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何妤何伟明单鸣 本章:第5章

    陈澄就坐在我一旁,拿着一本《错误的行为》认真。在她的手中多了一支红笔,时不时的停下来圈圈画画,在一旁写几行字。

    学生们轻声的交谈打断了她的阅览状态,我推过去那杯百草园,她拆开盖子面无表情的一口喝完大半杯。

    我出声问道:“中午了,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陈澄也没拒绝,在柜台结完账,让那姑娘找袋子把书装了起来。我突然开口问道:“麻烦问你一下,在我印象中银川也有一家叫做三味书屋书店,这边是分店吗。”

    姑娘回答道:“是的,县城这个店是最近重新装修后开业的。”

    “那能办会员吗?给我办一张。”

    “请您说一下手机号码。”

    “***”

    “麻烦您关注一下公众号,收到验证码后绑定一下会员。”

    陈澄端着那杯百草园,若无其事的喝完。等我办好会员卡后,才对她说回家去。

    自然还是我动手做饭,吃饭间隙,陈澄问我什么时候回去银川,我想起老家那里还有一堆麻烦事。虽然我并不想管那些破事,但是一想到我爸,那些负面情绪只能强行压到心底。

    “我还得回去一趟,这两天也麻烦你了,要是不方便的话,你先回去,到时候我再看。”

    陈澄停顿两秒钟后说道:“没事,等一起回去。”

    “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明天我爷下葬,到时候我回去一趟就行了,我妈也给我打过电话聊过,既然你不着急的话,那明天早上麻烦你再送我回去老家一趟。”

    陈澄答应了一声,我随后呲溜吸完最后一筷子面条,放下筷子看着她。

    专职司机、初吻天使、心灵医生。

    也不知道是我烧错了哪位神仙的香,让我认识了这位姐姐。不管如何,我恍若有些明了。

    我突然想起书中的那句,人生犹如过山车,每一段我都喜欢。如果非要我选择最喜欢的一段,我会说:此时此刻。

    我忘记在那座城市中受到的伤,在这个小县城中,我找到另一种安馨的状态。

    第14章

    假女友终见公婆

    次日的凌晨四点,我被闹钟吵醒,摸到手机关掉闹钟,打开微信就看见我爸妈两人给我发的红包。我妈还说了句儿子生日快乐,我爸言简意赅的说了句又长了一岁。我笑着收下红包。

    想来两人因为老东西的那摊子事情忙了一整天,半夜的时候才想起来我过生日。

    陈澄已然收拾完毕躺在沙发上。整装待发的架势让我汗颜。惰性已经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陈澄起床很早,昨天跟她说过早上四点起床,开车载我回去一趟老家,我爷四点半钉棺五点入土。

    虽然我很讨厌老头,可当他真的死了,曾经有过不管不顾的想法越发消散。这次回去,我也就当彻底和过去了断。

    这次回家,我很难保证不和那些长嘴的亲戚发生争端。只是他们的行为言语,总是能清晰无误的越过我的底线,刺痛着我早已麻木的神经。

    陈澄问我:“你那么抗拒那些亲戚,其实可以选择不回去。”

    “呵,不瞒你说,我的确可以逃离,我也不想回去那个充满恶意的地方,但我爸妈不行,他们还需要活在那狭小的蓝天之下。他们人际关系,社交圈子只有那么小的一点点,无非就是由亲朋好友的组成的特定的深井。只要有一件坏事在井底发生,他们的周围全部都会知道。他们用尽半生心思,让我读书,无非就是能够离开井底,与其说是改变命运,不如说是不要重蹈他们的覆辙。事实就是,这个世界,总有一部分人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不想我爸妈处在风言风语之中,对于井底以外的天空,只能在井底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陈澄沉默了,她不知道生活在农村的村民法则。没有体会过村口那些热衷于各种八卦的大爷大妈的威力,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被无限夸大,甚至摧毁一个家庭。

    这个狭小的生存环境,造就了许多问题,无法医治,这是深入骨髓的病根。

    就像如今网络上的键盘侠,只言片语,寥寥几字,皆为凶器。

    还是那条水泥路,只是今天停在路边的车格外的多。陈澄开车多走了一段路,才有地方让她停车。

    她扭头问我:“需要我陪你吗?”

