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林听 本章:第92章

    他知道李惊秋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却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口说无凭,只有成功做到才算真的。

    李惊秋转身:“我回家了,你继续念你的书吧,书呆子。”

    她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你晚上要不要到我家铺子看书?有空就给我搬搬东西,除此之外,不用干别的。我家铺子没客人时很安静,应该吵不到你念书。”

    铺子晚上虽没多少生意,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父母让李惊秋一个人去守铺子,原因是她力气很大,揍人厉害,走夜路也不怕。

    开门做生意,总不能黑灯瞎火的,铺子自然要点一盏油灯,直到关门,而有油灯就有光了,应知何可以借她的光看书。

    应知何听得有些心动,但碍于他们两家的关系,又迟疑了。

    “可以么?”

    李惊秋打着偷懒的小算盘:“可以,得干点活而已。还有,不能让我阿爹阿娘和你父母知道这件事,这是我们的秘密。”

    应知何朝她鞠一躬,由衷道:“惊秋姐,真的很谢谢你。”

    李惊秋还没受过人这么大的礼,颇为无所适从,最终故作大方地挥一挥手:“客气什么,谁让我们是邻里呢。晚上记得来,若被发现了就说过来买东西。”

    就这样,应知何喊了她两年“惊秋姐”,在她家铺子借光看书看了两年。又因为他的脑子灵光,反应快,所以从未被人发现过。

    后来,李惊秋父亲于机缘巧合之下赚了大钱,从一个小商人变一个富商,随后他当即搬离此处,她和应知何从此没再见过面了。

    但她长大后听到过一些应知何当官的事迹,都是好方面的。

    应知何确实如他说的那般为百姓办事,不过李惊秋那年已经和林三爷成婚,没打算去找他这朋友叙叙旧,怕被人说趋炎附势,他们都是对方人生中的过客罢了。

    李惊秋在信上说完她和应知何的往事,写了几页纸骂林听。

    骂林听没跟她这个母亲说和段翎去安城的事,李惊秋还是在林听走后,从冯夫人口中得知的。

    李惊秋长篇大论骂到最后,让林听赶紧从安城滚回京城,还不忘让她代自己向段翎问好。

    林听一目十行看完。

    她把所有信纸塞到段翎手上:“我阿娘认识应知何。”当初京城有瘟疫,踏雪泥派人监视她们,不是要害她们,是怕她们染病?

    如此看来,踏雪泥就是应知何了。踏雪泥会这么在意她的婚姻大事,也是因为认识她母亲?

    可他们仅仅是认识的关系,他用不着做到这个地步吧。

    林听纳闷。

    段翎看信的速度比她快,翻到最后一页:“你想怎么办?”

    她摊了摊手:“认识他的是我阿娘,不是我,我和他之间又没有任何关系,不用做什么。”

    林听想知道踏雪泥为什么要派人监视她们和确认他到底是不是应知何,完全是出于担心他会伤害她阿娘,没有别的心思。

    如今敢肯定踏雪泥不会去伤害李惊秋,林听就放心了。

    段翎不急不缓处理掉李惊秋寄来的这封信,回到去官衙这件事上:“走吧,我们去官衙。”

    林听坚持:“我今天就是想在宅子里睡,不想去官衙睡。”

    他也不勉强:“好,那我让锦衣卫去官衙取今天要批阅的文书,留在宅子里办差。”事到如今,锦衣卫仍然不直接参与进安城的战事之中,他们公务如常。

    林听被段翎打败了:“我忽然又不想睡觉了,我和你去官衙吧,将文书搬来搬去的太麻烦了。”

    这就是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林听去到官衙,照旧是吃吃喝喝,今天还在罗汉榻的案几上练字,作几幅画,尽量表现得自然点,不让段翎发现她有异常之举。

