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敢怎么做！”我忽然一声，抬头望着魂，一声落……魂飘然落在身前一处，“怎么做……那得看你如何选了！”
“我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言道一声，半空魂悠悠一笑，”呵呵……话说的如此……不错，但事做的如何，却就不知了！“
“小东西……你信的过他吗？”魂悠悠一声，一声落……小蛇僵直愣了一瞬，一撇血红望过我，蛇首一顿，极通人性的一记点头！
“你……当真是信得过他？”魂又追问了一声！
“小东西，听我一言，天下兴亡，生死一念，关键时候的一步之差，可是决定全盘的胜负之数，很多话……我不多说，但我知道，你一定懂，你再告诉我一遍，你觉得他……真能……？
“咝咝……”一声落，小蛇毫不犹豫顿了脑袋，一瞬，魂飘然惊在那，眼神模糊……那似有恍惚，却有不明所以的眼神，让我费解，但一瞬……他像是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原来……你是输给了人心！”
第三百二十六章
传道授业解惑也！
“人心！”
“不……他，并不是输给了人心！”我抬头望着魂，“人心换人心，一两换一斤……人心，没有输赢，有的……只有肯不肯，值不值！”
“值……不值……”魂愣住了！
“值……值得吗？”
魂望着小蛇，小蛇一吐红芯，毫不犹豫一点头，这一下儿点头，魂更愣了！
沉默，宁静……这种寂静之下，魂愣了好久，时光静止，浮光阡陌，值不值……肯不肯，一心一念，在我脑子里……这本来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可他……却好像一时间转不过神儿了！
“这个问题……很难懂吗？”我望着魂，魂一晃回过神儿，摇摇头，“我不明白……相比于天下苍生之劫，他为何……会把这一笔豪赌压在你身上！”
咝咝……
小蛇望着魂，一撇红芯子晃在绕去，咝咝一阵言语，我来回张望着二人，小蛇一点一顿，咝咝语语，魂愣在那，脸色惊来变去，我望着魂，几秒钟的工夫……那张脸越来越沉，目光越来越凝萃，整个人浑然陷入了一片震撼！
小蛇一言落罢，魂静静飘在半空，久久一瞬，仿佛从震惊中醒了过来，“原来是这样，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算尽天机手……果然，果然啊！”
我懵懂听着二人言，望着小蛇，也望着魂……这俩一言一语说了半天，可到头儿来，唯独我一无所知，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算尽天机之说，这事儿……到底牵扯着什么？
“值……值了！”魂一眼望过我，“小子……尽人事，听天命，我尽我之力了！”
“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望着俩……姑且称之为人的东西，小蛇咝咝一吐舌头，无所谓的摇摇脑袋，魂望着我，似有几分深意的一笑，“小子……我问你，你还想出去吗？”
“出去，当然想出去，前辈……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望着魂，魂摇头一笑，“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是尽我的力，行我的事儿”
“出去的路，就在脚下……能不能走出去，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魂一笑，我跟着也是一笑，“路，在脚下……这话儿不用您说我也清楚，可您说的这……百丈之下，这可是天关印底下的地穴啊，要说本事儿……嘿嘿，我自认……”
一言未罢，我抬头盯住了魂，“前辈，难道您的意思是，您能……？”
“呵呵，路……我可以指，法……我可以教，路能走多远……生路有几何，就得看你的本事了！”魂一笑，我听得九天雷霆一下震惊，“前辈，您……您真的知道出去的路！”
