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落翎长启神君 本章:第7章

    那大夫在屋里诊脉半晌,给又春开好了补身子补气血调理的大补汤药,却没离开。

    等拓跋启过来,他面色复杂地行了一礼:“殿下,老奴有话要说。”

    看他这讳莫如深的表情,拓跋启屏退了旁人。

    老大夫腰弓至底,言辞恳切:“殿下,老奴诊其脉、观其象,此女龙髓凤骨,百会穴高至坤位,乃……大富大贵之命。”

    拓跋启半晌没说话,将大夫吓得后悔非常,不过他最终还是问了句:“何种大富大贵。”

    老大夫头埋得更低了:“是……国母之命。”

    屋内半晌一片死寂。

    ——————

    小剧场:

    拖把启:国母之命?谁的国母?

    春宝:反正不是你的。

    020|第20章

    幽禁她

    又春十天誊抄八十余本书累倒,连睡三日的事传遍了整个亲王府。厨房的樊妈妈听了,暗暗咂舌自个儿捡回来一朵奇葩。

    在送又春去王夫人身边的时候,樊妈妈曾有一瞬想过,又春会不会再做努力,辗转奔到前头去。结果连十日时间都不到,王夫人亲自将人送过去,可真是了不得了。

    听巧巧说又春惹怒殿下被重罚,几乎人人都以为她好日子到头了,转眼再听,竟又扭转乾坤。

    令人咂舌。

    此女日后必有大造化,樊妈妈心想。好在没为难过她,虽没答应助其去殿下身边,但也仁至义尽。

    想着想着,樊妈妈不由越发正色,拉了女儿到身边嘱咐。

    “巧巧,娘劝你一句,往后收一收心思,莫得罪了那位。”

    巧巧不言语,樊妈妈当即急了,食指戳她额头:“你这丫头,还心大着呢?你看咱们殿下是心软的人吗?这男人,天生要比女人少几分情种,最怕那心硬又不怜惜人的。你可知要是又春没抄完书,被卖出府会遭遇什么?”

    巧巧咬着唇点点头。樊妈妈急得坐直的身子这才塌了腰:“娘从前就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如今见了又春的遭遇,更不想你犯傻。又春那神仙般的人物都这样,不知道换了旁人又会如何。再说,她如此有能耐,你就别与她争了。”

    巧巧不吭声听了半天,这才绞着衣袖说:“娘,我又不傻。不过依我看,又春再有本事也没法称心如意,你劝我,我还想劝她去呢。”

    “怎的讲?”樊妈妈听着,像是还有别的话。

    巧巧压低声音絮絮:“那日她昏倒我偷偷从后罩房去看,瞧见殿下从下人房出来时,脸色难看得很,还同大夫说什么‘治好以后关起来’,天呐,殿下要将她关起来用私刑吗?”

    这话一说来,母女两个齐齐不寒而栗,哪里还敢再言论,仿佛多说一个字就会给自身惹上祸事。

    另一边,佑春醒醒睡睡装了三天,身边一直有人伺候。旁的倒没什么,主要是又捱了三日欲火烧身。

    欲火烧身时有时会脸热,丫鬟以为她患了热病,还叫了大夫又添了退热的汤药,又以湿帕子给她降热。

    本以为病好了会有转机,最不济也能回藏书楼,结果佑春醒了后,来了几个身穿软甲的近侍将她带到月华园主院后面弯弯绕绕的一处房屋关了起来。

    等人走了,将门锁上,佑春才有机会和小仙童说话。

    这几日旁边一直有人候着,一醒来就被带走,佑春不知何故。

    她想起三天前大夫和拓跋启说过的话,当时她并非真的昏倒,听得一清二楚,那大夫说她是国母之命,将来是要当皇后的,所以拓跋启才会让人将她关到正院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门外有人把守,因此佑春退到最里面。

    平时手拿命簿无事不晓的仙童这下也没辙了:“娘娘,并非小仙有意隐瞒,命簿上,拓跋启的那页是空的。您的,就更没有记载了,不知国母之命是何情况。”