    她对着周围事物画画,画着画着,视线转向不远处的段翎。

    画美的事物或人会让心情也变得愉悦的,于是林听拿开之前画的几幅画,抽了新画纸画段翎。

    林听画好这幅,随手放案几上晾干,然后坐在椅子发呆。她现在发呆还想能想什么?想任务。完成任务的步骤有二,一是先买合欢药回来,二是对夏子默下药。

    还得亲自去买合欢药,亲自对夏子默下药,不能假手于人。

    一般来说,寻常药铺有合欢药买,但在段翎眼皮子底下,她怎么进药铺问老板要合欢药?这个任务是要在瞒着众人的前提下完成的,包括买合欢药的剧情。

    林听绞尽脑汁想办法。

    窗开着,一阵风吹过来,将平摊在案几上的画纸吹落。

    段翎走过来,弯下腰将画纸捡起来,扫了一眼,目光微顿。画上的年轻男子一袭绯色常服,眉眼低垂着,坐在书桌前批阅文书。

    而这个男子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林听画的是他。

    尽管段翎方才察觉到林听一边看他,一边在纸上动笔,便有了猜测,但亲眼看到她画的是他时,还是有难以言喻的感觉。

    林听的画功算不上好,可画出来的神态生动,说明是花了心思去观察画上之人,再下笔的。

    段翎拿着墨水已干的画走向林听,把它放回她面前的案几。

    她这才回过神,藏好思绪,抬眼看他:“你处理完今天的文书了?”

    “嗯。你方才在画我。”

    林听偏头看画,画中的段翎也在看着她似的:“我看到什么就画什么,方才刚好看到你就画你了,你觉得我画得如何?”

    段翎抚过画纸边角,碰到她放在案几的手:“画得很好。”

    被夸了,当然会高兴,林听烦恼总算被这一抹高兴冲淡了些,卷起画:“这幅画送你了。”

    她突然想起他们婚前画过双人画像:“差点忘了,我还没看过我们成婚前的那幅双人画像呢,等回京城,你拿给我看。”

    段翎顿了下:“画像就在书房里,回去后,你去看便可。”

    林听离开罗汉榻,站起来,不明所以:“你就这么一直把它挂书房,不是说要挂在房间里?”

    他似乎不太在意:“你要是喜欢挂房间,也可以挂房间。”

    林听没纠结画像挂哪里了,更想知道另一件事:“那幅双人画像是不是画得不怎么好看?”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一直藏着掖着不让其他人看,也不让我看。林听并未把这话说出口,而是道:“我还没见过,有点好奇,就随便问问。”

    段翎收下她的画:“那幅双人画像和你今天的画一样,画得很好,没有不好看。”说着,他朝窗外看天色,“到散值时辰了。”

    到散值的时辰就是可以回去了,她“哦”了声,随他出去。

    回去的路上,林听心中惦记着段馨宁,下了趟马车,想买点酸果子,她这段时间孕吐得厉害,吃酸的东西能稍微缓解一下。

    叛军这几天没攻打安城,城内百姓照常开门做生意,跟没事人似的吃吃喝喝。说实话,林听很佩服他们的心态,她要不是要做任务,早就有多远溜多远了。

    去买酸果子时,林听与一个妙龄女子擦身而过,她感觉对方看起来眼熟,回头多看几眼。

    林听想起来了。

    这个女子是大燕将军杨梁玉的妹妹,她怎么会在安城?

    女子没戴帷帽,所以林听才能看到她的脸,大概是觉得这安城远离京城,没多少人见过她。

    女子没见过林听,即使今天擦身而过也不会知道他们是谁,她却在国师游街那日见过女子跑向杨梁玉,喊杨梁玉“阿姐”。

    杨梁玉病得愈发重,回京城休养了是人尽皆知的事,女子作为与杨梁玉相依为命的妹妹,这时候不该守在杨梁玉身边照顾?

