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佑春惊叫的声音顿时穿透树尖枝丫。
104|第104章
两劫成
她叫得如此大声,听起来凄惨可怜又淫荡,令魏从戈大大欢喜。
他故技重施,反复抛撞她,连囊袋都塞进去一点点。次次插到最深最窄的淫屄深处,近乎撞到宫口,佑春除了强烈的胀意,还夹杂了一丝刺激到极致后有的疼,惹得她柳眉深蹙,忍不住求饶。
像尿胀一样复杂,却令人上瘾,又有些害怕。害怕之余还有惊叹。
“你轻点!魏从戈……”佑春一开口,声音都有些哑了,还带着细弱的哭腔。
“爽不爽,嗯?是不是很喜欢?”魏从戈早就懂了,可不能听她说什么,只管在意她要什么。要是位置找得好了,只管猛干就是。
他抓着她的腿大大掰开,将人压在树干上猛肏,深红乌紫的大性器带着密集水光凿进捣出,将她酥烂的媚肉反复拉扯撞击,用不了多久,两人又是一身的汗。
陈年未落的老树叶被撞掉了好些落在地上,还落了一片插在魏从戈头发里。
如此强烈的性交坚持不了太久,魏从戈把自己都玩进去了,才不过干了三四十次,在一次肉棒深陷她花心深处的猛吸猛夹中哆哆嗦嗦失控喷了出来,止也止不住,干脆撞击几下,尽数给了她。
更别说佑春了,早不知什么时候就到了高潮,反复被折磨抽搐,平时只有几次颤抖的高潮连成一片,令她凌乱无措。
反正在水边方便,魏从戈给佑春抱到石头上趴着,正要从背后再来,才发现她遭了他一阵不管不顾的凌虐之后,背上伤痕累累,有几处磨得狠了,还有血印。
魏从戈呆滞了片刻,人慌了:“怎么这么重?你怎么不骂我,怎么不跟我说?”他懊悔自恨,举手去碰,又不敢摸,一个大块头手足无措。
佑春并不在意,能得一次像刚才那样的极致,是她求之不得的好事。如若魏从戈敢弄伤她,但是又不能给她那么好的刺激,那才是该打。
她嘴上安慰他:“不疼的,最好留个疤,等你死了投胎,才好来找我。”
这话,说得魏从戈当场楞成一块木头。
他之前同她说那些,一半玩笑,一半自嘲,说给她听,是因为事实严重不能告诉,所以隐晦诉衷肠。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又大不一样。
魏从戈很难说他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是好吗?还是不好?他只知道他心疼幼春,又感动。恨自己照顾不好她,更恨自己给不了准确的未来和承诺。
她竟然配合了他相约来生这样一个荒谬的玩笑话。
魏从戈的心跳一阵快过一阵,眼眶酸涩,手脚沉重。他有一股冲动,但那冲动前的束缚比城墙还要厚,他挣脱不了。
沉默良久,他才说:“人死了,是没有来生的。”
他的声音缥缈如烟,但能沉下去,掉在地上。原来是黑烟。
幼春却转头来瞧着他笑:“快别说那些丧气话,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说到底,还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大事呢,但依我看来,你都能做成的。说来也奇怪,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颇有自信和气概的人呢,怎么老做些坏打算?不想想好的。你多努努力,争取完好无损地办完你的大事,不就好了?到时候想要什么没有?”说到这儿,她噗哧一声笑了,“连讨老婆的事都不需要再多费神呢。”
魏从戈眼中光芒闪烁,定定地看着她舒展的笑颜。他黯淡的心跳又一点一点活了过来,声音颤抖:“你当真这么想的?”
“不然呢?”佑春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我盼着你死,能有什么好处?身子都是你的了……”
她话还没说完,人被魏从戈一把搂起来重重抱到了怀里,他亲吻她的发顶,双手颤抖。
也还好接下来的话没能说完。
他抱着她,抱了好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潺潺的流水声经过她们身边一重又一重,魏从戈的声音才从佑春头顶传下来。
“我答应你,好好活着回来娶你。”
佑春在他怀里默默笑了笑,但笑容是不合时宜的高兴。她问他:“你说‘回来’,意思是不准备带上我去吗?”