    佑春摇摇头,没了辙。以为人间简单,谁料如此磨人。

    不过那大夫说的话,倒也有迹可循。拓跋启是皇室人,天子的兄弟。若他谋逆做了皇帝,他又爱上了她,做皇后倒不是难事。

    只是,命簿上都没写的,一介凡人倒能瞧出来,那大夫根骨非同寻常。

    “罢了,好歹进了正院。”她好脾气道。

    ……

    听说又春有国母命时,拓跋启第一时间想的是当了皇帝的皇兄拓跋贲,他的害母仇人。日日夜夜都想亲手刃之的杂碎。

    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机缘巧合,又春竟能去深宫,在三千佳丽之中赢得后位。

    他将她关起来,断绝这种可能。

    但再度深想,似乎又有第二种解读。

    拓跋启独自一人在重兵把守的书房中,找出夹在书中的书信,信上是他身在边关的娘舅写的回信。

    娘舅姓魏,在边疆任个不大不小的游骑将军,是拓跋启能任用的最大,也最可靠的助力。自决定要为母报仇起,拓跋启着手培养自己的羽翼,与舅舅合力,相互扶持壮大。

    这封回信,写的便是舅舅决定主动请缨,带兵攻打突厥一支百人小部落,得胜归来立功,便有机会升衔。

    信的末尾还递了另一个消息,“尔弟从戈如今十三,与吾同去,磨砺本事,共助殿下大业”。

    说的是舅舅的儿子、拓跋启的表弟,魏从戈,十三岁,从小在军中长大,现在也该上前线厮杀立功,挣功名、养亲兵,将来任拓跋启的左右手。

    再次看罢信,修长两指夹着信递到火烛上。

    火舌跳跃,烧信的势头哧地一声涨大,亦烧红了拓跋启苍色沉沉的一双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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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拖把启(长启):魏从戈,好好带兵打仗帮我抢天下娶皇后。

    魏从戈(刑戈):可是我听妈坨说,那不是你的皇后。

    拖把启:我当了皇帝,就是我的皇后。

    春宝:敢把我关起来,火葬场吧你,还皇后。

    021|第21章

    戴脚拷

    殊途同归,虽然是被扭送关押,佑春好歹是进入了拓跋启起居的正院。

    她被送进来时注意看过了,但因为走的是小路,并未从主屋门前经过,只能大致估算出,现在被关的这处在正院的西北角,门口有一个两人合抱粗的枯枝榆树。

    佑春时不时能听见几声中气十足的犬吠,犬舍应当离这间屋子不远。

    屋子里除了本该有的桌椅床榻之外没有多余的物件,拓跋启不给水喝,不给吃食,就这样将她一关,也不考虑如厕的问题,佑春想,他应当没有仔细想过要怎么处置她,就只是暂时地关起来。

    她百无聊赖地躺下,并不着急。

    想必,那大夫说的话给拓跋启造成了不小的波澜,既然她不是无用之人,他总会有时间细想她的。

    此时,负责关押佑春的侍卫正在给拓跋启禀报情况。

    “殿下,那女子并未挣扎,在房里不哭不闹,一丝声响都没有。”侍卫还担心人在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没有殿下的指示,他不敢贸然开门。

    拓跋启没说话,下首的人一动也不敢动。

    被关押起来,竟什么反应也没有?这倒出乎了拓跋启的意料。不过,他也并没有设想过什么,只是常人在没犯错的情况下被关押,多少都会害怕。尤其是地位低下的人,源于对安危的担忧,出现什么反应都是有可能的。

    命掌握在旁人的手里,一旦有风吹草动都会惶惶不安。

    又春竟然始终保持安静。

    拓跋启以食指支着额侧,望着地面没什么温度的眼睛静止着。

    这个人的身上,倒是有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意外。就像一株生长在穿云高峰上的花草,你不知道它为何生长在那里,对其也一无所知。