    女子居然撇下病重的杨梁玉,离开京城,跑到安城来。

    看她行色匆匆,像是要去办什么事或见人。林听至今还怀疑对方是当初托书斋找傅迟的客人,见她出现在安城,想弄清楚原因。

    段翎就在林听身边,她看到女子,他也会看到,平静道:“杨将军的妹妹竟然来了安城。”

    林听盯着女子快消失的背影看:“对啊,她怎会来安城。”

    段翎没错过林听脸上的细微表情,看穿了她的心思,但也不问她为何对杨梁玉的妹妹那么感兴趣:“你想跟上去看看?”

    “想是想,不过……”

    他接过老板递来的酸果子,放进停在一旁的马车,让车夫先回去:“那我们就跟上去看看。”

    武功高的人真是无所顾忌,段翎想跟踪人就跟踪人,她却要担心被对方发现,从而慎重考虑跟不跟。林听羡慕死了,希望有朝一日,她也能成为这样的人。

    “好。”

    林听轻功有不少长进,段翎是侦察能力极强的锦衣卫。即便女子时不时回头看,也没发现自己被他们跟踪了,直奔目的地。

    半个时辰后,女子东张西望地走到一处宅院的后门,连续敲三下,停顿片刻,又敲两下。

    女子敲完门不久,门缓缓地开了,没人出来,她走了进去。

    林听做贼似的躲在宅院斜对面的一堵墙后,压低声音问段翎:“你知不知道是谁住在这里?”

    “厂督。”

    踏雪泥一来安城,段翎就派人去查他了,知道他住在何处。

    林听瞪大眼:“杨将军的妹妹和东厂厂督有来往?”杨梁玉知不知道这件事?说起来,她在战前忽然病重一事也挺蹊跷的。

    段翎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四周,问道:“现在看来是这样,你还想不想继续跟进去看看?”

    林听还是有点顾虑:“万一我们被发现了怎么办?”

    这里既然是踏雪泥住的宅院,那么肯定有人守着,暗处或许还有暗卫,毕竟他是个出门也要带不少人的人,擅闯易被发现。

    踏雪泥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兴许不会杀她,但段翎是他本就不喜欢的锦衣卫,还是有可能会将他的事告知嘉德帝的人,踏雪泥恐怕不会轻易放段翎离开。

    段翎轻描淡写道:“被发现了就被发现了。”

    他都这么说了,林听还有什么理由不进去,她也该相信段翎的实力:“那我们小心点。”

    林听跟着他走,成功避开巡逻的守卫和藏身于暗处的暗卫。

    不到半刻钟,他们发现女子在一间厢房,里面除了她,还有另一个人,东厂厂督踏雪泥。

    他们对视一眼,先后敏捷地跃上屋顶,揭开琉璃瓦往下看。房内的声音清晰地传上来:“厂督,您还没找到傅迟的尸体?”

    正在屋顶偷听的林听顿时茅塞顿开,难怪女子后来到书斋让她不用再找傅迟的下落,原来是当时从踏雪泥这里知道了傅迟已死。

    踏雪泥躺在软榻上烤着火炉:“傅迟的尸体找不回来了。”

    “为什么?”

    “当初梁王抓走他,逼问殿下的下落,他宁死不屈,最终被杀,尸体被拿去喂狗了。我之前没告诉你,是怕你刚得知傅迟的死,承受不了他尸骨无存的消息。”

    女子险些站不稳。

    踏雪泥闭了闭眼:“我已命人为他建了个衣冠冢。”

    当年踏雪泥救出今安在后,每年都会去苏州看他一眼,确保他平安无事。可一年多以前,他离开苏州去寻太子报仇,从此下落不明,踏雪泥只好暗中派人打听。

    傅迟便是那个人,他会伪装成进京赶考的人,是想查探前朝皇子今安在是否还活着,会和女子相识相恋完全是一场意外。

    正因如此,踏雪泥知道傅迟失踪后,会那么着急找他。

    过了一会,踏雪泥又有气无力道:“你放心,你阿姐吃的药没问题,只是看起来病得严重,两个月后会恢复如常的。”

    女子是在傅迟死后才知道踏雪泥这号人的,否则也不会拜托书斋找傅迟:“我相信你。”

    “你走吧。”

    女子没走:“你答应过我的,推翻大燕后不会杀我阿姐。”大燕被推翻是迟早的事,她阿姐是大将军,注定会随大燕而亡,所以她必须为她阿姐谋得一条生路。

    踏雪泥掀开眼:“我说到做到,你们都会没事的。你是傅迟心上人,我不会骗你。”

    忽然,踏雪泥的眼神一冷,朝屋顶掷出一把匕首:“谁!”