魏从戈答:“最终是不能的,我会带你去沿途的靳城,那里有我爹的兵看守,将你安置在那里,你乖乖等我事成归来。”
而后,他们在此处又缠绵了许久,魏从戈将佑春送回骡车坐着,军队随后至小溪边驻扎休息。
待周边安静了,看到小仙童出来,佑春十拿九稳地知道,仙童这是来给她报喜了。
“恭喜佑春娘娘,这一劫已成,您随时可以离开,小仙助您去往下一劫。”
这一次,佑春的答话与上次不同:“随你安排就好。”
105|第105章
替他挡
立夏过后,天一日比一日热起来。军队也绕过了最关键的一带守兵严阵之地,继续深入山林绕路向皇都进发。
进了中原以后,为了避开人烟秘密前进,军队行军之路多为人迹罕至的深山。造反不易,能做到将千人军队秘密调往皇都,拓跋启和魏从戈都是了不得的奇才。
深山老林处,有利动手时。
因为知道小仙童的安排,佑春提前借口有事找魏从戈,从后面队末尾的骡车出来,趁原地休息时往队伍前头走。
即将要入夜了,山林中时不时有野兽的嘶吼,但军队人多,自然不怕这些。
佑春即将快要走到队伍前头时,听到一阵骚乱。远远的,她看到聚在一起的,以魏从戈为首的将领起身拔刀,面朝周围丛林深处戒备。
一声悠长狼嚎响彻林间,紧接着,草丛深处突现一双双幽绿瞳孔。
“狼群!是狼群!”
“快!生火,快生火。”
人群一阵骚乱,很快拔刀戒备起来,生火照亮暮色。
佑春加快脚步朝前走,听到士兵议论纷纷,说着不知道狼群为什么主动袭击之类的话。
有人猜是繁殖季,狼群需要大量食物哺育母狼和幼崽,因此铤而走险。有人猜是狼神祭祀。说什么的都有。
其实这一大群饿狼,都是小仙童弄来帮助佑春脱身的协助。它们个个凶悍勇猛,难缠难杀。以狼王为首的先头部队正好正对军队的队头。
人群这边开始生火,仿佛有火光触怒了狼群,灰白毛色的狼王率先蹿出,从山坡冲下来,一跃丈高。
队伍前头大多是将领,饶是他们,看到狼王如此气势也不由得害怕。魏从戈横刀上前,躲了狼王扑腾,扭身回头以诡谲的姿势挥刀便砍。
他成功伤到狼王侧身,但也激怒了它,狼王嘶吼一声,锋利爪头毕露。
发现狼王被伤,有小狼也朝魏从戈扑过来,以多数围攻他一个。
有左右副将替魏从戈拆招,但是狼群倾巢出动,数量实在太多了,情况不容乐观。
佑春越跑越快,逐渐靠近。
“将军!后面!”
有人大喊一声,提醒魏从戈注意身后。魏从戈感知到了一股气息朝他扑过来,然而他一转身,一道只齐他胸口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
哧的一声,利物划开布料和皮肤的声音,伴随温热的血液喷溅,洒到了魏从戈脸颊上。起先并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敢相信那是幼春的血液。
因为有人阻拦拖延住了,扑过来的狼被人斩杀,魏从戈身边也被下属清理出一片安全的地带。
幼春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吸,却发不出声音,甚至有仿若漏气那样的哑声。魏从戈怔怔地接住她,盯着她脖子上触目惊心的撕裂伤口,大脑一片空白。
“来,来人,叫大夫,快叫大夫!”魏从戈嘶吼,有水滴大颗大颗从他眼眶甩出。
他抖着手去捂住幼春汩汩流血的伤口,那伤口在脖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划开了她的气管。他搂着她渐渐软塌的腰,按着伤口的手用力、再用力,淋漓鲜血自他指缝中漏出,止都止不住。
支援过来的人很快多了起来,狼群也被赶走,大夫和担架都被请了过来。因为魏从戈情绪激动,一片慌乱围着他和幼春。
狼爪正好抓在脖子上,幼春很快因为失血过多昏厥过去,大夫紧急为她止血缝伤,被魏从戈的催问吓得满头大汗。
“她有没有事?我问你她有没有事!老东西,你倒是给老子说话啊。”魏从戈满手都是血,那么大一个人,眼眶通红,眼泪决框而出。他煞地一下抽出刀,癫狂得像是要杀人。
左右手忙按住他:“将军别急,林姑娘是有福的人,不会死的。”
大夫擦着汗将伤处理了,又掐了一根参须塞进幼春嘴里,这才回话:“回将军,林姑娘还有气,但是必须好生照看,经不起折腾。最好不要动她。”
一听大夫说人没死,魏从戈浑身一震,渐渐绝望的死气又聚了回来,他像窒息的人一样猛吸一口气,才有了力气说话:“要多久?”
