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林听 本章:第65章

    林听捂住失控砰砰砰乱跳的心脏,缓了很久才缓过来。

    大概是系统这次颁布的任务太令人浮想联翩,导致她在晚上做这样的梦,都怪垃圾系统。可林听刚缓过去,梦中的画面又开始在脑海里回放了,挥之不去。

    段翎舔上她脚的那瞬间,他眼尾似带着经过压抑的潮.红,怕吓跑她一样,尽量不让某种贪婪的情绪露出来,很轻地舔.舐着……

    林听从床上坐了起来,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但脑子这玩意儿有时不受控制,你越不想想某件事,它越给你往那里想。

    最后她给自己洒了迷药。

    迷药使林听陷入昏睡中,如她所愿,脑子不再乱想,也没做别的梦,总算一觉睡到天明。

    *

    一晃眼,五天过去了。

    冯夫人请林听到段府,说是请了画师为她和段翎作画。

    大燕有个被皇后带起来的习俗——男女在快成婚前会请画师作一幅双人画像,存下来作纪念。

    林听不知道大燕有成婚前画像的习俗,之前她没成婚的打算,也就没怎么留意成婚方面的事,听冯夫人说起这个习俗,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和段翎一起作画?

    成婚前的画像,听着就亲近,也算提醒林听婚期将近,这本来是在接受范围之外的,但她今天却没对画成婚前的画像产生排斥。

    林听有些惊讶。

    自己竟然并不排斥让画师为她和段翎画一幅成婚前的画像。

    就在林听想着这件事时,一个由画师带进段府的外族女子走了过来,请她去换裙子和化妆。毕竟这是成婚前的画像,穿着打扮终归要和往日里的有所不同。

    冯夫人为她准备了套衣裙发饰,就放在靠近后院的厢房里。

    外族女子还不太会说中原话,说得不太流畅,断断续续的,但咬字还算清晰。林听听得懂,想带上陶朱,让她帮忙化妆。

    谁知外族女子拦住了她们,嘱咐林听换完裙子后,等段翎给她化妆。这也是大燕画成婚前画像的习俗,画像前,男子给女子化妆,女子给男子束发,以表喜欢。

    段翎此刻就在林听身边,自然也听到了外族女子的这番话。

    林听目瞪口呆。

    让段翎给她化妆?林听有点担心他会给她化成滑稽的调色盘,还是省去这个步骤吧:“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我找人做就行。”

    外族女子有些为难,不按习俗来,画像就没特别的意义了。大燕人又随当今皇帝,很是迷信,认为成婚前画像是否顺利,代表着他们成婚后是否和睦相爱。

    林听不清楚还有这层寓意,拉着陶朱便往厢房方向去。

    段翎出声了:“我会。”

    “你会?”林听脚步猛地一顿,诧异转头,看了眼他,眼神写满了“你会?你是骗我的吧”。

    “嗯。”

    他都这么说了,她再拒绝好像不好。林听答应了,先去换衣裙,再坐到厢房里的镜子前,唤段翎进来,仆从守在房外听候吩咐。

    段翎走近她的一刹那,林听紧张了,没由来的紧张,掌心微微出汗,紧接着回忆起那个荒诞的梦:“你、你今天休沐?”

    “对,休沐。”

    段翎边回边拿起化妆的用具,弯下腰,先往林听脸上敷一层薄薄的粉,修长手指无意间擦过细腻的皮肤,引得她一阵颤栗。

    林听抬起眼看段翎。

    他的脸在她面前,近看也没什么瑕疵,反而更精致了,唇红齿白,鼻梁弧度优越,睫毛漆黑且长,双眼天生微弯,像时时刻刻在笑,给人很好相处的错觉。

    熟悉的沉香黏上空气,时隔五日再次钻进林听鼻间,令她想屏住呼吸不闻,又想多闻一口。

    林听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动,眼珠子也跟着不安地乱动。

    段翎学习能力强,学什么都很快,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化妆技术,化得比陶朱还要好看。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故意用化妆弱化林听极具攻击性的长相,还顺着她长相化,完完全全呈现本来的面目。没被弱化攻击性的容颜艳到极致,如开得正盛的红莲。

