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你还来这儿干什么？」

    我冷声朝她问道。

    柳如烟眼眶泛红着望向我。

    「牧沉，这两天我想了很多。」

    「我知道自己错了，这些年是我冷落了你。」

    「前两天我看到了你站在舞台上熠熠生辉的模样，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我来不是为了求你的原谅，只是想要补偿你，你别赶我走好吗？」

    我这才知道，那天我在酒吧弹奏吉他的画面被人拍成视频发在了网上。

    柳如烟循着视频，找人问到了我的住处。

    我仍不觉得她是因为知错。

    不过是发现，她按照选择走的时候发现，这条路不如之前的路更舒服，更安全罢了。

    「坦白说吧，你和林野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

    「为什么你会觉得挽回我，比留在他身边更好？」

    柳如烟的脸色唰的变得惨白。

    看来是被我戳中了心思。

    可她却用力的摇了摇头：「不是，我挽回你不是因为他不好，而是因为在你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爱的是你。」

    她的目光深情。

    我却只觉得好笑：「这句话你自己信吗？」

    「那天帮林野照顾他父母的时候，他们不是还在称呼你为儿媳妇吗？」

    我的语气平静。

    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柳如烟却如被雷劈，身形晃了晃，震愕的望向我，脸色像是生病了一样白。

    「你怎么知道？」

    「那天电话没断，我听到的。」

    她匆忙道：「我解释了，我不是他们的儿媳妇。」

    「可是，要什么样的举动才能让他们这么误解呢。」

    「在朋友圈发两人的亲密照片？还是彻夜为他们的儿子煮粥？亦或是为他们的儿子迎接长辈？点平时自己都不舍得吃的贵重海参？」

    「这些应该不够吧，还有其他的吗？」

    我望着她的眼睛，慢条斯理的说道。

    每说一句，柳如烟的脸色便又苍白一分。

    我想，她现在应该明白，这种无谓的解释，即便再进行下去也已经没有用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和她也再也回不到曾经了。

    「回去吧。」

    说完，我毫不犹豫的走进房门，将她关在了门外。

    不知道柳如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当第二天起床出门的时候，我看到房门的把手上放着一份冒着热气的包子和豆浆。

    估摸着刚放过来没多久。

    上面还有一张写好的便条。

    见状，我明白过来，她仍没打算放弃。

    或许她仍觉得我是因为之前她为林野做的那些事在吃醋。

    也觉得我像以前一样，哄一哄就会忘记对她的不满。

    她到现在都不相信我会不爱她。

    但没关系，很快她就会信了。

    知道她现在就在附近观察，我将早餐摘下来，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9.

    柳如烟并没有气馁。

    接下来的几天，她仍然每天不断地为我送早餐，有时候我回家，甚至看到餐桌上放着一份刚做好没多久的中式饭菜。

    看起来菜色一般，但我清楚，这已经比起她之前好太多了。

    看来这段时间，她没少在林野那里练手。

    我毫不犹豫以她私闯民宅报了警。

    被警方抓获的时候，她满脸愕然的望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做到这么绝情。

    「别再闹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这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