    “重阳,安排两个丫鬟仔细照看。”拓跋启只简单嘱咐一句。

    又春是个女儿身,要管控她,身边还是要有丫鬟在。

    重阳应声去办,她听殿下所说“仔细照看”四字,便立即有了成算。殿下的意思是,安排两个细心仔细的,看管为主、照顾为辅。

    两名经过精挑细选的丫鬟进门时,看到侧卧在榻上酣睡的又春。

    美人侧卧,如新荷含苞。虽闭着眼,但挺拔精致的鼻,丰润嫣红的不笑而含情的嘴唇,无暇剔透的肌肤,种种灵秀皆汇聚在一人身上,让人叹为观止。

    等又春悠悠睁开眼,依然维持着侧卧的姿势打量来人。两名受命而来,心里有底气有傲气的丫鬟,竟软了膝盖,莫名生出面对上位者的恐惧。

    然而佑春什么都没做,她只是懒得起身,习惯了以任何形式审视任何人的淡然姿态。

    大家同为丫鬟,但又春身份不同,两名丫鬟其中之一站定,开口道:“又春姑娘,我是棠花,这是杨柳,我们受殿下之命前来照看你。”

    佑春点头,左手撑在榻边坐起来,右手有一搭没一搭梳理着睡歪的长发:“替我弄些吃的来罢。”

    来人间两个多月,佑春终于过上了不用劳作,有人伺候的好日子,感谢拓跋启。

    丫鬟很快端了吃的来,但也端来了一副脚拷,一左一右锁住佑春的脚踝,中间铁链仅三掌长,教她只能走,没法奔跑。

    有了脚拷,门就不用锁了,佑春也可以四处走走看看,自由度大了许多。只是身边一直都有丫鬟看守。

    不过,门前看守的侍卫仍然驻守没有撤走。

    既给了机会,没有不珍惜的道理。

    佑春吃完了饭,便借口消食叫棠花领她出去走走,杨柳因要布置屋子给添置些东西,就没跟着。

    她在前面走,棠花在后跟着,行至一处月洞门,佑春刚要抬脚,棠花抬手拦住:“又春姑娘,不可过这道门。”

    “为何?”佑春站定不动,并不为难她。

    棠花如实告知:“这道门后是殿下的主院,你不能去。”

    不能去,总能瞧吧?佑春透过月洞门后的山石芭蕉向内看。

    此时天色黯淡,将进黑夜,主院的房早就掌灯了,处处一片灯火通明,安详等待暮色。

    佑春不知道拓跋启在哪里,但从侍卫把守的分布来看,从这边穿过去,再往前走那最大最宽、雕梁画栋,有几重石阶的便是拓跋启的住处。

    看来她被关押的地方只是隔着院墙的偏院,其实还算近。

    这样就好,她总有办法能见到他的。

    佑春在棠花紧张的注视下,淡然地转身往回走。一旁的院墙上,一只小白鸟一直跳跃跟着。

    见佑春不惹事,棠花松口气,主动与她闲聊:“这小鸟一直在这,竟不怕生。”

    “既不怕生,不如弄点粮食来,再撑个竹篮,抓了养着,也好解解闷。”佑春笑道。

    自从佑春昏睡三日又被关进房里,落翎已经被隔在外边许久了。佑春说要作假抓她来养,开心地拍了拍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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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2|第22章

    惹围观

    待佑春回到房间,里面已经被布置得一应俱全。厚被褥、梳洗之物、炭盆,另加了屏风,挂了幔帐,看着总算不空荡了。

    夜里有炭盆生火取暖,被褥又是顶厚实的,佑春自打来人间,第一次睡得香甜安稳。

    棠花以为当晚的几句是玩笑话,不料第二日一早,佑春果真让她找谷子、竹篮、鸟笼来,在院子里布置捕鸟陷阱。

    杨柳一副不信的模样帮忙:“这能捉到么?冬天的鸟饿瘦了,飞得快,都可机灵了。”

    “不知,试试呗。”棠花摇摇头,不论抓不抓得住,又春提了,自当照做。

    且在去找东西之前,棠花还将事情上禀给了重阳,重阳说过,这边的一举一动都需要报到殿下跟前去,不可马虎。

    鸟当然没那么好抓,尤其是落翎幻的小白鸟。

    佑春给她递眼色,抓鸟不止是为了抓她来明目张胆地养在身边,更重要是为了做戏。

    昨日有落翎在这周围停留,引了些鸟聚集。那些谷子往地上一洒,又有鸟群,越来越多鸟从四面八方零零落落地飞来,落在院子的墙上。

    此等奇观,连侍卫都忍不住好奇抬头观望。

    小院子在捉鸟的事传到拓跋启耳朵里,起初并没什么,直到因为鸟多了,月华园不少下人都聚过去看,终于打破了拓跋启没当回事的从容。

    这么冷的天气,如今几乎见不到什么鸟,也不知道这些鸟儿都是从哪里飞过来的,竟有十几只多,麻雀、喜鹊、乌鸦、画眉,零零散散地站在院墙上,但并没有鸟飞下去吃竹篮下面的谷子。

