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穴似乎还存留着手指的触感,我不敢浪费太多时间,只草率地射过一回便擦干净了,套上了衣服走出浴室。
上衣裤子尺码都对,唯有内裤偏大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处。
李鸣玉正在揭开早餐的塑料盖,向我招呼:“哥哥,来吃饭。”
我不自觉地闪躲他的眼神,坐到一边。他应该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边吃边如常和我聊天,好像心情很不错。
买的早餐没什么滋味,我吃得很慢,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神色,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小鱼,你说的酒里下了药,是怎么回事?”
“啊,”李鸣玉漫不经心,“是我猜的。我打算把剩下的酒送检,查查里面究竟有没有。”
我强装镇定:“谁会故意给我们下药?”
“兴许是有人想要弄仙人跳讹一笔钱,但除了哥哥你回来了,也没有其他人进来,”李鸣玉苦恼地问我,“我太笨了,猜不出来。哥哥觉得是谁?”
我勉强笑起来,握住了他的手:“我不知道。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找到罪魁祸首也无济于事,幸好我们谁也没有受伤,这已经足够了,是吗?”
“哥哥是不想继续调查?”李鸣玉不解。
“我……我不想,”我咬咬牙,“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做过爱这件事,你是我亲弟弟,这事传出去太难看,别人只会嚼舌根。”
手心紧张地出了汗,我如坐针毡,忽然听到他说:“那就算了。”
李鸣玉微微笑起来,眼尾的痣旖丽:“我都听哥哥的。”
·
外头天色又是昏黑了,我原本是想先回学校,但身体酸痛得厉害,尤其是那处,走路姿势也奇怪,出去难免会被人看出怪异,只好继续留在酒店。
李鸣玉定的是大床房,说是十一假期酒店都定满了,只剩一间。他不放心我自己在这儿,坚持要陪着我。
“我回学校取个电脑,马上回来,”李鸣玉看着我吃完药,“哥哥困了就先睡。”
药片里有安眠成分,李鸣玉离开不过五分钟,睡意便涌上来,我蜷在床一侧昏昏沉沉睡过去。
明明裹紧了被子,但还是一阵阵地冷寒,睡中也忍不住。隐约听见窸窣的声响,像是被温柔地抱住,丝丝绵绵的热度很舒服,我忍不住更深地蜷进去。
我睡眠不好,常做梦,半夜也偶尔会醒,但这回却睡得格外安稳。
早上是被吵醒的,我迷茫地看着眼前,不甚清醒,只感受到床在轻微地震动,还有身低低急促的喘息声,半晌才意识到眼前是李鸣玉的背影。
他在打飞机。
李鸣玉并没有发现我醒了,薄被半掩住胯部,他弓着身,上衣上滑,露出健朗漂亮的腰线,只见清瘦的手腕起伏着。而在我的视角。甚至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嫩红色龟头。
我骤然耳根一烫,忙闭上眼装睡。
然而喘息声却无法忽视,细微的黏腻水声,伏在我耳边似的,身体内也在热,我起了反应,鸡巴热胀着顶着裤裆,尾椎处阵阵酥麻,我又悄悄睁开眼盯着他的手腕,幻想那只手在我的胯间抚慰我,忍不住夹紧了腿磨弄。
李鸣玉撸动得越发快,精液一股股地射出,我竟也头脑一白地高潮了,裤裆里湿黏,像经历一场酣畅性事。
见他撑床抽纸巾,我慌张地紧闭上眼,睫毛抖个不停。等到脚步声进了卫生间,我这才敢睁开眼,脸颊滚烫。
趁他出去买早餐的间隙,我去卫生间扔掉了脏污的内裤,没有替换的,也只好空档出去。
空气中有微妙的腥膻味。
所幸李鸣玉并没有发现异常,仍旧与我笑,试探我额头的温度。我却不想再多接触,潦草吃完饭后,便执意要回学校,含混着说:“我也还有论文没有写完。”
“那我和哥哥一起吧,”李鸣玉收拾好电脑包,离开房间时牵住了我的手——是右手。虽然知道洗过手,脑中却还是他握着阴茎自慰的模样。
脏死了。
我假装按电梯甩开了他的手,抱怨道:“电梯好慢。”
李鸣玉看着我,忽然挑唇笑了笑:“是啊。”
颜
第14章14
躲避小
14
腿和腰身仍是酸得厉害,坐在出租车时也得正襟危坐,所幸时间并不长,我刚要开门时,李鸣玉却忽然拉住了我,将一管药剂递给我。
“那儿应该有伤口,那天晚上出血了,你发烧的时候我已经给你上过一次药,”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能听到,李鸣玉仔细嘱咐我,“回去也记得抹药,哥哥。”
瞳仁清澈,像潭见底的淡水湖,投折浅金色的光束,温柔关切地看着我。
我惊慌地看司机,几乎是抢过了药膏,仓皇地关上门离开。
那管药膏像是有灼烫的温度,我一旦想到在我发烧意识不清的时候,李鸣玉曾经给我后穴抹过药膏,就气得发抖。清醒时要受他欺压奸淫,昏迷时还敞着腿任由他玩弄。
宿舍楼下,我恼恨地扔掉了药膏,踹了好几脚垃圾桶。
李鸣玉!你去死吧。
回到宿舍时,其他人还在呼呼大睡,只有宁珏戴着耳机在打游戏。我刚准备爬上床,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青序,我们出去说。”宁珏低声。
我发烧刚初愈,没什么力气甩开,被他拉到阳台处。
门一关紧,宁珏急切地问:“你怎么一晚上都没回宿舍?发消息也不回。”
我冷淡地说:“为什么要回?”
