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岑骁渊 本章:第23章

    不止是A区不允许,连B区也鲜少有人缔结这种婚约。

    Beta和AO之间终归是不同的。

    AO尚且有匹配度和信息素,Beta却是什么都感知不到,无法解决Alpha的易感期,也不能被永久标记。

    卫生间内,茧绥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后颈的咬痕,是两人重逢时,岑骁渊在他身上留下的。

    因为没有涂抹特质的药膏,连续几月都没有褪去。

    不久前又被重新咬了一口,看上去更加可怖。

    是他忘记了。

    趴在课桌上睡着,不小心把后颈露了出来。

    明明是个Beta,却像Omega一样被标记,在旁人看来确实很可笑吧。

    茧绥本以为自己可以继续忍耐。

    可真正听到旁人的议论,言语间的轻蔑还是击垮了他。

    没有人真正看得起他。

    茧绥一直都知道。

    在A区的时候就是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岑家内部的争议也越来越多,成年后的Alpha还无法掌控好信息素,等同于无法掩藏气息的野兽,只有死路一条。

    哪怕是高阶Alpha,这一点也足够致命。

    因此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和岑骁渊的交流与互动就只有Alpha单方面的发泄与撕咬。信息素染在Beta的身上,过不了多久就会消散,咬痕在药膏的作用下,也会渐渐消失在皮肉上,什么都不留下。

    而他跟在岑骁渊身边,只会被视为累赘。

    自己应该是岑骁渊当时最想摆脱的存在。

    因为只有他不在了,合约结束,才能证明Alpha的信息素紊乱症得到彻底根治,岑骁渊才有可能被推上候选人的位置。

    他被所有人厌弃。

    后来也包括岑骁渊。

    春意夏

    喜欢……一些拉扯,很甜美

    30.婚约

    夜晚时分,茧绥没雨隹木各氵夭?次有睡,在自己的房间里直直盯着天花板。

    这些天里缘余给他发了不少消息,担心他的现状,希望他可以出来,两个人见一面,找一找解决办法,但都被茧绥搪塞过去了。

    他知道缘余无能为力。

    他们都出身于C区,能考上联盟学院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尽管不愿意承认,但C区的教育资源根本不够他们爬这么高,是在A区的那六年,在Alpha身边做陪读,才得到了充沛的知识灌输。

    这天晚上岑骁渊又回来得很晚,拖着疲惫的身躯,轻声推门进来。

    茧绥没有睡,坐在床边,像几年前两个人关系还很好时一般,一双眼眸看向岑骁渊。

    “我在等你。”他说。

    紧接着下一句。

    “你和江宜晚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们之间……有婚约吗?”茧绥的语气有一点点起伏,像是渴盼着什么,眼睛直勾勾对准岑骁渊。

    岑骁渊却反问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你听谁说的?”

    他走到床边,手指眼看要碰到茧绥的头发,却在对方扬头时被避开了。

    “所以是真的,你和江宜晚有婚约。”茧绥不再用疑问句。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目前岑?诶缴惺鞘ё僮刺?,权力更迭下,岑骁渊很有机会坐上继承人的位置,那么势必要和Omega联姻。

    是他过于迟钝,还是太担忧自己的现状了,竟然忽略了岑骁渊身边的人。

    “你很在意吗,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今夜回来的太晚,没有去医务室治疗。

    眼瞳里的灼烧感迟迟不退。

    岑骁渊早就习惯了。

    这疼痛是他自愿承受的。

    却听到茧绥说:“如果你们之间有婚约……我们不该这样。”

    这是不正常的。

    高阶Alpha和Beta有肌肤之亲,太过病态了。

    一开始只是试探,听到茧绥的回答后,岑骁渊的神色渐冷,“什么叫不该这样?”