    佑春让人都离远些,安静等着。她牵着绑在支撑竹篮的木棍上的绳子,耐心等候傻鸟上当。

    下人看热闹都围在院外,并不敢进去,直到拓跋启过来,人群行着礼向两边分开,给主子让出宽道来。

    在远处时拓跋启就看到了院墙上的鸟,脸色不虞。他将又春关起来不是小事,允她带着脚拷自由走动已经是开恩,她竟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引人注目。

    就在拓跋启发作之前,墙上的鸟也许发觉没有危险,飞下去偷吃粮食,然而又春却并不急着收绳。

    她一动不动等着,等到有鸟衔了谷子飞走,又有新的鸟来。这样反复几次,本来竹篮下只有一两只鸟,竟又多到四五只。

    众人全都屏息看着,觉得有趣,但又着急,恨不能自个儿上去扯了绳子。

    又春的耐心在人群中又尤为地显眼。

    拓跋启远远盯着她,不悦她弄些事情的脸色淡了几分,化为凝神静思。

    终于,又春扯了绳,捉到了最好看的一只鸟。通体雪白,极为有灵气。

    同时没反应过来,被竹篮困住的还有三只,然而杨柳拿了鸟笼过来,又春将其余的都放了,仅捉了那只小白鸟放在笼子里。

    棠花问她:“又春姑娘,别的不要了吗?多可惜,好不容易捉到的。”

    又春豁达道:“人不能贪多,只要心意达成即可。想要这只,捉到就够了,多了也养不来。”

    她将白色的小鸟放在鸟笼里关起来,露出一副满足的笑意。

    站在门口的拓跋启看到了结果,但他没有离开。下人们看够了热闹,不敢多待,都悄悄散了。

    佑春做了一场戏,等了许久,终于还是将拓跋启引了进来。

    她蹲在地上拎着鸟笼,看到他尊贵的衣袍和鞋进入所见范围,抬起头,视线碰撞了一眼,才将鸟笼放在地上,起身行礼。

    拓跋启没免她的礼,只问道:“没有缘由将你拘禁,为何还这般自在?”

    他的声音一丝起伏都没有,冷冰冰的,佑春答:“回殿下,身如浮萍,只能随波逐流。奴婢不能左右自己,但现在有只鸟儿了。”

    拓跋启听了,没说不许她做什么,但也没更放宽什么,转身走了。

    他想着她说的两句话,语句简单,但细想来,深意层层。

    虽然见人不喜,令他没来由地情绪不好。但她,似乎比谁都要通透,让人印象深刻。

    佑春盯着拓跋启离开的背影,表面恭恭敬敬,心里却在想,也不知道人间这个“长启”性子怎么这么差,不及天上长启一根手指头。

    格外难以接近,难以讨好。这样的人再位高权重再姿容绝世,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她要靠近他,凭的全是历劫的驱使。

    不过还好,现在他会过来同她讲话,看面色,已经比第一次相见时大有改善,待她略施手腕,再弄些事出来撩拨,步步攻心。

    023|第23章

    使手段

    “人不能贪多,只要心意达成即可。想要这只,捉到就够了,多了也养不来。”

    “身如浮萍,只能随波逐流。奴婢不能左右自己,但现在有只鸟儿了。”

    这几日,拓跋启总是时不时忆起又春说的这两句话。

    他曾时时犯难,该如何做,才能替母报仇,将那狗皇帝千刀万剐。可谈何容易?除了这空头亲王,他一无所有。

    不过,又春的话,倒点醒了他。

    有了这些不为外人道的沉思,现在,那位姑娘倒在拓跋启心里有了不一样的印象。

    ……

    日子进十二月后,因着要筹备过年,每日都有不同的事热闹着,一天快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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