魂微微一点头，“路……确实知道，不过，此路非大造化之力不能破，路……本就是为后人所留，只是……并非为凡夫俗子，想要破路……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听魂一言，我听得一下振奋了，隐居之心也好，看透了生死也罢，但能活着，谁愿意死啊，其实人都是如此，若非是生路全断，哪怕……哪怕有一丝一毫求胜路，谁也不会轻言放弃！
“前辈，需要我怎么做……您尽管说，这条路……我是破定了！”我咬牙一声嗓子，铿锵有力！
魂一笑，“决心是好……但嘴上的话儿，终究是比脚下的路来的艰难！”
“我如今一缕残魂，终究是要落得个烟消云散，也许一两天，也许三五日，有限时间之内，我能教给你多少……这就看你的造化了！”
“造化……”我撇嘴摇头笑着，“您老撑多久不敢说，可我……哼哼，没吃没喝的，我怕我也是成不了多久喽！”
“生死九九术，拳拳一念心，三五日……足矣，足矣了！”
魂一笑，我也尴尬笑了一分，破此路者，非是大造化之人不能行，可如今……我还是毛头小子一个，三五日炼成的大造化，我感觉……好远好远！
或许，正应了那句话，没逼到你绝境，你永远不知道你有多强大，置之死地……我已经无路可退！
空亮一席地，我盘膝而坐，一晃光亮落在我身前两米，魂飘在半空，零落一片片残纸浮动，陈家古卷……一页页无字真经！
“陈家古卷，三代绝传，落到如今……能留的一代已是超脱了天数！”魂飘在半空，一指指浮动，陈家古卷一页页翻动着，无字真经……白花花一摞子白纸，我看他，竟是看的有滋有味！
“前辈，您……看得懂这无字真经！”我抬头望着魂，魂一笑，“看得懂如何，看不懂又如何……陈家一脉绝学，本是一代之人受应天命，一门绝技，又岂是一般之人能懂得！”
“一般人不能懂，那前辈……您能懂得了几分？”我望着魂，听他一言，我也听出几分大意，一般之人不能懂，但眼前的魂……他是一般之人吗？
听我一说，魂点头一笑，“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我受人之师，也必该授人之师，陈家古卷，三纲六道九常十八路，陈家小辈……你尽可以问，解惑之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三纲六道九常十八路！”我惊得一声，“陈家古卷中……真有这么多手艺？”
我听得一惊，这陈家一本绝学，我好歹也算熟记于心，天相阴阳之术，地脉风水之说，符篆阵法之印，五道杂谈之学，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也就这么四大块儿的本事，可听他一说……分三列六成九还落得十八路，陈家古卷居然有如此之多……难道我手里这点儿家伙式儿……还不够？
“人眼看书……看的，不过是一脉道法通玄之术，一册强身锻体之书，唯有心眼观书……三观六路，五行八位，观炼心之法，炼术之窍，炼身之基，三纲为本，六道九常十八路之学……才能落入人眼！”
“前辈，那您告诉我……如何才能心眼观书？”我俯身抱拳落得一声！
从天飘落，魂俯身望着我，“小辈人，你可知道……所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我点点头，魂摇头落得一语，“所谓传道授业解惑也……本就是一句妄言，我能有六成心解惑，三成心授业，但却连一成……甚至半成传道之心都无！”
“前辈，这……这是为何？”我惊得一声，韩愈一说，传道授业解惑也，这本是一句绝句，可到了这……却是成了一句妄言！
“前辈，您这话儿……”我问了半句，魂摇头一句，“三千大道，道道不同……若是细细详究，成就大道，大造化之辈，普天之下，古往今来……绝无两人成道之术完全相同，也绝无一人是靠传道……成就的造化之身！”
“我可以解你惑，有心授你业，但我……却无一分心传于你道，你的道……只有你一人能悟，也唯有你一人之道，才能成就与你！”
魂悠悠一声，我静止愣在那，我的道……我的道是什么，我又该……如何悟我的道？
“前辈，您的意思……我能明白，但您说的悟道之心，我却……”我点头一句未落，魂乐的一笑，“长路，一步一步走，道心，一寸一寸悟！”
“其实，传道授业解惑之说……最该是倒过来论，先解惑，再授业，最后……方能传你一分悟道之心！”
“陈家古卷……解惑，就从这里开始！”