    林听还挺喜欢的。

    不知不觉,到涂胭脂这个最后步骤了。段翎净手后打开胭脂盒,指腹沾一点胭脂,压到她抿着的唇上,缓缓地滑动,擦过她唇缝,涂进去,沾到唇齿间的热气。

    林听心跳加速,想起了他舔她脚的那个荒诞梦。她扣了扣手指,眼睛看向段翎很快又移开。

    段翎给她涂完胭脂,并未用湿帕子擦掉,直接放下手。

    轮到林听给他束发了。

    林听站起来,段翎坐下,她抬手抽出他发间玉簪,坠下来的长发撞进她五指,似要缠住她。

    空气中的沉香越发浓了,林听拿过檀木梳,从头梳到尾,却见段翎随意搁到桌上的手慢慢握成拳,像是在忍耐着些什么。

    她停下:“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你要是疼了就跟我说一声,我轻点就是了,不用忍着的。”尽管林听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用力,但还是要以段翎的感觉为准。

    段翎能猜到林听是因为看到了他握起来的手,才会这样问。

    他松开手:“不是。”

    林听还是放轻了力度,当他是给她留面子,所以没直说:“你疼了一定要跟我说。”他给她化妆化得那么舒服,她该有来有往。

    段翎垂下眼。

    林听聚精会神给段翎束发,不过自己扎头发和帮别人扎头发不太一样,她弄了几次,他头发经常从指间溜走,掉一缕出来。

    折腾片刻,林听总算握齐了段翎的长发,拿过冯夫人准备的玉冠:“就好了,你再等等。”

    段翎却将玉簪递给她:“用这支玉簪束发便可。”

    林听目光落到他握在手里的玉簪上,还是她送的那一支:“可这是冯夫人为你准备的新玉冠,今天用它来束发比较好吧?”

    “那又如何。”

    林听迟疑了下,放下玉冠,接过玉簪,插.进段翎发间:“好了,你看看可不可以。”她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束太紧,束太紧会难受,可束太松又会有发丝掉落。

    段翎:“可以了。”

    她往后退一步,让他能起身:“那我们出去。”

    画师早就在后院等着了,见林听和段翎出来,叫他们坐到对面凉亭,保持一个姿势半个时辰。

    林听刚坐好,画师又说话了:“林七姑娘、段二公子,你们坐近一点,不要离得太远。”

    离得远?哪有?林听看了看她和段翎的距离,不到一根手指。她明白了,画师是想让他们手臂挨着手臂,很亲近地坐着。

    在段翎坐过来前,林听坐过去了,大红色裙摆压着他衣摆。

    段翎见林听主动坐过来,看了她几眼。又因为林听面朝画师,所以他能看到的只有她的侧脸。

    凉亭只剩下他们二人,身体紧挨着,绑住林听蝴蝶髻的长丝绦垂下来,落在段翎掌心上,他不自觉收拢手,再一次握住了丝绦。她这次没怎么乱动,丝绦没滑出去。

    画师开始作画了。

    四周偏静,只余鸟叫虫鸣,还有一些风吹过花草的簌簌声。林听喜动,要干坐着半个时辰,对她来说实在是个巨大的挑战。

    林听坐了片刻,总感觉哪里痒,但没蚊虫飞过,纯粹是想动,但不知怎么的,还是克制住了。

    她决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段大人。”

    他下意识侧头看她。

    画师握画笔的手顿住,提醒道:“段二公子,您能不能把头转回来,我正好画到您的脸。”

    段翎转头回去,面向不远处的画师:“你想说什么。”

    林听不太好意思了,如果不是她忽然叫他,他也不会动:“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当锦衣卫?”因为段父是锦衣卫指挥使,所以他“子承父业”,也当锦衣卫?