“你……是和别人去过夜了吗?”
“什么意思?”我脸色一变。
“不是吗?我给你打电话,是别人接的,也不吭声,我以为是你,怕你是喝醉了出了事,就问你在哪儿,我好去接你。”
我攥紧了手:“他……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就是笑了声,”宁珏支支吾吾地,小心看我一眼,说,“不过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好像在哭。”
我半晌后勉强笑起来:“那是我弟弟。我喝醉了,在那儿发酒疯才哭的。”
宁珏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我嗤笑,“以为我酒后乱交吗?”
宁珏着急解释:“肯定不是!你不是那种人,我知道你一向爱干净。”
干净。我莫名想起那个晚上,我体内被他射满了精液,止不住地流,肌肤上也都是他的齿痕,无能为力地瑟瑟发抖,像被蹂躏殆尽的玩具。哪里干净?
“青序,那天晚上没去接你是我不对。要不是有急事和堵车,我一定会及时去接你的,”宁珏没有察觉我神色异样,只顾哄我,“我真的喜欢你,你知道的。不要再生气不理我了,青序。”
我反胃地侧过头,疲惫地说:“知道了。”
再去怪罪他也于事无补,我离开阳台,拿上书去图书馆。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坐在自习室时只觉得后穴疼得厉害,我后悔起早早扔掉了药膏,晚上不得不去药房拿了一管消炎药。
涂药时李鸣玉发来消息。
:哥哥记得上药了吗?
手机扔掉一边,我吃力地在宿舍卫生间狭窄的空间涂药膏,小心翼翼地将裹满药膏的手指挤进穴里,却也不敢太深。
那条消息我一直没有回复,没去计较他那时乱接我的电话已经是仁慈。
接下来的两周,我都以相同的态度躲避,只偶尔敷衍地回几个字。
·
如果不是妈妈的电话,我或许还会继续躲着他。
是周一,那天满课,妈妈打来了视频电话,我忙跑到了走廊去接,她见我还在教学楼,问:“今天课很多吗?小序。”
“不多的,”我不想让她担心,“马上就回宿舍了。”
“那就好。小序,这周六你爸爸生日,你有没有空回家?”
若放在以往,我一定答应下来,但这回却是迟疑了。我不想遇到李鸣玉。
妈妈像是洞察了我的思绪,叹了口气:“小鱼那天要做实验,忙不开,你要是不来,家里也挺空荡荡的,要不就不过这个生日了,也一把年纪了。”
我一愣,连忙说:“我去!我去!”
妈妈这才笑起来,问需不需要她来接,我自然没有答应,又闲聊了一些其他,上课铃响后才挂断了电话。
周五晚,我又去学校周边的礼品店给爸爸挑选了礼物,买了近五百的剃须刀,另外还给妈妈带了一瓶眼霜。
这些钱对于我而言并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生活费一个月也不过一千出头。但上个学期在奶茶店兼职的零花还有剩余,这才免了月底吃不上饭。
我怕挤坏了礼品盒,所以特地打了车回家。
回到家,爸爸见到我的礼物果然高兴,却还是斥责:“花这么多钱,你又还不能赚钱。”
“对啊,小序,你钱多给自己留着,不要买这么贵的东西。”妈妈摸了摸我的头。
“我出去兼职有钱的,”我忙说,“之前奶茶店一个月兼职也有几千。”
他们又唠叨几句,我都仔细听着,连连点头。
这次回家要住两天,我只带了些换洗衣物,想回卧室放下书包时却愣住了——我的卧室里面换了一张更为宽敞的床,叠着两床棉被,还有两块枕头,宛若新婚婚房。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我僵站了半晌,这才脸色难看地收拾好衣柜。
和妈妈一同包饺子时,我状似不经意地问起:“我卧室的床是不是换了?”
“前两天刚换的,你爸爸特地找人挑的好床,”妈妈擀着面皮,头也不抬地说,“咱家太小,也没有多余房间,回头小鱼和你回家住,你们睡张大床也舒坦点,是不是?”
那就可以掠夺原本属于我的空间吗?就可以不经我的允许换掉我睡了七年的床吗?和我说一声也好啊……
我只觉鼻腔发酸,拼命眨眼才没掉眼泪,闷着头揉面。
客厅里放着CCTV9的纪录片,吵嚷的声音里却突然混进细微的开门声,爸爸讶然的声音响起:“小鱼?”
我手中动作一顿,猛地回过头,对上了玄关处李鸣玉的眼睛。
颜
第15章15
喝醉小
妈妈惊喜开口:“不是说实验还没做完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赶了下实验进度,就腾出空来了,”李鸣玉站在那儿,身侧是黑色的行李箱。他把钥匙串挂到了门口挂钩上,声音清澈明净:“我想着还是得回来给爸爸庆生。”
“那好啊,”爸爸高兴地笑,“这就齐全了。”
“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A大离这儿不还挺远的。”妈妈忙擦了擦手,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
“不远的,”李鸣玉忽然看向厨房,“您和哥哥在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