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担心我,每晚都受着我,可不到半夜她就睡死过去,叫也叫不醒。
我怕啊,就去找于大海,让他爸他妈帮帮我。
于爸于妈应承着说好。
谁知三天后我的头果然不痛了,耳边也没人说话了。
为此,我妈中了魔似的立刻定下了我和于大海的婚约。
我除了读书什么都不懂,想着多一个玩伴而已,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张大娘晃了晃我,我回过神来。
“这头疼是有什么说道吗?”
我不敢再轻视,摆出一副严肃神情。
张大娘看到我竟然信她,眼睛流出泪来:“好孩子,有人给你下了蛊,这蛊缺德得很,搞不好是会死人的!”
“我能帮你,但你得真心信我才行。”
我一听有救,连忙给张大娘磕了一个。
并非我太草率,只是葛青青能跟我一起思考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
现在排除所有怀疑,再不可能的那个都得是真相。
张大娘说我男友于大海可能也参与了种蛊的事,因为这蛊不仅能让人共脑,还会吸身边异性的精气,于大海天天在我身那边晃悠,他不可能不受影响。
看他刚才拽我的牛劲,八成是早就做过法避开我身上的邪气了。
我疑惑,问张大娘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回家取了一张符,让我带在身上带三天,连睡觉也不能离身。
还有一点就是不能见葛青青,三天后她上门,把这符烧成灰就可解了。
我谢她,只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大娘,不瞒你我早就死过一次,前世实在是被葛场长一家害得太过凄惨,这辈子我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张大娘一听,脸色骤变:“丫头,你原来是有大冤屈呐!这就好办了,还魂之人身怀冤屈者,可以此符反噬。只是···这符水要让对方喝掉才成!”
我心中盘算,既是信了张大娘,照做就是了。
回家把事情原委告诉我妈,我便自己搬到了家里的地窖,等待三天后张大娘上门烧符。
可这三天并不顺利,因为第一天晚上葛青青就上门嚷着要见我。
“高思敏既然你不出来,我就住在你家,我就不信你这辈子都不出来!”
葛青青在屋里吆喝,我在屋外的地窖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周围邻居都问怎么回事,葛青青理直气壮地说:
“高思敏把我爸弄进局子了,我要跟她要个说法!”
我一听,差点嗤笑出声。
还好张大娘还嘱咐过我,如果葛青青跟我待得时间长了,脑中的记忆还会延续。
所以一定要断绝和她交流。
她大概也是打的这个主意,想跟我待一夜,中途再让我做些什么题,把脑中的记忆延长,至少让她应付过明天的考试。
还好我提前将张大娘给我的另一张符贴在窖门上。
这样就算我俩在一个院子里,她也不能和我共脑。
半夜葛青青依旧看不到我的踪影,急了起来。
喊着我一个小姑娘作风不好夜不归宿,把隔壁于大海的爸妈都喊了过来。
好几个人都挤进我家院子里看热闹,窖门被踩得向下漏着土,呛得我直咳嗽。
我生怕让人发现,死命憋着,涨红了脸。
一向通情理的大海妈突然高声起来:“小敏妈,这孩子去哪了你倒是吱个声啊,这晚上不回家可不是什么好姑娘干的事儿,我们大海要是娶这样的媳妇是会丢脸的!”
我妈向来看重这婚约,那劲儿也跟下蛊没什么两样了。
只是今天她居然把这事儿放下了。
“既然觉得丢脸,那就别结婚了。你家想娶我家小敏,我还不想让小敏嫁给你家大海呢!”
“这说的什么话,当初要不是我家帮小敏治好了病,你家小敏能这么生龙活虎的吗?”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扔在地上,地面震动了一下。
随即我妈的声音响起:“这些都是我的嫁妆,我们家最值钱的东西都在这儿了,你要是想算当年治病的恩情,这些东西你都拿去!”
“只是治病归治病,我没见过治完病还要以身相许的,这女儿我是不会让她嫁给你们家的!”
村里来看热闹的一听还有这茬,都纷纷议论。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总不能为了个医药费卖女儿吧。
大海妈被说得臊得慌,蒙着头和大海爸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