    “走吧,我的女友姐姐,你不去的话,在我那几个长辈眼里,又不知道会衍生什么新故事。”

    陈澄对女友这个特殊称谓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开门锁车漫步在水泥路上,似是一步开花,一步结果。在这尾夏弥留之际,在我的记忆中成为一抹令人难忘的美景。

    我之所以邀请陈澄,一是留她一人我心里过意不去,二来我真不想从那群人口中再听到他们添油加醋,甚至是怀有恶意的揣测。要是陈澄这次不在,那些人嘴里指不定搬弄什么是非。

    “小姑娘不会看不上你了吧……你们俩的事不会吹了吧……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情……”

    我早就看透了,过得好了遭人嫉妒,过得不好有人嘲讽,平常心应该能够理解这种奇怪的人性。

    昏暗的天空中惨淡的月牙挂在天边,白色的纸条挂在树梢,就连电线杆子上也没能放过。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说是能够让故去的人顺着白纸寻到往生的路。

    我望着在风中哗哗作响的白色纸条,天色没亮起来,但在我爷的院里已经人声鼎沸。

    唢呐声响彻云霄,莫名的哀伤缭绕心头,我给我妈发了条信息,说是我刚到老宅。她可能忙着做事,也没回我消息。

    原本我是走在陈澄后面的,可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脚步,等我走近她身旁,她抬手挽住我的臂弯。

    我惊诧的看着她,陈澄却是冷冷说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我有种预感,只要迈进大门一步,就会有无数不敢相信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

    我当然不会拒绝陈澄的好意,轻声说了句谢谢,她没说话,和我一同迈进老宅的大门。

    “我可是听说齐国庆儿子不知道从哪里拐了个姑娘回来,说是长的可俊了,就是性子像个泼妇。”

    “你又从哪里瞎听的,国伟媳妇说齐览那小子带回来的姑娘是出来卖的……”

    我刚进门就听到几个妇人站在房檐下讲我,我怒上心头,脏话瞬间从嘴里喷出:“自己家房上的两片瓦碎成渣了还有操心我的事,没事儿上医院看看脑子。是不是把脑残遗传给你儿子了,不然怎么连个大学都考不上。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拉着个驴脸就显你们俩能耐,让癞蛤蟆日过一样,心都是脏的。你嘴里说出来的是话,不是屎吃多了吐出来的臭气。”

    几个人愣在那里,呆呆的看我破口大骂,在背后说人坏话,又有点做贼心虚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一旁有个妇人解释道:“齐家小子你别上心,她们就是瞎说。真的是你俩是不是还没给人随份子,赶紧去上情(随份子后会有人在礼薄上记下金额)。”

    扯闲话的妇人们如鸟兽散去,哀乐没有停歇。在我破口大骂的同时,好多人看向我,我阴沉着脸,拉起陈澄的手向着厨房走去。

    果不其然,我妈正在厨房忙活,幸好院子大,而且哀乐的声音足够大,不然以我妈的性子听到我吵架,至少得帮我骂半个小时。她站在锅灶前,身上穿着白色的孝衣,手里还握着大勺。我喊了一声:“妈!”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妈回头张望,我下意识的松开手,可别让我妈再误会了。那到时候真就解释不清楚了。毕竟当初,她也知道何妤,我们都要准备结婚了。

    我妈把勺子扔到案板上,把手在围围裙上蹭了蹭,拉着我的手就是一顿念叨。

    “小览,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吃早饭了没有,我忙的顾不上去看你。你爸昨天还跟我说你瘦了,早上的天这么冷也不多穿点。何妤怎么没来?这是……”

    我妈的眼里终于不再是我一个人了,关心的问我身边的陈澄。我介绍说:“妈,我们早就分手了,只是一直没来的及跟你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

    我还没说完,我妈就塞了一句。

    “女朋友?”

    我一下子就噎住了,尴尬的看了看陈澄她也不说话,我只能硬着头皮说是,把陈澄的名字告诉了她。

    陈澄终于开口了,用那温柔的声音说道:“阿姨好。”

    就这一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妈使劲拍了我一巴掌,埋怨的骂我:“那你赶紧带着人去偏房坐着,到这里干嘛。陈澄是吧,我叫你小陈你不介意吧。小览这孩子就是有些懒,其他都挺好的。”

    我黑着脸,我妈这就开始揭我的老底,我赶紧问道:“我爸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你爸去请纸火(花圈之类的东西)了,你带着小陈去偏房,过会儿你还得戴孝去埋棺。我知道你不想,可孙辈回来的人不多,你不愿意也不行。”