魂一声落，一指指着陈家古卷，古卷飘于半空，卷卷残书翻折……我一页页望着书，无字残书，空荡白纸……一页页，一张张，漫卷残书在我眼前翻过，我瞠目瞪着眼，一页页残书，翻起的越来越缓，越来越慢，页面之上，我隐隐望着，模糊暗淡，一丝残迹……隐隐显出几分鲜红的血！
那血色……印的是字迹！
“武者炼身，法者炼术，道者炼心……”
“一步……先炼身！”
“肺腑肾脏，人生百结之本，筋骨体脉，人体动练之基，筑其基，炼其本，武道一路，必炼身！”
魂一字一顿念着，我望着陈家古卷，漫卷的残书……一页页翻过，我目瞪口呆望着，一字一去，一列列字迹，拳、脚、膀、臂、肺、腑、体、脉，身体百骸，各路循环用作之法，字字相连……一股我看得清，但是摸不透的炼身锻心之法……到了最后，一列模糊的图，拳脚，筋脉，肺腑，浑然运作，，一套身法诡异之术接连运作了起来！
“抖手惊风落脚雷，起身如燕纵如飞，百纳胸怀能容海，一念破军堕手飞！”
恍惚听得一眼，魂一字一顿言语着，身随着意动……一动，一静，一快，一缓，抑扬顿挫……起身落地间，行云流水……
出拳，收手，顿脚，提足，一连串的动作……快如惊风，奔雷闪电之势，慢如静松，一立千年之止，这一顿手脚，我不知道练了多久，等那一列残图展尽了。不知不觉，我慢慢收了手，整个人……浑然像是陷入一片空遁之中，无声无念，无痛无痒，整个身子……浑然已经空了！
我悄然静在那，一动不动……三丈方圆，魂飘在半空，静静望着我……一瞬，他笑的一声，“小辈人……你感觉，如何？”
“我……我感觉，我饿了！”
我冷不丁一句，魂两眼猛瞪了一下，恍然一股被我一口道出内伤的悲挫感！
“你……你说你……哎，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魂咬牙一声，伸手一棍子敲在了我脑门上，砰的一下生疼，我一捂脑门子，望过去……
“等等……这东西是哪来的？”我惊得一声，瞅着魂一手拿着，那东西……正是那根儿带人眼铁棍棒子！
第三百二十七章
悟与道
“哪来的……又有何干！”魂一笑，“曾经属你，彼时属他，如今……他在我手中，便是属我！”
“前辈，你……你这话儿……”我听得惊了下，这铁棍子手柄，本来是白脸老头儿从上扔给我，我抵挡天邪之用，当初与天邪一掌，都尚有抵抗之力，这东西……必然不是寻常，难道魂有意……
“如何……有何不对？”魂一笑望着我，我皱了下眉头，“说实在的……东西，是我从人家手里拿来的，说到底……也自然该我换到人家手里，前辈，我说的不错吧！”
“按常理来论……确实不错，不过……”魂笑了一丝，却是话锋一转，“好，东西在此……我还于你，你自己来拿吧！”
魂伸着一手，我几步外站着，望的一愣，总感觉这魂笑的有几分不怀好意，不过，他既然都伸出手了，我也没理由不拿，上前两步，我一手握过去，恍然一下，我猛地瞪了眼……
“你……拿走啊！”魂一笑，笑的诡异！
“你……你倒是松手啊！”我急的一瞪眼，魂乐的眉开眼笑，“你……真让我松手？”
“松手……你快松手！”我急的一声，魂点头一笑，“好……小辈人，你，可要接好了！”
魂一声刚落，我眼瞅着他五指一松，两眼珠子一瞪，整条胳膊一沉，扑通一声……我直接被趴倒在了地上！
“呃，前辈，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一手被压在地上，这三尺长短的手柄，感觉着竟是千钧之力，压得我竟然一记不得翻身！
“呵呵，小辈人……如何，这东西……你还要吗？”魂乐的一笑，我呲牙咧嘴一声，“这……这玩意儿，咋忽然这么沉了！”
“哼哼，人力不及千钧力，心力若成鸿毛轻，东西……还是原来的东西，只是……持物之人变了，物，也就变了！”魂悠然一笑，我急的干瞪眼，当初，白脸老头儿扔给我的时候，这铁棍子手柄不过几斤重，我一手都把玩的开，可如今……
“不，不可能……我当初拿的动，为啥现在拿不动了，你……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我惊得一声，魂一笑，笑的很淡然，伸出两指，悄然落在手柄处，我眼瞅着……这丫的，竟俩手指头夹起了千钧之重的玩意儿！
“我绝没有动什么手脚！”魂摇头一笑“东西……依旧是原来的东西，变得，是人，是界，是境……”