    茧绥只是摇头。

    他想到了,他早该想到的。

    给他的颈环是附属品,岑骁渊同样把它赠与过江宜晚。

    颈环真正的主人是Omega,他则是劣质的陪衬,是一旦被锁住单靠自己就解不开枷锁的Beta。

    他没有信息素,和岑骁渊也不会出现匹配度,无法真正安抚Alpha躁郁失控的情绪。

    AO结合从来都是最优选。

    茧绥更像是给尚未步入成熟期的Alpha准备的试炼品。

    凡是试炼,都有结束的时候。

    茧绥终于鼓起勇气,“我们本来就不该这样,合约已经结束了,在三年前,我们早就两清了……你不能强迫我做这些事,我根本不愿意,我早就不叫你少爷了,你也……唔……”

    茧绥眼底闪现过惊恐。

    岑骁渊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咬牙问他:“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了,你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本来茧绥还不敢反抗,听到岑骁渊的话,他瞬间挣脱开了。

    “我本来就没有姓!”茧绥说,“你有联姻的对象,就不该亲我,我才不要当小三……唔。”

    这一次是被吻封住口,岑骁渊发狠地亲吻,唇瓣磨破了,铁锈味渗出来,在两人口中交换,直到茧绥不能呼吸,直到他发出呜咽,不住地向后退去。

    可哪里都不是他的退路。

    这不是自己的床,不是自己的宿舍,连他自己都不再是自己的了。

    “你以为这样你就能逃了?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岑骁渊一步步地逼问着,这些天的温情都是错觉,在碎裂的这一刻,才感到自己的可笑,又是他的一厢情愿。“别做梦了,是你自己自投罗网。来B区前没想到我会来,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安全?茧绥,是你一开始骗了我,你给我一个假名字!”

    Beta一句真话一句假话地喂给他,把他骗得团团转。

    茧绥没有姓氏。

    这一点他总是忘。

    眼底的刺痛没有胸腔的怒火烧得旺盛,茧绥越是挣扎,他越是将人死死捆住,用双臂牢牢圈在自己怀里。

    “你果然记仇……可我已经道歉了,我偿还的还不够吗?我听你的话给你跑腿,随叫随到,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什么都给不出,你明明知道的,我什么都没有。”

    茧绥的声音里染上哭腔,他几乎很少哭,被岑骁渊一脚踹翻在地时都不哭,现在却感到无比地委屈。

    他被锁在一个怀抱里。

    “可是还不够,永远不够,我的赔偿你根本不在乎,你只是想要我不好过!”茧绥一边哭喊,一边去掰岑骁渊的手臂,指缝里染了血,Alpha依旧像铁箍一样牢牢圈住他。

    茧绥其实想问,你不会疼吗?

    可是他好疼啊。

    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他的脑袋要爆炸了,疼得根本无法思考。

    话语连不成串,只知道一股脑地宣泄。

    他实在忍耐太久了。

    初遇时在忍,重逢后还是要忍。

    他到底算什么呢,AO之间的玩物吗,任谁都看不起他,都要愚弄他。

    没人愿意和他好好沟通好好说话。

    唯一会把他放在平等位置上对待的只有缘余,只有师兄……

    茧绥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哭声响亮到令压在他身上的岑骁渊浑身一僵。

    “我根本就睡不着……你在我身边我根本就睡不着!为什么要吻我,强迫我做那些事,合约不是结束了吗,我还要听你的话到什么时候?

    “现在所有人都在说我……呜,和你苟且,是我主动贴上来,不要脸地求欢。”

    眼泪好烫,顺着衣领滑进脖颈,湿乎乎的一片。

    “我不要做第三者……”