    齐国雄的儿子齐礼俊在西安工作,女儿齐雅雯在上大学,齐国伟有个女儿叫做齐雅楠,就在县城上高中。我就不信都回不来,不能回来似乎成了完美的托辞。

    爱来不来,不就披麻戴孝,人都死了,看着他埋进土里又如何。

    我给我妈说道:“我知道了,那我先过去了。”

    “你记得穿孝衣,不然那些人又说三道四的。”

    我点了点头,陈澄说了句阿姨再见。临走的时候,我看见了我妈质问的眼神,我知道那是要跟我事后算账。

    第15章

    恩断义绝两尺白

    院子东边角落的火炉吞吐着熊熊火焰,墙头上一盏白色大灯恍若日光,照亮了整个世界。一群人围在一起,熬茶聊着天。无非就是张家长李家短的故事,小孩子们手里抓着满满的一把瓜子,东奔西跑忙的不亦乐乎。

    我的身上多出一层孝服,站在院子角落,眼看他人来来去去,等候到四点多,有人喊我去上山。我跟在大队人马的最前面,山路不太好走,慢慢步行,忽然有人喊我名字。

    “齐览!齐览!”

    我听出声音来是我大爸,我假装没听到,没有搭理他。

    半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到了田间的新坟坑,那些女性亲戚在嚎啕大哭,似乎要用泪水填满这座坟墓。

    这时候齐国伟寻了上来,直白的问我:“刚才喊你你聋了吗?亲孙子是要抬棺的,别说你不知道。你就连这点事情都做不了?”

    我拄着拐杖,呆滞的问他:“我腿不好,你也瞎吗?你要我怎么抬,要不要我把拐杖让给你,你来干这事儿。”

    也不知道怎么,今天我格外的来气,可能是刚进门就遇到那几个长嘴妇的话刺激到我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好态度,齐国伟更是来了气,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齐览你算个什么东西,毛都没有长齐,怎么跟我说话呢?今天老爷子埋棺的日子你也跟我较劲是不是。”

    在他话音未落,身后就是一群亲戚帮腔斥骂着我,说什么没大没小,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冷眼旁观他们的一言一行,我爸在人群后,悄声藏匿着,似乎没有一点心思在我身上。他的懦弱埋在根骨中,除了在这点事儿上有点分不清楚,在其他事情,我爸还是很爱我的。

    我实在忍无可忍,张嘴就骂:“去你妈比,都是什么东西,老子说了老子腿脚不方便,难道还让我趴着抬棺材,你们谁有孝心谁去抬啊,我一定不会阻拦。

    你们就光长了张嘴会用点力气还有什么,还有你齐国伟,有什么话今天你也一起说出来。虽然我不喜欢我爷,可他去世我也有些难受,那你想让我怎么样,难道要我跟着下去陪他?

    你有孝心是吧,你有孝心刚才抬棺也没见你在啊,自己都做不到就别给我指教。要不是我爸我怎么会参加这种破事,我从小到大吃过我爷留给我的一口粮吗?我告诉你们,没有……我爷分的清楚,他的都留给他的小儿子了,我在他眼里可从来不是孙子,只是一个混不吝的混蛋,不要拿着孙子这名头压我,你说的我做不到。

    我也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什么叫做爷孙之情。他除了打我还会干什么?天天糟践我妈几句?还是埋汰我爸?你们假装看不见,我看的见,我也从小就记下了。我心眼不大,这些事情足够我装一辈子,足够我恨一辈子。”

    齐国伟骂道:“齐览你怎么说话的,你作为孙子做这些事情属于本分,要不是今天日子特殊,我一定替齐国庆教训一下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发话。”

    我一把扯下身上的白布丧服,听着四周传来议论纷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恶魔的呢喃。

    “都知道齐军武是老盲流子,可谁敢说,他恨不得所有的人都死了才好。咱们来替他送终还不是看在齐国伟的面子上。”

    “唉,这孩子说的没错,可又有什么用呢?”

    “混账东西,什么话都敢说!”

    “这个混小子,不知轻重。”

    一时间,气氛凝重到极点,齐国伟阴沉的脸色似乎要食我血肉一般。他的眼神中充满的厌恶,我像是个令他恶心的存在。

    “我不是东西,你嘴上说的这个家和我有什么关系,你问问旁人邻居,这些年来,你们拿我们当人看了吗?