一言落，魂一手收回了手柄！
“东西在我手里，你随时能过来一试，若何时……你有了这一器之力，应该也算的小成一分……大造化不论，逃出生天，应该有望了！”
“真是……”我一声惊，魂点头一笑，“我所言……句句不虚，只是……”
“只是什么……”我急声问了句，魂默然摇摇头，“只是残魂落魄，我命不久矣，我命休矣之日，此器腐朽之时！”
“什么……前辈你说什么！”我惊得心惊胆战，命休之日，腐朽之时，我不觉得魂是在骗我，但我不明白……这到底是……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若你成了，你自然会知晓，若你不成……说了也是枉然！”魂默然摇头，“成与不成全在于你，斧柄之器，前途路末……就靠你了！”
魂一言落，身子一晃……恍然间落到了九丈之外，“解惑，授业……你随时可问我，但悟道之说……就看你自己了！”
魂远去，我一人僵在那，刚才他……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一句斧柄之器还真勾起了我好奇心，斧柄之器……那截半拉子铁棍儿，难道是个斧柄……
这时候……也确实容不得我多想，能与天邪一扛之力的宝贝，能是凡物？魂不过一缕残魄，料不得……哪天哪日，就得落得个魂飞魄散去，他一走，这斧柄岂不是也……
一念落，我盘膝坐了下来，当务之急……是悟出他所谓的一分小成之力，练身，练术，练心……残卷翻动，斑驳血印一页页掠过，我……字字看在眼里！
炼体先练身，筋骨体魄，肺腑心神，血脉窍穴，残卷之上，一页页晦涩字样，我一字字望着，天冲，百会，灵堂……
人身之初，空明清荡，人身愈长，五谷杂粮之食堆身，百晦肉腐之物入体，若非世家长熟之辈之道，后天炼体……贯通内劲，必要打通体魄脉络穴位，破穴通体之术……可谓炼体之法最重，也是最难得一步！
眼下，我在这的，一人，一蛇，一鬼，一魂，四位落得四分族种，我要靠外人帮我打通体魄穴位，怕是不能了，初学陈家古卷之时，武道炼体……穴位通窍之位，我还不怎么熟络，如今……大致的穴位窍脉，我也都能熟知了几分！
“百会穴……两耳联线，督脉，手足三阳位……”
“太阳穴……眉梢外眼一寸凹，经脉奇穴！”
“晴明穴……眼内上角一毫处，手足太阳，足阳明……阳跷。阴跷五脉之会！”
我一声声落罢，两手十指，百会穴、太阳穴、晴明穴、人中穴……不过我两指还没点动，魂一声声言语响了起来！
“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毙，太阳与哑门，必见阎王轮，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
魂悠悠一言诗律，我一手停在了百会穴处，静了两秒，我轻声问了句，“前辈，这首诗……应该人身上几处致命死穴吧！”
“哼哼，知道是几处死穴，你还敢妄动三分！”魂一言，老远望过我一眼，又是絮絮说道，“人身百穴会，十四条经脉路……十二正经，任督二脉。于此十四路经脉上……又分四百零九道穴位，三百六十一经内穴，对着年轮周数，外加四十八经外奇穴！”
“四百余穴位中，一百零八处要穴乃人身脉络之精，触之……轻者有感，重者毙命，其中三十六道死穴，乃是人身要事之关！”
“小子……陈家古卷之上，所绘的冲穴开窍之术不假，但一页薄纸之说，比亲力亲为之行却是难上万千！”
我端坐一处静听着，拱手一记朝魂，“那像您说的……我该如何运作这破穴开窍之术？”
“范围，力道，速度……内劲外力合一，一念动……而百劲生！”
“破穴开窍……我念，你行！”
魂一言落罢，我重重一点头，说来……有魂这么个前辈高人知道，比我一个人摸瞎乱碰开始快捷保险的多，我盘膝坐在地上，魂悠悠一言……开始言道！
“百会一丝鸿毛力……两耳联线一指轻，外力破开一线路，内劲惊得百会鸣！”
魂一声落，我一指落在百会穴，指尖一缝，百会穴颤动……我脑子嗡的一下荡漾，悍然一股内劲冲了上去，一瞬……我感觉头窍恍然一顿，豁然一丝清明之感！
百会穴一破，魂紧跟又是一句，“神庭一穴督脉位，头前发迹五分中，凭空外力不可动，一念内劲破苍穹！”
冥神，静气……我微然闭上眼，周身一股内劲荡然，恍然间冲到头顶神庭一穴，一瞬清明空荡之感，整个人……好像炎热夏天里，一头扎进了空调屋里，整个人豁然轻松了三分！