    但她又感觉不是。

    段翎像是能看穿了林听心里面的想法:“我不是因为我父亲才当的锦衣卫,我当锦衣卫,是因为我想当,我很喜欢查案、审讯、杀……抓人的那种感觉。”

    怪不得段翎整天办差也不厌烦,原来是热爱这份工作。林听做不到,她不热爱干活,热爱的只有钱,干活也是为了钱而已。

    林听说了几句话,又想动了。听画师说已经画完头,她轻轻歪了下头,不过身子依然不动。

    如果在现代,用相机一拍就行,古代只能一笔一划画。

    画师画到他们头以下的身体了,当看到段翎握住林听丝绦时,落在画纸上的笔停了停,抬头看段翎和林听,最终还是将这个并不是很明显的小动作画进去:红色的丝绦被一只手攥在掌心上。

    半个时辰过去后,林听脑袋靠着凉亭的柱子,睡着了。而画师作完画,低声跟段翎打声招呼,留下画,带着那个外族女子走了。

    段翎站起来,看了半晌画,走到林听面前,想叫醒她。

    可段翎看着林听,又不出声了,她唇上胭脂是他亲手涂抹的。看着看着,段翎亲了上去,一点点吃掉她唇上那些用花做的胭脂。

    林听醒了。

    第65章

    胭脂香

    胭脂因接吻而晕开,

    蹭到林听的唇角,她虽看不见,但能感受到一缕湿润擦过,

    令人心颤。

    段翎贴着林听,

    一下又一下地摩擦过,也沾上了不少色泽浓艳的胭脂,

    唇渐渐与她同色,

    不久后,颜色甚至比她还要深点。

    胭脂也在段翎的唇角晕开,附近皮肤红了一小片,泛瑰丽。

    他还在舔舐着她唇上的胭脂,

    喉结滚动,

    将胭脂咽了下去,属于胭脂的花香在他们身侧飘荡着,

    顺着呼吸渗入身体里面。

    林听脑子仿佛被这股也沾染上段翎气息的花香侵蚀了,

    有种即将要被溺死的感觉,

    本能地张嘴呼吸,

    却被他沾了胭脂的舌尖轻勾住,把她的舌尖也弄红了。

    他们唇齿间满是胭脂香。

    段翎左手垂下来与林听十指相扣,

    右手托着她后颈,

    指尖抚过上面的发丝,很温柔,

    像是想借此蛊惑住她,让她不要后退。

    林听舌尖被段翎勾住太久,

    发麻了,

    于是无意识动了下,压过他。几乎是同一时间,

    段翎的呼吸变急,睁开眼,结束了这个吻。

    他离开后,她脑子总算清醒了。刚才是睡醒,现在是清醒。

    林听不自在地抿直唇。

    风吹进凉亭,带来新鲜空气,驱散胭脂花香,也驱散林听身上陌生的燥热。她抬起头,最先入目的是段翎红到不能再红的唇。

    他这次的唇红有一半是因为接吻摩擦,有一半是因为蹭上了她的艳红色胭脂,下颌也没能幸免,莫名的色气,似被狠狠蹂躏过。

    林听鼻腔一热,似有流鼻血的冲动,忙错开眼,不再看了。

    段翎不动声色侧过身,收好画像,拿着在手里,把一张帕子递给林听,没像上次那样替她擦。

    林听没多想。

    凉亭中间的桌子摆有水果点心茶水,她拿帕子沾点茶水就擦嘴。胭脂差不多全被他蹭去了,所剩无几,随便擦擦就没了,剩下的只有难忘的温热柔软触感。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她好像快要习惯段翎突如其来的吻了。思及此,林听呆如木鸡。

    段翎没看林听了:“我母亲想见你,让你在画完像过去,就穿着这套衣裙,不用换下来。”

    这套红衣裙有几分像成婚时穿的婚服,做工精致细腻。

    不过她只当是普通红裙。

    林听擦完嘴,藏好染有胭脂的帕子,生怕人瞧见似的:“你呢,你不去?”今天他们一起画成婚前的画像,冯夫人不应该只会见她一个,扔下自己的儿子。

    他又转过身,望向凉亭外,拿着画像的手紧了又松,力度掌控得很,画像并未有一丝褶皱:“你先去,我……两刻钟后再去。”

    “好吧。”林听其实有点想看看画师画的那幅双人画像,见段翎卷起来要带走的样子,又没开口问他拿了。不对,她为什么要在意这幅画像,好不好看又如何?