大夫斟酌回答:“少则十天,多则一个月。伤到喉咙,伤口恢复、进食,都是大问题,恐怕不能随军前行。”
魏从戈怔住,陷入神情恍惚的沉默中。
良久,他盯着幼春,除了她什么都看不进去。他开口说话,声音沙哑如磨纸:“全军暂时减速前行,抬着她走,不可有半点颠簸。在附近找个村落,除了大夫,再留二十个亲兵、秦大娘、两个婢女在这里照顾幼春,待她伤口恢复直至能动了,送到靳城去。”
这里距离靳城已经挺近了,魏从戈本来以为他能亲自护送她去靳城,让她在那里等他胜仗归来。
谁知道,在这里就要分开。还是在她昏迷不省人事的时候。
魏从戈一颗心脏四分五裂,又被搅烂成碎渣。
但大事当前,定好抵达的日期只能提前不能拖后,他不能误了时间。
106|第106章
两鳏夫
就这样,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林幼春被留在附近村落养伤,魏从戈强忍不愿带兵离去。
两相离别,这一别,看她双眼紧闭的睡颜,就成了最后一眼。
她甚至没睁开眼睛看看他。
待三方联手,皇城造反起兵里应外合成功,已是当年深秋。姜氏一族扶持幼帝拓跋危登基,改年号保昌为重兴。明明国姓未变,然朝堂动荡、国家颠簸,竟犹如改朝换代。
魏从戈要去乾央殿受封景阳侯的前一夜,才迟迟收到因为宫变递不进来,被积压在外的密信。
信上说,因为性命有危被留在村庄的林幼春养好伤后,由二十名亲兵送往靳城,然而在走水路行船途中,暴雨引发山洪,浪打船翻,人被卷入水中。亲兵在江下游搜寻整整一个月,走出几十里地,然而尸骨未见。
盼着在大殿之上请旨辞官,然后前去接人,一同归隐山林的魏从戈,仿佛被抽干了精魄,心如死灰,人如走尸。
他最终还是接受了封侯拜相,利用手下兵权在靳江打捞沉船和水尸,数年,却无果。
……
重兴三年。
又是一年深秋。
十月初七,因为当今圣上于这一日登基,因此举国大庆三日。宫里设了宴席,拓跋启和魏从戈是朝廷肱骨,位列上席。
如今,魏从戈是重兵在握的景阳侯。皇叔拓跋启从广陵王改为永嘉王,实权实封,再不是从前那个偏远地带的无权空壳亲王。
然而这两人除了政事大事,无心旁左。姜太后与少年天子讲完话后,到了随意吃喝欣赏歌舞时,他们一前一后离了席。
不期然在宴会宫殿后的湖心亭碰上,二人表兄弟关系,碰上了也就一同坐了,并不见外。
只不过一人在亭左,一人在亭右,都望向被宫殿灯火辉映得波光粼粼的湖面,沉默不语。
秋风寒凉,魏从戈目无焦距地盯着远处,脑海中记忆还鲜明如初。
他念着那些幸福得令人头脑发昏的碎片,越回味,胸口处的空洞撕裂得越大。
“殿下,你想过殉情吗?”魏从戈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站起来,垂眸看向幽深的湖面,定定地看着,“跳下去,应该就解脱了。活着熬日子,比死了还要命。”
听到他说话,拓跋启转过视线,望向魏从戈的眼神淡漠无波。
因为避嫌,两人交集并不算多。他没过问过他的事,也并没有兴趣知道,只不过确曾听闻,魏从戈一直在大费周章地找心上人。
在这一点上,表兄弟二人倒挺像的。
拓跋启回他:“你倒是忠烈。”嘲讽意味,既是讽刺他,也是讽刺他自己。
虽他并未将这话挂在嘴边,但他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魏从戈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转变了话头,问拓跋启:“殿下,你还在找那名叫又春的女子吗?”
他嘴里念着这两个字,拓跋启听着这两个字,两人同时心中一紧,眼波微颤。
拓跋启当然还没放弃找人,但他并不言语,不想与任何人谈论此事。
魏从戈多饮了酒,嘴上没个把门的:“怎么叫幼春的,都不见了呢?怎么人冲到江里,连一块骨头都捞不到呢?”
拓跋启蹙眉,他竟不知道,魏从戈要找的人,就是当日书信里所说,与又春极为相似的女子。难怪后来再没见过魏从戈身边有人。
并非魏从戈有意隐瞒,其实许多人都知道此事。而是拓跋启不问世事、不交门楣、也不赴酒宴,自然无从听得闲话。
陡然听他念起那个名字,拓跋启许久不曾动过的心,颤得厉害。
他捂住发疼胸口,终日愁云笼罩的眉头压得更低了。
此时两人各有心思,并未将如此巧合的事联系到一起。太古怪了,谁会有闲心这样去想,恐怕是疯了。
不过,自宫宴散后回府,拓跋启还是差了人去打听魏从戈找人的始末。
此事不算密辛,知道且见证过的人太多,略一打捞,就能将来龙去脉摸得干净透彻。
听闻那名叫林幼春的同名女子在援军路上替魏从戈挡了野狼袭击,后来沉船溺水身亡失踪,拓跋启再不将又春和幼春放在一处联想。
且不说这两人不是同一个,就算神魔现世,真是同一个,她也不会用命替魏从戈挡。他凭什么?他配吗?