    好事轮不到,囊事全让我爸去擦屁股,前年你把新乡村改造外包出去,接工程的人携款跑路了,还不是找我爸和他那群老伙计填的坑,到现在工资也没结。齐国伟你就是看起来人模人样,一点人事儿也不干,那是你弟,不是你的手纸。别看老子,老子不伺候,谁爱来谁来。”

    说完这句,我倒地向着棺材磕了三个头,也顾不得拍去身上的土,进了人群拽着我爸就要离开。

    “别装了,难道这么些年你还看不清楚这群人的面目。你真以为什么事情听他们的你就能成为别人口中的人,并不是,我爷说的对,你没有心,你的心都长在别人的眼里。可他们的眼里见不得你的好,满是龌龊。”

    我爸沉默着,依旧一声不吭。

    我拉着他离开了人群,向着老房子走去。我已经决定,和这群亲戚断的一干二净。有些事情我爸做不到,我替他做,以后别人评论也是说齐览可真不是个东西。那些骂名,那些罪名,我都可以接受,可我接受不了我爸腆着脸忙来忙去还要被人说三道四。

    我是个俗人,做不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也无法理解我爸的想法,当陈澄开着车,载着我们一家在回去县城的路上。我妈什么话都没说,看着我好久,或许在她的眼里,我长大了,该有自己的想法。她从来都是如此,不管我做什么,她只是选择默默地支持,因为她知道,我爱她,正如她爱我一样没有道理可言。

    我爸还是那样,悄不作声,闭上眼睛假寐。陈澄什么也没问,只是听着车载导航的声音,驾驶着汽车去往我家。

    中途我问我妈道:

    妈,咱们去银川吧,那里的房子够我们住,你和我爸给我做饭,我也挣钱养活你们。

    小子你说什么呢,那我和你爸还不得憋死,我们在县城挺好的。别担心,天塌下来有我和你爸顶着。要我说早就该这样了,说这些破事也不怕小陈笑话,这些年,齐家那门子人哪个把你爸和我当人看了。要不是争气考上了个好大学。我们才没脸见人呢,现在你有工作,房也买好了,都好起来了。不要担心。

    我妈抬起胳膊肘戳了戳我爸,我爸才应声是,我知道我妈这是给我减轻心理负担。我没在强求,按照我妈的性子,还真不怕谁。

    等小区门口,我才开口告诉我爸妈:“我就不回去了,我还要回银川上班。妈,照顾好自己。爸,思想负担别太重,人是给自己活着。”

    我妈说道:“行呢,你去忙吧,有空了就打视频给我,自己好好吃饭,天也冷起来了,出门多穿点衣服。小陈开车注意安全。”

    她拉着我爸下车离开了,陈澄问我:“直接回去吗?”

    我点点头,身心疲惫不堪。仿佛经历过一场世纪战争,废墟堆砌,硝烟四起。在我离开时,齐国伟的话还历历在目:齐览有本事你别认这个祖宗,终有一天你会为自己自己幼稚的想法付出代价。

    我对此不屑一顾,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容忍这么多年。

    天色渐渐亮起来,盛夏入秋的日子里,在我身上发生过很多事情。就像偶然认识的陈澄,就像故去的老人,就像想要遗忘的过去。

    第16章

    物业来电美人威

    “陈澄,我好累……”

    “好好休息。”

    “我并不是说肉体上的疲惫,而是灵魂深处的疲乏,我预谋了好多年的事情突然结束了,心里却没有一点舒缓,反而更加沉重。”

    “完成一件事情,就要承担责任,你只能选择面对。作为一个外人,我无法评价你家里的事情,我个人建议,好好活着,就好。”

    陈澄的话风轻云淡,不痛不痒的击中我的心脏,我勉强的笑着,好好活着,谈何容易。我学不来陈澄的无所顾忌,天地广袤无垠,而我的容身之处,仅有我爱的这个家。

    陈澄突然说道:“齐览,我想吃红烧肉。”

    “好,回去了就给你做。”

    “还有糖醋里脊,排骨汤。”

    日头还没落山,我和陈澄就回到了景墨家园,步子还没迈进小区门口,保安看见我跟看见贼一样鬼鬼祟祟的对着对讲机说我的名字。

    这事儿发生还没几分钟,陈澄刚把车停到地下车库,景墨物业刘水经理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狂奔而来。他一脸谄媚,笑意盈盈,像狗看到一坨香喷喷的屎一样。这很难让我不抗拒,我本来就特别讨厌他。因为当时新屋刚装修,就是他不让我定好的建材拉进小区,这都是小事,装修必然有些噪声,于是他说不能制造超过八十分贝的声音,不然就增加物业费。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装修队一般都会给物业塞点红包行个方便,可我是找我爸收拾的房子,我根本不懂这些,刘水没得到好处,所以他才故意为难我。