    大概也没这个资格,他只是宠物、陪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点心”。

    茧绥一边喃喃一边向后退,这一次轻而易举从岑骁渊的怀里挣脱出来,眼泪也被擦掉了,无论多少都抹在掌间,蹭得他脸颊生疼。

    泪眼模糊间望见岑骁渊冰冷的神情,以及那双泛金的眼眸。

    茧绥大气不敢喘。

    Alpha相当生气。

    可他得抓住这个机会。

    咽咽口水,还是强迫自己说下去。

    “你和江宜晚很般配……”所以能不能就放过我。

    “你们不是还一起搭档吗,你还……”送了颈环给他。

    话没有说完,岑骁渊再一次捂住他的嘴巴,是帮他擦眼泪的那只手,咸湿的泪水入了口,茧绥只想呸出来。

    那味道太苦太涩,他不能吞咽。

    “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吗,还是真心的?”岑骁渊最后问他。

    茧绥眨了下眼,把泪水眨掉了,视线逐渐清晰,黝黑的瞳孔里映出Alpha的倒影。

    他看人时水汪汪的眼睛,让岑骁渊一度以为他说什么话,总该有一半是可信的。

    但现在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过去是许多谎言堆砌而成的。

    唯有这次茧绥没有骗他,他真心实意这么认为。

    岑骁渊将身躯压下去,像之前两个人做的那样,发狠地摆弄起茧绥,任凭Beta怎么求饶哭喊都不放开。

    茧绥一边说要断了,很痛,一边说你这是出轨,是不道德。

    “我没有操进去就不算出轨。”岑骁渊在他耳边冷漠说着,叼住茧绥的耳朵,咬一口,听人吃痛的叫声,“把腿夹好,太松了。”

    茧绥哭得狼狈,发间都湿漉漉地沾着泪水和汗水,“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可以。”

    “你这是……背叛!”

    “如果我在出轨,”岑骁渊的语气一顿,认真道,“那么你也是。”

    他没有否认,只是更加凶狠。

    每个字都用力,语言撞击在茧绥身上,赤红一片。

    摩擦间淅淅沥沥湿润的水,把本来干涸的土地灌溉地潮湿柔软。

    “我没有……我不和谁结婚,是你要结婚。”

    茧绥哭得没力气,也没力气逃跑,腿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快感交叠。

    好久过去,又是一个难眠的夜。

    “不管你是听谁说的,这件事我会解决。”

    岑骁渊埋首在他的颈间,难得没有发疯,沉稳地像换了一个人。

    Alpha像是妥协了,撤开身体的同时,竟是笑起来,嘲讽的、冷漠的、还有强压的疯狂,“我不会再出现在这间房里了,你可以安心睡你的觉,汤药记得按时喝,我会定期检查。”

    “不用那么麻烦,我直接搬……”

    “茧绥,我的耐心有限,不要得寸进尺。”岑骁渊的眼眸还带着光亮,双目却沉寂下来,如同坠落的陨石,燃尽了火光。

    茧绥知道这就是他讨价还价的最终结果了。

    岑骁渊还是不放他走,还是要继续折磨他。

    茧绥吸了吸鼻子,再次提出:“我们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岑骁渊点了下头。

    “驳回。”

    春意夏

    谁能不说是一款变相纯爱呢

    31.药

    最近,江宜晚的日子格外不顺。

    同年级有人看他的目光,怜悯中带着幸灾乐祸。

    如果放在以前,他大概会直接上前抽别人的嘴巴,但现在越有人这么瞧他,他越要昂首挺胸大步向前。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学校里近八成的人都认为他和岑骁渊有某种密切的联系,轻易不敢动他。

    然而,在这帮不明真相的b人大肆宣扬下,传言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

    待学校又一次被岑骁渊搅得天翻地覆,私下里乱传消息的人都被收拾了个遍,自然也包括那日在茧绥身后嘀咕鬼话的两名同学。

    消息不断传到江宜晚耳边,他终于按捺不住,跑去问岑骁渊,“你疯了吗,还嫌A区拿捏你的把柄不够多?”

    “差点把你忘了,你主动找过来也省得我去找你。”

    正赶上岑骁渊心情最差的时候,Alpha说着迈前一步,神色里掩不住的戾气,“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婚约,你记得吗?”

    江宜晚深棕的眼眸瞪大了,冷汗直冒,忍不住按住自己脖子上的颈环。

    他会死的。

    如果再被Alpha掐住,他一定会死的!

    “什、什么,怎么可能……”江宜晚的气焰一下就灭了,事实上,他根本不在意别人如何乱传,只要他自己没事就好,没人敢轻易招惹他最好……

    “该不会是那个Beta误会了什么吧?”但江宜晚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别担心,他根本不在意。”岑骁渊眼底有浓重的嘲讽,低气压道,“他巴不得我和你发生关系,这样我就能还他一个自由。”

    “那怎么行?!”江宜晚脱口而出。

    作为江家的弃子,江宜晚前来这所学校本就带有赌博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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