    第89章

    藏起来

    踏雪泥如今虽体弱,

    但掷出的匕首还是挺准,直刺林听所在的位置。段翎正准备徒手抓住时,她扑向他,

    二人顺着琉璃瓦滚了一圈,

    匕首落在他们身后。

    他们躲闪的速度过快,身处房内的踏雪泥和女子没能看清他们的脸,

    只看到一闪而过的身影。

    踏雪泥阴着脸走出去,

    头也不回对女子道:“你先离开。”

    与此同时,暗卫听到动静赶来,纷纷举起弓箭,试图用箭射落屋顶上的人,

    阻止他们离开。

    刹那间,

    箭如雨下。

    段翎避开之时,还跟以前那样握住了几支箭,

    反手扔回去,

    每支都准确无误刺中持弓的暗卫。

    踏雪泥从容不迫地看了一眼受伤的暗卫,

    抬头看林听和段翎,

    让站在前面的暗卫往后退:“林七姑娘,段指挥佥事,

    是什么风把你们吹到咱家这宅子里来了?”

    即使林听成婚了,

    他一如既往喊地她“林七姑娘”,但不是像夏子默那些人一样喊习惯了,

    难以改口,而是还只当她是林七姑娘。

    林听睁着眼说瞎话:“我说我们是路过的,

    厂督您信么?”

    其实这话连她也不信。

    纵然林听相信段翎能带她从这些暗卫手底下离开,

    但他们能不扯破脸皮就不扯破脸皮吧。毕竟以段翎的行事风格,他兴许会将过来拦他的人全杀了再离开。

    踏雪泥坐到院中的栏杆上,

    接过小太监递来的手炉,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路过不应该在墙外,你们怎么上了咱家的屋顶?”

    林听从段翎身后出来,一本正经道:“此事说来话长。”

    踏雪泥听着她说话的调调,不知想起什么,不自觉地弯了下唇。他意识到,抿直唇,不冷不热道:“那林七姑娘就长话短说。”

    她生动地做了个放纸鸢的动作,按照他说的“长话短说”,用一句话编借口:“我在外面放纸鸢,线断了,它掉到您屋顶上。”

    “真巧啊,然后你们就擅自上了咱家的屋顶找纸鸢?”

    林听像做错事后向长辈承认错误的孩子:“是。我仗着自己会轻功就乱来了,我知道我们这样做不对,应该先告知您。”

    踏雪泥点了下头:“捡纸鸢要掀开屋顶的琉璃瓦?”

    她死活不认:“我们没有,那片琉璃瓦本就被人拿开了,我捡纸鸢时看见才走过去的,还想把它放回去呢,您别误会了。”

    他慵懒地倚着栏杆旁边的红柱子:“你可真是伶牙俐齿。”

    林听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不,我这是叫实话实说,不叫伶牙俐齿,还望厂督明察。”

    踏雪泥看她空空如也的手,又看段翎的手:“纸鸢在何处,你不是说你们是来捡纸鸢的?”

    她倒打一耙:“我刚是找到了,可前有您用匕首刺我们,后有您的手下朝我们射箭,我吓得一抖,纸鸢不知道掉哪去了。”

    踏雪泥呵了声:“如此说来,倒还是咱家的不是了。”

    林听摆手,语气诚恳道:“不是,都怪我们擅自闯进来,该是我们给厂督您赔不是才对。”


如果您喜欢,请把《我是限制文的女配》,方便以后阅读我是限制文的女配第92章后的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我是限制文的女配第92章并对我是限制文的女配章节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后台发信息给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