    “齐先生,您好,这两天我是天天去你们家敲门,结果您次次不在家。今儿好不容易碰到您,可一定给我个面子,让我请您吃顿饭。”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好到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刘水一点也不尴尬,张嘴就来,“这不就是因为你家被盗那件事情,这是些慰问礼品还请您收下。”

    我看了看跟脑白金差不多性质的保健品,不客气的说:“我不需要保健品,可以的话你给我折现也行。”

    刘水没生气放低半拉身子,接着话头说道:“这肯定有,保险公司核实完成后就赔付。所以您得多等两天,不过不要担心,肯定有的。”

    我十分奇怪,今儿他这是转了性子,我顶一句他迎合一句,一点缝隙都不给我留。

    陈澄开口说道:“新楼盘出现安保问题,恐怕不是你这点礼品就能够解决的。这件事情涉及到整个景墨房地产公司的信誉问题,物业公司只派了你来,是不是觉得齐览是个穷b,比较好糊弄。还是说,这就是景墨的公司理念。回去找你上司说,齐览十分不满意你们处理问题的态度。走了,齐览。”

    陈澄一番话下来,刘水提着礼品,还试图解释什么,他拦在我们前面,大有一定要把这个问题解决的架势。

    我显摆了一下拐杖说道:“信不信我躺在这儿,你这小半年就白忙活了。”

    刘水看了看我打着石膏的腿,似乎不太相信我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我作势往前就要倒下去,他惊恐的往后退了两三步,立马让开路来。

    我不屑的揶揄道:“我敢躺下去,你怎么不敢拦呢?”

    刘水提着两箱礼盒愣住在原地,眼看着我和陈澄进了电梯。

    我好奇的问陈澄:“刚才你说的那些是真的?”

    “你想什么呢,也就吓唬一下那个经理,这种话你也信。就算你发声了,能几个人搭理你。该卖房的卖房,该买房的买房,进贼……对房地产商和购房者来说只不过是意外而已。这种意外在可控范围之内,都不是问题。”

    好吧,我承认我有些坏心思,但这并不能代表我会原谅一肚子坏水的刘经理。我不是君子,勉强算个小人。生活教会我有仇就报,事后诸葛亮多半是无用之功。

    陈澄一席话毕,我恍若有所明悟,其实还在迷糊。算了,我也懒得上心,反正事情还在解决中,我只要看到最后的结果。

    我进屋还没躺下,就看见陈澄进了卫生间,紧接着是哗啦啦的流水声。陈澄洗完澡出来,我把那天走之前遗留下的餐桌收拾干净。

    “我去眯一会儿,午安!”

    陈澄裹着浴巾,宛若美玉般的长腿露出一半,小脚丫上涂着亮晶晶的指甲油。我忍不住多看两眼,做贼心虚的应着她的话。

    “安……”

    日落西山,透过窗户就能看到远处天空中的云朵随风漂流。我躺在沙发上,带着伤痛的腿搭在茶几上,这样惬意的日子令我沉迷。闹钟忽然响起,应该去下楼买菜做饭了。

    要是我一个人住,估计又是一碗泡面解决问题,可现在屋里头还躺着另外一个,至少炒两个菜糊弄一下人家。毕竟这几天一直在麻烦陈澄,我心里总感觉对人家有所亏欠。

    我很记仇,没去上次那个买菜大妈的店铺,今天食谱是红烧肉、糖醋里脊、清炒白菜、大米饭,外加一份醪糟汤。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特别讨厌混迹厨房,我以为的美好生活全部腐烂在柴米油盐之中。当经历过许多事情,我才觉得做饭更像是一种释放压力的方式。就像我的那些朋友用抽烟来减压一样。

    当满满一桌子菜摆上餐桌,一切烦恼抛之脑后,大口朵颐的幸福感爆棚。

    陈澄吃完饭,托着下巴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收拾餐桌。我知道现在所有存在的情景只不过是一种假象。而我需要考虑面对现实生活了。或许为了那个四年的女友,眼下的困难才是我真的需要解决。

    夜来无晚风,天上有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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