世上果真是有这么巧的事,两个同名女子,都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概是两个男人冒天下之大不韪,所以命格凶险,克死枕边人。
这样的道理,倒还更真实。
107|第107章
在深宫
直至换到另一处场合,开始崭新的一段经历,佑春还没忘教育小仙童:“是不是写故事上瘾了?这次弄得这么麻烦,以后利索一些。”
上一次,从能离开魏从戈身边到真正脱身,中间又是被狼抓又是养伤、又是沉船的,比戏本子还跌宕。
不过不得不夸这小仙童是司命神官的好徒弟,能编会写的,想的脱身法子既崎岖又合理,让人找不出疑点。这一次,恐怕魏从戈不会怀疑她还活着,也不会将她和又春,或者现在她这个釉春联系到一起。
这一次的故事,从皇宫西六宫之中,储秀宫的青容院开始。
此时为重兴十年。
佑春从魏从戈身边离开时还是保昌九年,旧酒换新瓶,新帝登基竟已十年了。
天子如今十七岁,后宫仍是一片空缺,姜太后大办大选,举国上下选秀女。且选限下放,在京文官八品以上、武将七品以上,外任文官六品以上、武将五品以上,官员之女皆可参选。
然而这些和佑春没关系。
这次她身为釉春的身份仍然低微,她参选的不是秀女,而是宫女。
储秀宫内院里住着过了初选后,进宫复选的各位官员之女。外院青容院就是她们这些也过了初选,正待分配差事和宫殿的小宫女们。
佑春第一件要做的要紧事,是想个法子把自己安排到容易见到皇帝天顔的地方去。
皇宫可不同于王府,或者军营那些地方。如果任由嬷嬷们安排,给她送去哪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宫殿当差,她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她第三场劫难需要解决的男人,拓跋启的侄子,拓跋危。
佑春刚听闻这一次要应付的人的身份时,就快速对上了他和拓跋启的关系。拓跋危是拓跋启皇兄的儿子,两人是真真正正的叔侄。
她在拓跋启身边的那一年,拓跋危应该刚出生。算起来,今年这时候,拓跋启已经三十五岁了。从她离开他身边,对他而言已有十六个年头。
然而对她来说,好像只才是上个月的事情。
没想到两个男人之间有这么亲近的血缘关系,也不知道将来她会不会在皇宫里见到拓跋启。她在人间一直用的是当初身为婬神时掐花幻的肉身,所以三个佑春都是同一张脸。
不过,她的劫也只是令男人们爱上她,至于被认出来会发生什么,皆不是她需要在意的事。她只需要担心当前这个还没爱上她的人会不会受影响即可。
这些念头只不过在佑春脑中打了个滚儿,就被抛下了。她同一群小宫女们一起,聚到内院的墙边看秀女们在庭院中练习仪态规矩。
这些秀女都是将来可能会成为嫔妃,甚至贵妃、皇后的人,大多十四五六的年纪,但因为都出身官宦之家,教养合宜,因此尽管面嫩,仪态都格外出挑。
和这群小宫女们有明显的差别。
频频有人看了秀女之后又回头来瞅佑春,小声说:“釉春,我瞧你比秀女们长得还好看,你怎么不去做娘娘去?”
一言引出几十句笑话出来,声音逐渐放肆,惹了教习嬷嬷的注意。
一个站得近些的长脸嬷嬷皱了眉头,冷笑一声,扬声骂道:“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就说要去做娘娘。宫里要挑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我劝你们这些脚没几两轻的便宜货都谨慎着些,别美梦没做成,就犯了错,遭哪个贵人撵出宫去,或打死了。”
宫里的人最是牙尖嘴利心气又高,这嬷嬷这番话既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宫女骂舒服了,也敲打了在场的秀女们。
院中秀女也纷纷回头看向聚在墙边柳树后这群小宫女身上,表情各异。
气氛一松懈,人就聚一起小声说话。佑春看到有一个打扮格外一丝不苟,珠钗稳重,身上衣料又精细昂贵的姑娘,立刻被几名秀女围了起来,向她说着话。
她猜测,这名姑娘应当家中门第显赫,是这群秀女里掐尖的。
知道宫女们先前在说什么话后,秀女们视线看过来打量,也纷纷看佑春的容貌身形。
见她肤白高挑不说,样貌妍丽精致,远远的,即便看不清楚细节,也是鹤立鸡群,秀女们面色便都有些微妙的不悦。
佑春成了众矢之的,不过这对她来说其实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