    林听没问段翎有什么事,他是锦衣卫,经常有事要忙。

    不过……两刻钟,也就是半个小时,他是去处理一件紧急公务,还是看一份卷宗?林听顺手拿起块点心吃,遮掉他留下的气息。

    她咬字不清:“那你快去吧,我到冯夫人的院子等你。”

    段翎走了。

    等段翎走远,林听才记起他唇上的胭脂没擦,要是被人看见,岂不是知道他做过什么?不管了,想必他会有分寸的,说不准边走边擦呢,她就不用操心太多了。

    林听找到跟段家仆从同在后院门候着的陶朱,去见冯夫人。

    段馨宁也在冯夫人的院子里,见她进来就迎上去:“听说你和二哥在后院里画像,画完了?”

    林听:“画完了。”

    段馨宁目露遗憾,她一听说林听今天过来和段翎在后院里画像,就想去看。但被冯夫人拦住了,不让她去打扰他们画像,说是不吉利,就连冯夫人自己也没去。

    遗憾归遗憾,段馨宁没过多纠结。她母亲说得并非没道理,成婚前做事,讲究的就是吉利。

    她也希望他们顺利成婚。

    段馨宁拉着林听往屋里走,看过她的红裙,用尾指勾住她的手指,一晃一晃地摇着,小声撒着娇:“画像在哪里?我想看看。”

    林听有一瞬间想抽回被段馨宁握住的手,只因想起了方才在后院发生的事。段翎亲着她时,与她十指相扣,指腹还有意无意地摩挲过她的手背,跟勾引人似的。

    手背隐隐发热,她摈弃杂念:“不在我这里,被段大……”

    冯夫人听见了她们的话,笑着道:“都快成婚了,怎么还叫段大人?该改口唤子羽了。”这是她第二次想让林听改口了。

    段馨宁这回没说些什么。

    在林听还没当众向段翎求婚事之前,段馨宁担心母亲会为难她,所以才会在母亲说想让他们改口唤对方时阻止。可今时不同往日,如母亲所言,他们快成婚了。

    段馨宁想到成婚二字,又想到了夏子默,他父亲至今未归,他们的婚约还是迟迟没定下。

    如果不是知道夏子默的父亲是真的被皇帝外派出京城办事,段馨宁都要怀疑他故意找理由拖延,并不是真心想娶她的了。

    她敛下情绪,看向林听。

    林听顶着冯夫人柔和的视线,略感别扭地改了口:“画像不在我这里,被子、子羽拿走了。”

    她经常喊段翎“段大人”,跟今安在在背后偷偷蛐蛐他的时候,直呼其名——段翎,还是头一回唤他的字,段子羽,子羽。

    林听喊着,有点烫嘴。

    段馨宁失望道:“二哥拿走了?二哥怎么拿走了,我还没看呢。”她望向冯夫人,“阿娘,成婚前的画像是不能给旁人看的?”

    “这倒不是,你二哥拿走了,可能是怕弄脏吧,今天看不到,以后也是有机会的。”冯夫人回了段馨宁,亲昵地唤林听过去,“画得如何,可还算顺利?”

    她至今还没看过一眼画,却道:“画师画工精湛,画像很好看,过程还算顺利。”就是坐得屁股有点疼,身子微微发僵。

    冯夫人看林听身后:“子羽怎么不和你一起来见我?”

    林听先向她问好,再回答:“他好像有事要办,两刻钟后会过来的。”她知道他们大户人家讲究礼节,替段翎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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