“眉梢外眼一寸凹，太阳一穴死命消，两指轻点一线位，内道匀力落九梢！”
两指轻点着太阳穴，很轻，很柔……这是人身一大要穴，稍稍不慎就可能落得一命呜呼，我两指外力极轻，两指落……均匀一丝内劲，两处太阳穴处……芸芸一线暖意蔓延，我正感觉这一处要穴缓缓开散，忽然间……两眉脚一顿，猛地一股子针扎似的疼，一股顿力……恍然惊到了天灵盖，整个脑子一下快要炸开了一般！
我一把刚捂住头颅，隐约恍然一影，惊风闪电落……带着荧光纯白一手，一掌落在我头顶处，一瞬……一股绵力冲进我脑子里，力道荡然如海，一股热劲儿……那股针扎撕裂般的疼，一点点的还是静了下来！
脑子里朦朦胧胧的……一掌落在我头顶，这种朦胧之下，我不知道我撑了多久，只感觉最后那丝缓缓顿挫的疼，一点点消失……一丝绵力，我软软的躺在了地上！
朦胧……僵硬，我躺在地上，那种模糊的感觉……维持了好久，半睡半醒……不知过了多久，一丝湿润顺下嘴角，我抿着嘴，一下睁开了眼！
“水……这……哪来的水！”
第三百二十八章
开窍
我近乎贪婪一张大嘴，绵延水流一股脑灌进了嗓子里，咕咚咕咚……我生猛饮了三大口，一个饱嗝儿……我才缓缓吐了口气！
“怎么……怎么会有水？”我惊得问了一声！
“地底之下……别说一汪清水，即便一口浊食都是未尝不可！”一声笑，身前一手，也仅仅是一只手，我抬头一望，魂一手盛着水，指尖指缝，分毫不落……一股清流荡在手底！
“你……以手盛水，分毫不落？”我惊得一声，魂一笑，“一手……开山裂石尚可，盛一汪水，又有何难？”
“可这……”我惊得一瞬，不过转念一想……这魂，本就不是人，更何况，造化大能之辈，这……怕也是稀松平常事！
魂一转手，掌中水悄然像渗进了掌心，转身一声，“睡也睡过了，喝也喝过了，半盏茶的时候都过了，你也该……抓紧了！”
“半盏茶……”我懵得一愣，感觉着……我这一觉可是睡了许久，可没想到，居然才半盏茶的工夫，半盏茶……说白了也就五分钟！
时间紧迫，我赶紧着起了身子，头顶三穴位开通，虽说……太阳一穴有些惊险，但有魂这一列高人前辈在此，我倒是放了一百二十分的心！
我盘膝坐在地上，魂一声落，一道梵音古声悠悠响起！
“晴明穴……”
“晴明一落眼内中，外道内力两充盈，两指衔得重明处，一点清光一目清！”
一声声落……我两指点的晴明穴，凭着魂所言之法，一点一寸……这首七言诗，一指开穴手，落落大方一处……
“哑门穴……“
“正中顶后椎棘凹，一指落中顿身夭，凭腔一股破穴力，开的哑门挺胸腰！”
一指哑门落……
“风池穴……”
“人迎穴……”
“鸠尾穴……”
魂一声落，一瞬指尖力道落入穴位，一声一落，一指一点，从头到脚处……自太阳穴一处出了乱子，其后，大小毛病我也着了一遭！
气海穴中了腹壁，破气血淤，我扑通一下仰在了地上，大半个身子失了灵！
膺窗穴……冲了肋骨神经，气血筋脉冲动，震得我心脏骤停，当下休克倒地，差点儿小命儿呜呼了！
神阙穴一点，力道重了三分，一股劲儿伤了气脉膀胱，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脸红的一说，嘿嘿，居然尿了裤子！
……
从头到脚，从天灵盖一直到了脚后跟儿，身体脉络，十四处经脉断断续续打通，我浑身上下……好一遭的酸麻胀痛，从开穴到通窍，一道结束了……我整个人一滩烂泥似的，一头倒在了地上！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空荡荡的漆黑一片，我四下望着，魂不在了，小蛇也不知何处！
我伸了个懒腰，一起身子，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浑身像卸了一层盔甲，整个人都轻盈了几分！
开穴通窍，果然……果然是不同凡响！
我摸着后脑勺，回想一路……也是又哭又笑，说起开穴通窍，这一道可是鬼门关口打转转儿，伤筋的，动骨的，中腰的，伤肺的，这一遭下来……我从里到外，筋骨脉络，奇经八脉，活脱脱的整了一遭，整个人……死里逃生来了好几个来回！
“小子，开穴通窍了……感觉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