不成,张主席真不是故意把他手机摔地上的?
也不管倪路会这么想,主要是太巧了,昨晚新手机出现时他还没多想,结果昨晚手机一被摔,今天张禹城就跟早准备好一样直接递了过来。
见他一直不接,张禹城索性抽出他手里那部彻底报废的手机,把新手机塞了进去,“你不会觉得这手机昨晚就给你看一眼我就收走吧?不管你的旧手机还能不能接着用,这手机我都是要给你的。昨晚你起名的那款APP,从一开始,我就只打算装在你和我的手机里。”
不过倪路的旧手机张禹城是真故意摔的,就算旧手机顽强到真摔不出问题,他也能让它出问题打不开,一点小小的木马程序破坏一下系统就够了。原因无它,因为如果这部旧手机还能用,倪路不一定会收下他送的手机,即便收下也不一定会用。
但这件事张禹城肯定不会说出来,又不是傻,说出来讨打吗?
倪路的手不自觉地摩挲被塞进来的手机,再看向这部手机,又有一种全然不同的感受。
张禹城坐下来,与倪路挤一张沙发,他一只手环住倪路的腰,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打开他塞倪路手里的那部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